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箫_第二章鬼箫房成鬼域鸳鸯惨偕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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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鬼箫房成鬼域鸳鸯惨偕亡 (第6/8页)

她盯着张送的背影,忽然道:“大哥要是活着,一定不许他带着那只狗进入呼涛院。”

    沈胜衣应声说道:“据讲,你大哥素有洁癖。”

    可儿颔首道:“只看他居住的那座听涛院便知道了。”

    沈胜衣道:“那的确收拾得很干净。”

    可儿叹息道:“不干净才怪,没有必要,他根本不让人进入。”

    沈胜衣道:“那么朋友到访又怎佯?”

    可儿道:“可够他忙的了。”

    沈胜衣道:“他如何招呼。”

    可儿道:“就跟一般人一样。”

    沈胜衣奇怪道:“这又有什么忙?”

    可儿道:“他是人家走后才忙的。”

    “哦?”沈胜衣更加奇怪。

    可儿噗哧笑道:“最低限度,他得将人家坐过的椅子,用过的杯子洗刷干净。”

    沈胜衣摇摇头,头道:“他的朋友相信并不多。”

    可儿道:“三两个总有,不过近两年好像都没有再来探问他了。”

    沈胜衣摇头苦笑,忽又问道:“譬如说有些东西,弄污了,又不能洗刷干净,他是否又还会留下来?”

    可儿眼珠子一转,道:“你说呢?”

    沈胜衣道:“我看就不会了。”

    可儿点点头,想着道:“我记得一次,有个朋友带醉来找他,扶着他呕吐了起来,不过弄污了他长衫的下摆,事后他却将一身的衣服鞋帽全都扔掉了。”

    沈胜衣道:“衣服鞋帽是可以清洗的。”

    可儿道:“也许他担心那些污帽的东西已经渗入了丝线里头。”

    沈胜衣沉默了下去,似乎在思索什么。

    他思索的实在不是时候,因为就在这下,不远的那边传来了好几声狗吠!

    他霍然抬首,说道:“那只狗莫非有所发现?”

    语声未落,一旁耿亮的身子已箭一样射了出去!

    的确是张送带来的那只狗狂吠。

    在牝的面前,是一株枝杆虬结的松树。

    松树那边的树脚,填起了一个雪丘,那看来就是那只狗在吠的对象。

    雪丘已开始溶化,插在雪丘前面那块木板之上的少许积雪上面正就刻着“红儿之墓”四个字。

    耿亮赶到的时候,沈胜衣亦带着可儿赶到了。

    张送正在问林保:“那雪丘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保道:“不就是红儿的坟墓。”

    张送追问道:“红儿又是什么人?”

    “不是人,是一只鹦鹉。”这一次回答的是可儿。

    “哦?”张送—怔。

    可儿接道:“它是我养的,前天死掉,三哥替我在这里挖一个洞,就将它葬在这里。”

    张送道:“什么时候的事。”

    可儿不假思索道:“昨天。”

    张送道:“怎么这雪丘好像堆起不久?”

    可儿多看了两眼,道:“那块木板似乎不是插在昨日的地方。”

    张送沉吟道:“我们挖开来看看。”

    可儿趋前阻止道:“这只不过是个鹦鹉的坟墓。”

    张送冷冷道:“我这只狗吠的通常都是血腥或者腐尸的气味。”

    可儿正想再说什幺,沈胜衣已经拍着她的肩头,说道:“事关重大,你就让他们挖开来看看。”

    可儿无奈点头道:“叔叔也这样说,要怎样就怎样好了。”

    张送的一张刀即时出鞘!

    积雪下面是泥土,翻开了泥土,就见到一个半尺宽阔,一尺长短的木盒子。

    狗吠声更急。

    张送喝住了那只狗,放下刀,双双手捧起了那双盒子。

    盒子下面并没有任何东西,张送还有用刀往下面的泥土插了几下,完全确定了才将刀放下,小心将盒子打开。

    入眼是一幅白府绸,绸面上血渍斑驳,隐约仍可以分辨得出那是一个掌印!

    没有尾指的右掌掌印!

    血邑已暗哑,给人的刺激鲜明!

    所有的眼睛一时间全都睁大。

    可儿脸都白了,脱口惊呼道:“怎么会有这只掌印?”

    沈胜衣向她问道:“你是说,本来是没有的?”

    可几点头,拉紧了沈胜衣的手。

    这下子,张送已将那幅白府绸揭开。

    一只红鹦鹉出现在众人眼前。

    鹦鹉已死去多时,血红的羽毛,亦早失去了光采。

    鹦鹉的尸身下面,铺着薄薄的一层棉花,棉花的下面,是那幅白府绸的另一截。

    放在盒子里面的就只有这些东西。

    “奇怪!”张送虽然松过一口气,两道眉毛不觉已锁上。

    杀人凶手四只手指的右掌掌印,竟然出现在鹦鹉的棺材之内,这事情岂止奇怪,已近于诡异。

    可儿怔怔地看,哇的突然哭了出来。

    沈胜衣一怔,急问道:“怎样了?”

    可儿哭着道:“是红儿作怪,它害死了大哥!”

    这话入耳,最少有两个人打了一个寒噤。

    沈胜衣却笑道:“那有这种事。”

    林保颤声插口道:“鹦鹉据讲也是—种精灵的代身。”

    沈胜衣正要答话,耿亮突然道:“老管家今年好像已不止六十。”

    林保道:“六十五。”

    耿亮冷笑道:“六十五岁的一个人,不成还相信那结骗小孩子的说话?”

    林保闭上嘴巴。

    张送连忙将说话岔开,道:“耿兄对于这件事又是何意见?”

    耿亮思索道:“依我看。凶手是失落了什么,又或者找寻什么,不知怎的找到鹦鹉的坟墓,无意中在那幅白府绸之上留下了掌印。”

    “这也有可能。”张送转望沈胜衣。“沈兄意下又如何?”

    沈胜衣没有作声。

    —个声音,正在这下传来。“又发生了什么?”

    林天智的声音。

    来的并不止林天智一个人,还有—个锦衣中年人。

    两下打了一个照面,沈胜衣耿亮不由齐皆一愕,那个锦衣人赫然是他们昨日中午百家集外道上所见的一个。

    锦衣人亦自一愕,转顾林天智,轻声道:“那两个是什么人?”

    林天智附耳说了几句,锦衣人的面色便变得异常奇怪。

    沈胜衣耿亮同样奇怪,不约而同的起了个疑问。

    锦衣人到底是哪一个。

    他们正要问,可儿经已走前去,牵着锦衣人的袖子道:“二哥,怎么你现在才回来?”

    锦衣人赫然是林家三兄弟的老二林天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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