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家庭_第十七章意外怀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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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意外怀孕 (第4/4页)

一旁听着直跺脚“你这样举棋不定的,那我就走了,我还一身的事情,我也不想做这个恶人了。”说完转身就走。

    雪梅一把抓住jiejie“你把我扔医院了?”

    雪荣说“你听听任光达说的什么屁话,说我想让他断子绝孙,噢,你未婚先孕,光彩呀?人都是要脸的。等结婚过几年再生孩子,你生不出来呀?真是不懂尿屎的东西!”

    雪梅拖着jiejie向门诊大楼里走,雪荣看出meimei决心已定,赶紧走在前面。

    门诊大楼里进进出出不少人,妇科门口,一个个妇女不管是光鲜的,还是灰头土脸的,都愁眉苦脸的。有的坐在墙角披头散发,有的双手抱着窗棂号啕大哭。雪梅看了一阵阵揪心。jiejie说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像蚊子咬了一口,哪里那么容易呀,看人家痛不欲生的样子,多可怕呀,进了医院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雪荣在医院轻车熟路似的,人头很熟,跟她打招呼的白大褂很多。但雪荣没功夫与所有打招呼的白大褂们说话,她必须抢在任光达到来之前把meimei肚子里的孩子拿掉。这是一项神圣的使命,对于meimei的前途,对于丁家的地位,对于女人的尊严,都十分重要。她把雪梅稳住,让她站在那里不许乱走动,自己到处找一个同学。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即使是同学也认不出来。雪荣向护士打听,正好那个同学当班。雪荣找到那位同学。寒暄几句,老同学还想和雪荣攀谈,说雪荣是同学骄傲女中豪杰之类恭维的话,但雪荣对那些溢美之词没什么兴趣,赶紧把老同学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请帮着meimei流产。老同学问怀上几个月了,雪荣说刚反应,顶多两三个月。老同学说那就刮宫。

    刮宫,小事一桩。

    雪梅跟在雪荣身后进了妇科。没挂号,没看医生,就这么进了妇科。屋子里没人,转过一架屏风,是一张病床,高高的,窄窄的,不算太新的白床单,一头支着两个托子。雪梅想起要买些卫生纸来,就走出屏风。正碰上一个穿白大褂戴白帽子捂着白大口罩的胖子走进来,是男是女看不出来,嗡嗡地说了一句什么,意思好像是不用cao心,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雪梅退回屏风,咯吧,门反锁上了。唰,屏风的帘子拉上了,雪梅任凭白大褂摆布。“脱”雪梅脱了裙子短裤。“躺下”雪梅躺到床上。腿抬起来,雪梅把两腿架在支架上。接下来听不到白大褂的声音了,但是,雪梅却听到来自身体内部的声音,一种机器走进zigong并在那里旋转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消除后患的快感,带着牵肠刮肚的痛苦。她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身体一下变成了一个风洞,听得见呼呼的风声,找不到着力点;仿佛身体变成了一高山,听得见山涧的潺潺流水,却找不到山的根在哪里;仿佛身体膨胀成一个西瓜,有人在一头用刀子掏空了红瓤,空空的瓜皮不知滚向哪里。眼泪悄悄流下雪梅的脸颊,她多想抓住一个人,一个值得她托付的人,一个给她带来痛苦曾经也带给她快乐的人,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为你受苦吗?我再也不敢麻痹大意了。雪梅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强忍着疼痛。雪梅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痛苦,当听到一句“好了”她才觉得原来刮宫真的不是像生孩子那样死去活来,疼是疼点,但还能忍受。她没想到的是,医生把手插进了她的后背,把她扶坐起来,同时另一只手塞给她一卷卫生纸。雪梅眼前一黑,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她穿好衣服下床,感觉下身难受,但还能走。刚出门就看到雪荣笑着站在门外,上来扶她,她觉得没那个必要。

    走出医院,姐妹俩没有看到任光达。打车回家,也没接到任光达电话。任光达一阵风似地从姐妹俩的生活中消失了,在雪梅最需要男人关爱的时候,在雪荣等待着他来声讨的时候,他居然没了一点消息。雪梅要打电话给任光达,报告一下自己已经解决了麻烦,请他放心。但打开的手机让jiejie给关上了。“他不找你,你还找他,看他下面做什么。”雪梅觉得自己的确对任光达太迁就,事事依着他,自己没主见,有时真的要考验考验他。

    雪梅刮宫,只在家休息一个晚上,就在周一早上赶到运阳县上班了。除了脸色难看一点,身体虚点,别的没什么感觉,心情格外阳光。

    晚上,任光达神神秘秘闪进雪梅宿舍,一看雪梅开着空调,上去关了“你不要命了,你那身体还能再受凉吗?丢下病根够你后悔一辈子的。”

    雪梅说“太热受不了。”

    任光达说“受不了也得受。不仅不能受凉,而且还不能爱美。就你这样,胳膊露外头,大腿露外头,凉快是凉快了,可你知道你身子虚着哩,什么病菌什么风寒都侵得进去。快,找厚衣服穿上。”

    雪梅不以为然,她不扇风扇可以,但是绝对不穿厚衣服。

    任光达打开雪梅的衣柜,先是拿出一条丝巾,放在自己腿上对折成一个长条,瞄准雪梅的头扎起来。

    雪梅用手把丝巾拉到脖子上,说“又不是坐月子扎它干什么。”

    任光达说“你现在就是坐月子,比坐月子还要小心才是,要不落下头疼病不要怪我啊。”

    雪梅不做声了,任任光达把头上扎起丝巾。

    任光达又去找出一套秋装,给雪梅套在衫裙上面,雪梅马上感到燠热,任光达要她躺到床上去,安安静静地静养,心静自然凉。任光达拉过毛巾被给她盖了,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样子,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雪梅闭上的眼睛滚下两颗泪珠。她的工作,她的身份,怎么可能躺在床上静养呢?她悄悄除下额头上的丝巾。

    雪梅非常奇怪,任光达昨天还为拿掉孩子大发雷霆,骂jiejie让他断子绝子,要跟jiejie没完,现在怎么就无事人似的,对昨天的情绪和事情只字不提了呢?她越想越害怕,这个男人也太阴险了吧。但凭着雪梅的认知程度,怎么也琢磨不透任光达的行为。雪梅心里是存不住话的,她急着想知道任光达到底是怎么想的。

    “孩子没了。”雪梅叹口气。

    “韭菜割了还长,没了就没了吧。”

    “你妈抱不上孙子,不骂你吗?”

    “我给她老人家说了,不骂。”

    “你恨我吗?”

    “不恨你,恨你姐。”

    雪梅一惊“是我自己要去拿掉的,与她无关。”

    “哼,我知道,她想报复我。”

    雪梅着急“真的是我自己要去的,jiejie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任光达发现雪梅孩子般地天真可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性欲,抱起虚弱的雪梅狂吻,手脚并用地脱掉她的衣服。雪梅几乎没有力量阻止任光达急风暴雨般的狂躁,她只是在呻吟着提醒任光达“安全套,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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