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阴谋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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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5页)

面孔骨骼突出。一副金丝眼镜使得他初看起来像教师或者银行职员,然而其余的面部特征——宽阔的薄嘴唇和隆起的鼻梁——又使得第一印像变了样,让人感到他这个人难以明喻的凶险。

    他一把抓住酒鬼的上衣,将他推倒,挥舞着手掌使劲地扇他耳光,使得那人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他边抓住酒徒不放,边转过头来朝背后喊道:“克鲁德!”并冲着在舞台上挤成一团的姑娘们的方向摆摆头。

    门口站着的一名男子应声走进大厅里。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推开挡着他路的女服务生,噌地一下跳上舞台。

    不知是谁叫停了正在为扭摆舞女伴奏的乐队。在突如其来的一片沉寂中,只听得舞台上那男子嘶哑的声音:“哪一个,马尔科姆?”

    “黑头发的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答道。

    克鲁德撞进姑娘堆里,犹如野狼冲进羊群。他一把抓住姑娘裸露的双臂,把手里还拿着美钞的姑娘拽到前面来。她不停地刺耳尖叫着。

    “是这个吗,马尔科姆?”

    “把她手里的钱拿过来!那是杰克的!”

    醉汉的手臂漫不经心地一挥。

    “让她留着。”他含糊不清地说“我要她得到钱,因为其他的…”

    戴眼镜的马尔科姆往他嘴上揍了一巴掌。他一片嘴唇顿时裂开,鲜血顺着下巴流淌。

    克鲁德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姑娘手里夺过钞票,塞进自己的上衣兜,朝他的猎获物阴冷地一笑,以贪婪的目光扫过那呆若木鸡、不敢动一动的姑娘的胸脯,然后才放开她跳下舞台。

    我和菲尔交换了一下目光。我们俩不约而同地都在等待夜总会的保镖出来进行干预,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

    马尔科姆松开散发钞票的醉汉。

    “一块儿走,杰克!”他说“伙计,你在这里干的事简直是胡闹。这无济于事。”

    杰克现在站的位置使我终于能够看清他的面孔。他很年轻,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大概还不到三十岁。若不是酒精饮料,就是那几记耳光,使得他看起来有些浮肿,不过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肯定会让一些姑娘喜爱的。

    “行,行,马尔科姆。”他舌头僵硬,口齿不清。“行,咱们走吧。太抱歉了,给你们惹麻烦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他倚靠着戴金丝眼镜的那名男子的手臂。马尔科姆在他们几个人穿过大厅的时候,向四周瞥了一眼。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遇不到一秒钟。他的眼睛黑得连瞳孔与眼球都难以区分。

    在这帮人的身后,大门自动地关闭起来。

    经理赫尔曼,穿着红色的夜礼服,出现在舞台上,他抓起一个麦克。

    “朋友们!请你们不要让这小小的插曲破坏了你们的好心情!”他透过扩音器飒飒地低语着“如果有谁跟别的人抛撒着美元玩,看样子刚才这位小伙子就是这样干的,那么家里当然就会发生争吵。请诸位忘掉这件事,专心欣赏这些甜蜜蜜的宝贝们奉献给你们的表演!”

    他挥手指着正扭扭摆摆顺着步桥登上舞台的女郎们,提高嗓门喊道:“你们此刻正坐在全市最热的热点上,而我们的姑娘们会让你们感到像坐在火山上一样。”

    音乐响起来。舞女们愈舞愈起劲。果然,不出几分钟,刚才发生的sao扰真就被忘得一干二净。

    “拦住小伙子的那些家伙过去来过这里吗?”我问道。

    “没有。”姬塔回答“或许你想得起他们,黛莎?”

    红发姑娘摇摇头。

    一位女服务生走到我们的桌边,俯身对两位姑娘嘀咕了一阵。然后她把酒杯斟满酒,不过只是我的和菲尔的杯子。黛莎和姬塔的杯子仍然空着。

    她们站起来。

    “对不起。”姬塔说。黛莎则作了一个道歉的手势,补上一句:“我们得去照应别的客人。”

    她们走向吧台,刚才她们就是从那里把我们引开的。此时,她们的目标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背对着我们,而当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旁时,他甚至也没转过脑袋。后来,他只稍微动了动头,显然是在发号施令,因为两个姑娘当即离开柜台,离开酒吧,走进一个门里去。只见门的上方有一个灯光照亮的牌子,上面写着:仅供本店职工专用。

    菲尔冷笑着:“恐怕那瓶香槟酒是投资失策。”

    吧台边的那名男子喝完了他的酒。他的短发淡黄夹杂着灰色。他的西服质地蹩脚而且不合身。

    他放下杯子,猛地转过身来。

    “啊,原来是这样。”菲尔说“我们暴露了。”

    那男人是基尔克-摩兰,布朗克斯最大的、也许是惟一的歹徒大佬。菲尔和我都从没有参加过对付他的任何战斗行动,不过所有联邦调查局纽约区分部总部的特工们都熟悉全市最重要的大佬们的长像。可惜,据估计,反过来,各辛迪加的头头脑脑们也早就拥有一张联邦调查局特工的名单。

    “深更半夜不躺不睡毫无意义。也许你还想跟他聊聊?”

    摩兰朝我们这边瞧了瞧,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我摇摇头。“不想。他只会说,他是偶然想喝一杯才走进来的。”

    我向女服务生示意要结账。“你们享受免费招待,先生”她满脸微笑地回答。

    一阵刺耳的唧唧声把范希-赫维什从睡梦中惊醒。她的三台手机中,唯有塞洛夫给她带来的一台放在她床边的床头柜上。她赶忙抓起它,贴在耳朵上,自报姓名说:“我是范希-赫维什!”

    急速流动的血液敲打着她的太阳xue。

    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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