星空暗流(太空潮)_第八章贵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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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贵妇 (第2/3页)

!”

    莎米雅长大一点后,曾问过她的父亲。

    “蓟荋是什么,爸爸?”

    “是你的衣食父母,米雅。”

    “我的?”

    “不只是你的,米雅,它是整个萨克的衣食父母。”

    当然如此!她很容易就了解到其中的缘故。放眼银河,没有一个世界不曾试图在自己的土壤种植蓟荋。起初,任何人若将蓟荋种子走私运出去,不论是弗罗伦纳本地人或外地人,只要被抓到,萨克一律处以死刑。即使如此,却仍然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走私成功。直到数个世纪后,萨克人发现根本无须禁止,从而废止了那条法律。如今,他们欢迎任何人购买蓟荋种子,价钱当然与织好的蓟荋布料一样(根据重量计算)。

    他们可以拿去,因为结果证明除了弗罗伦纳之外,银河其他各处长出的蓟荋都只是纤维素。纯白、平凡、脆弱、无用,甚至连棉花都比不上。

    难道土壤里有些什么?还是弗罗伦纳的太阳具有某种特殊的辐射?抑或因为弗罗伦纳生物圈中的细菌结构?所有的可能都试验过。有人取得弗罗伦纳土壤的样本;有人制造出人工弧光,可完全模拟弗罗伦纳之阳的已知光谱;还有人故意让自己星球的土壤感染弗罗伦纳的细菌。但最后蓟荋总是长成纯白、平凡、脆弱、无用的植物。

    蓟茄的故事永远有待挖掘。那些科技报道、研究论文,甚至旅行指南里面所说的总是不够。五年以来,莎米雅一直梦想写出一本真正讲述蓟荋的书,包括孕育它的土地,以及种植它的人民。

    那是个广受嘲笑的梦想,但她的决心从未动摇。她坚持要到弗罗伦纳旅行一趟,她要在那些田野待上一季,并且在加工厂待几个月。她还要…

    不过,重要的:是她现在该怎么做。她奉命得立刻回去。

    借着一股向来支配她做每件事情的冲动,她突然有了决定。她可以回萨克继续奋战,她暗自向自己保证,要在一周之内重返弗罗伦纳。

    她转向船长,以冷淡的口气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船长?”

    莎米雅一直留在观景舷窗旁凝望弗罗伦纳星,直到看不见为止。那是个四季如春的绿色世界,就气候而言比萨克可爱得多。她一直期待研究那些本地人;她不喜欢萨克上的弗罗伦纳人,那是一群无趣的男性,每当她经过那些人时,他们从来都不敢看她一眼,总是立刻背对她,因为法律这样规定。然而,根据各方一致的报道,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那些本地人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一群。当然,他们没有责任感,就像小孩子一样,不过他们很有魅力。

    瑞斯提船长打断她的思绪:“大小姐,您需要回房休息了吧?”

    她抬起头,眉间一皱:“你又接到什么新命令,船长?我是囚犯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预防措施。刚才我们起飞前,发射场的人特别少,颇不寻常。听说又发生了另一桩凶杀案,而且又是弗罗伦纳人干的,航站的巡警分遣队都进入城中,加入追捕凶手的行列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刚才一发现情况不对,我原本应该马上派自己的人保护您,以防有闲杂人等上了船——我承认自己的失责——现在恐怕已经有未经许可的人登上太空船了。”

    “上船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船长。”

    “只怕并非如此,大小姐。刚才我们与弗罗伦纳的太阳相距行星级距离时,能量计并没有作用,现在却有变化。在紧急设备贮藏室中,的确有过量热辐射。”

    “真的?”

    船长那瘦削、毫无表情的脸孔漠然面对她一会儿:“它和两个普通人放出的热辐射等量,”

    “也许是有人忘了关某个热源。”

    “我们的电源没有流失,大小姐。我们马上要开始检查,请您先回房间。”

    她默默点了点头,离了于那间舱房,两分钟后,船长冷静的声音从容不迫地透过通话管传来:“紧急设备贮藏室遭闯入。”

    如果米尔林·泰伦斯能够将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些,他会很容易、甚至很乐意进入歇斯底里状态。可是不能。他赶回面包店的时间晚了一点,那时他们已经离去。纯粹是由于运气,才让他在街上遇见他们。他接下来的行动早已注定,毫无选择的余地。于是面包师倒在他面前,死状甚为恐怖。

    接下来,愚可与瓦罗娜消失在人潮的漩涡里,而空中飞车载着真正的巡警,开始像秃鹰般在十空盘旋。他能怎么办?

    第一个冲动是去追愚可,但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那样做没有好处,他永远找不到他们,而且这样巡警抓到他的机会太大。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匆匆跑开,向面包店前进。

    他唯一的机会系于巡警组织本身。平静的日子已经过了几代,弗罗伦纳至少有两个世纪没发生过值得一提的叛乱活动了。镇长制度极其成功(想到这里,他狠狠咧嘴一笑),从有镇长以来,巡警就只剩下例行勤务。他们缺乏精良的团队默契,那要在困难的情况下才培养得出来。

    正因如此,他才有可能在清晨走进一所巡警局。其实他的图像一定已经送到那里了,不过显然无人多加注意。单独值班的巡警一副冷淡兼悻悻然的表情,要泰伦斯说出来意。而泰伦斯则送了他一根截面二乘四的塑胶棍,那是他从近郊一间破屋墙上扭下来的。

    他用塑胶棍击向那名巡警的头颅,然后取走巡警的制服与武器。反正他的犯罪记录已如此骇人,所以当他发现那名巡警已经气绝而非昏迷,也没有感到一点点不安。

    他仍旧逍遥法外,生锈的巡警机器吱嘎转动,缓慢而无效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追上他。

    泰伦斯回到面包店。那位年老的助手原本站在门口,想看清楚sao乱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只是白费工夫。当他见到那身可怕的银黑相间制服时,立刻发出一小声怪叫,同时退进面包店内。

    镇长向他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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