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吉人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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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接跟总管伯伯商量怎么用吧!”她出阁时,爹爹做主花了不少钱,这里或可填补一些。

    姊妹们又聊了一回,不多时,丫头来报,说是回门宴席准备妥了,请姑娘们到前厅去,这才不说了。

    “你们先去,我想跟厨娘大娘打声招呼,说几句话,晚点儿就来。”

    meimei们点头答应,吉人便转头往后院厨房走去。

    娘亲走得早,爹爹忙于经商,她们三姊妹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成人,都是厨娘大娘平时殷勤照顾。厨房大娘原是吉祥的奶娘,就像她们的亲人一样,此次归宁,不能不问候。

    来到后院,却只见几个奴仆、丫头在里头忙进忙出,没见到大娘的身影。吉人找了一圈,正要放弃离开,熟料最远处的一间空柴房,房门突然呀地一声开启,里头走出一位衣衫破旧的俊秀书生。

    “兰樕?”吉人惊讶地迎上前“你不是兰樕吗?”

    “大小姐。”兰樕微微一笑,恭敬地长揖到底。

    如今的兰樕,已非从前的吴下阿蒙,她岂敢受他大礼呢?

    吉连连摆手,直呼不敢“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你不是考上状元了,怎么还偷偷窝在这儿?”

    “呃?”

    兰樕不料吉人已经听说了,俊颜错愕。

    “原本是为了大小姐,现在…我也不晓得,只是想暂时躲起来,思索一些要紧的事。”

    吉人眨巴着美眸,十分不解。

    “原本是为了我?这话如何说起呢?”

    “没什么,已经没事了…”

    兰樕深深注视着佳人,低咳一声,才迟疑地说道:“我考取宝名,本来是想回头向惠老爷子答谢一番,也顺便看看你们,没想到…你居然成亲了。”

    说到这儿,语气竟有些失落——兰樕心头一惊,立即警觉失态,匆匆住口。

    “是啊,我的婚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你都没听说吗?”

    幸好吉人丝毫未觉,提到自己的婚事,便扬起苦笑,还打趣说着,当时若不是盛渊,此时此刻,她早已成了一缕幽魂。

    兰樕摇摇头“我忙着准备应试,一从山寺下来,就直接进考场了。”

    “是呀,应该是吧!”

    “听其他人说,新姑爷和大小姐,感情并不和睦?”

    什么呀,她和盛渊的臭名,已经传遍千里了吗?娘家的人就算了,连兰樕也晓得?

    吉人甜甜地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跟现在如何相比呢?”

    “是,说的也是。”兰樕尴尬地暗自懊恼,他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尽说些不得体的话呢?

    “吉蒂她们知道你回来了吗?大娘晓得你考取宝名吗?”吉人心情极好,想到爹爹资助过的书生如此争气,就忍不住为他高兴。

    “没有,我还没说,也请小姐休提。”兰樕欠身“惠家只有厨房大娘知道我回来了,还没见过二小姐和三小姐。”

    吉人依言点点头“你总是神神秘秘的,不过,还是恭喜你了,今后请多关照啊!”“不敢当,兰樕多蒙照顾,绝不敢忘记惠家大恩。”

    “说什么大恩我们又没做什么,”吉人笑眯了眼,温婉谦逊地说道:“那柴房一向是空的,想想真是委屈你了。只有厨房大娘真心为你着想,每天半夜特地为你煮宵夜,你要报恩,就去报答大娘好了,跟我们惠家一点关系也滑。”

    “小姐客气了。”兰樕又揖了礼。

    正说着,他突然扬起脸,眼神落在吉人身后。

    吉人疑惑地跟随兰樕的目光,转头见盛渊正慢慢走近。

    “你在这里做什么?”盛渊走到她跟前停下,眼神只看着她。

    “呃,我…”吉人迟疑着,瞥了兰樕一眼,不晓得该透露多少。

    兰樕率先躬身行礼,垂头道:“姑爷好。”

    “嗯。”盛渊低应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专注看着吉人,淡淡说道:“吉蒂她们到处找你,说大娘被请到前厅了,快过来。”

    “知道了,我们一起过去。”吉人准备离开,随丈夫走了两步,忽又转过身来,不确定地询问兰樕“那,你仍要住在这间空柴房吗?我可以唤人帮你安排好一点的住处,家里的客房还多着。”

    兰樕摇头“无妨,好歹住了一年多,总是熟悉点儿。”

    “真的吗?”未免太委屈了他这新科状元。

    吉人心中不安,盛渊却不耐烦的喝道:“喂,你要不要走?”

    兰樕闻言,头垂得更低。

    吉人瞪了盛渊一眼,有外人在场,不便发作,她只好闷不吭声,默默随他走了。

    “到底急什么呀!”绕过几处回廊,确定兰樕听不见了,她立刻停下脚步,瞪着盛渊怒斥“你明明知道他的身分,何必对他端架子呢?你们生意人不是最懂得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吗?”哪有人像他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的?

    “生意人?我是生意人,难道你也是生意人吗?”盛渊冷冷地横她一眼,讥诮地一笑“是啊,真是失礼,看来好像打扰你了,和状元郎聊得开心吗?”

    吉人眼波无奈地转到一边,懒得和他吵架,只淡淡提醒“那个人,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才要暂时藏在这里,爹爹meimei们都还不知情,劳烦您嘴巴拴紧些。”

    “啧啧,真是用心良苦啊!”盛渊这番明褒暗贬的“大力称赞”,吉人岂会不懂?

    但宴厅就在前面,眼下实在不宜争辩,她只好压下心头怒火,平心解释。

    “只是给人方便嘛!他在惠家住饼一年多,并不是什么坏人,你别老用种眼神看人。”

    “我说了什么吗?”盛渊摸摸鼻头,朝她灿然一笑。

    “你…”拿他的赖皮没辙,吉人抿唇不语,伸手拉着他袖子,免得他越走越快、越来越远。

    什么嘛!小心眼的家伙,真是不干脆,生气就生气,吃醋就吃醋,要发脾气就全发出来,这样棉里藏针的,她会很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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