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沉浮(又名美人心计、漪拥天下)_怀孕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怀孕 (第2/3页)

去,怕是…

    “都给出去罢,别让我再看见!”嫣儿小小的身躯似乎开始萎顿,话语间也透着疲惫。

    我疼惜不舍,却也只能领命,挑了些茜羽缎和烟影纱先去毓华宫。

    锦墨很是开心,入宫虽有两个月之多,因为限制颇多不曾自由走动,一路上她开心的又笑又跳,我却因为惦念嫣儿沉默不语。

    来至毓华宫,命人通禀。因是手中物件是皇后赏赐,我们只立于宫外等待陈夫人出来谢恩领赏。

    须臾片刻,宫娥搀扶陈夫人翩然而至。身后还随着一位也住在毓华宫的赵良娣。

    赵良娣入宫三年,曾有身孕,后无故小产,思子过度的她冷慢了圣上,渐渐失了宠爱,后来为保地位投靠了陈夫人。

    陈夫人看见这些赏赐自然是得意,毕竟以往赏赐其他宫里不过是些钗环而已,今日这些纱缎却是今年新进的贡品。

    两人朝未央宫方向跪拜谢恩,旁边宫娥俯身向前将赏赐抬过头顶捧接过去。

    “清漪姑娘万万替嫔妾谢谢皇后娘娘!”陈夫人起身后,客气不已,又示意贴身的宫娥拿了对钏子谢我。我笑而收下,起身告辞,赶往王美人的广福殿。

    “依jiejie看来,皇后怀孕是真是假?”赵良娣端庄的面容上一副疑惑的表情。

    陈夫人抿了抿宫娥送过来的蔷露菊花茶,回头睨了一眼四周垂首而立的宫娥,遣退下去。等宫娥全部退下了,她才放下茶杯,探过头悄声说:“meimei想想,那九岁的顽童如何怀孕,怕是太后出的主意罢了,皇上身体不好,他们吕家想找个继承大统的人而已。”

    “可是如何也瞒过了皇上?”赵良娣仍是未解,一双蛾眉蹙得紧。

    陈夫人用手指比了比建章宫所在的南面,轻蔑的说:“太后手腕凌厉无人不知,皇上自小就怕她,稍加威胁自然就服了。”

    赵良娣唬的面露惊恐之色,捂住了嘴巴,许久后惧怕的说:“jiejie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仔细被人听去,太后她不会饶了我们的。”

    陈夫人愤愤地说:“本宫怕什么?原以为本宫必然入主未央宫,谁知那吕家欺人太甚,摆个孩子坐那里,本来没有子嗣已经够惨了,如果再没了地位做依靠,你以为她会让我们好过么,如果有一天皇上的身子撑不过了,恐怕我们只能殉了,不然必会受她们揉搓。”

    赵良娣听到子嗣两个字兀自心痛,如果有子嗣…就可以像代王太后那样远离着危机重重的后宫吧?

    高祖的子嗣只要有分封属国都可以接母亲去那里居住并奉为太后,只是因为太后悍妒跋扈,能到这样荣幸的也只有代国太后薄姬一人而已。据说当年她切掉自己的右乳献给皇后吕氏,表明自己没有争宠之心,才在后宫得以生息,代王分封后她被接出皇宫居住。至于其余高祖的嫔妃则全无好下场,如齐王的母亲被毒死、如赵王母亲戚夫人被做成人彘,后宫见者闻者无不骇然。

    赵良娣幽幽的说:“算了,如果能平安过日子,不给家人带去灾祸,就这样了此残生到也是好事。jiejie不要想这许多。”

    陈夫人:“怕什么,看皇后她能撑多久,后宫里都非善类,怕是有人比我们更眼红呢。”

    莫非…?赵良娣为怕牵连不敢多问。端了茶杯来喝,堵住自己的嘴。

    谈话就在两个人各怀心思中结束。

    我悄悄地绕过后窗的竹林,无声的从小路走出毓华宫。

    在我和锦墨从毓华宫出来时,遥遥的看见殿内的宫娥门也随即被遣出远离,我心一动,让锦墨先去广福殿,我则抄小路环回后窗,却听到这样的对话。

    我嘴角翘了翘,陈夫人似乎比我想的聪明了些,能猜出太后同圣上的意思。只是这样的心浮气躁,不等时机就先亮出了心思如何在深不见底的后宫生存继续生存?看来不足为俱。

    嫣儿至那日见到王美人肚子起,开始不再理会我们的所作所为,任由摆弄,每日里只管读书,厚重的竹简磨得手指起了水泡也不放下。

    我按月份给她添加垫在衣服里的棉絮,看着折腾下的嫣儿满脸虚汗,身上也有了些湿热的疹子,心疼万分,万般无奈下也只能希望冬日快些到来,嫣儿好少受些闷热之苦。

    转眼到了一月,连续几场的大雪罩上未央宫,满目间雪白的晶莹清冷,晃得人眼疼。四处是太监宫娥们清扫残雪。

    屋内暖炉烧的霜炭噼啪作响,烘的整个大殿如同旭暖拂面的四月春日。大瓶的梅花苍劲有力的盛开,或珠苞尚裹,或纤弱绽放,幽幽的散发着香气,我索性灭了正燃着的净渺檀香,怕它抢了梅花的气味。

    嫣儿依旧如常,挺着肚子歪在榻上看书,小嘴一张一合的轻读着。

    我无奈的抢过竹简:“嫣儿,该吃饭了。”

    她并不出声,只是木然的随我到膳桌旁坐下。只是就近吃着面前的脆腌冬笋,远处她喜爱的糟酿鹅,翡翠鲜虾动也不动。

    我无奈的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塞着东西,不辨滋味,劝也劝不得。

    正在左右为难,团凤盘牡丹花的门帘被掀开,圣上上抬步迈进,笑意盈盈走了过来。

    出风的白貂皮的风麾,白色的团龙棉袍,映衬他的脸色越发的白净无血色。

    我连忙拉起嫣儿见礼,嫣儿只是寻常的福了福,我则大礼跪拜。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常来常往的,总是拘这些礼很是没趣。”他拂了拂袖,伸出手,示意让我起身。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