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剑_第四章奇王者之剑大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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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奇王者之剑大辱 (第2/3页)

甫星骇然大惊,身躯猛地一震!

    白君仪黛眉一蹙,寒声道:“你是否下定决心了?”

    皇甫星平心静气,再向她的双目之内望去,见那一对点漆明眸内,确是隐含着一片毒怨之色,不禁暗暗忖道:“此女必定与我另有宿仇,否则的话,何来如此深沉的恨意?”

    他哪里知道,白君仪娇生惯养,从来没有遭受过拂逆,他则外表谦和,骨子里却傲岸异常,将偌大一个神旗帮视同无物,白君仪当然大起反感了。

    再者,白君仪美艳如仙,人中罕见,少年男子见了,无不耸然动容,惊为天人,唯独皇甫星,自始至终,无动于衷,仿佛对她这等姿色,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奇,这却大大刺伤了白君仪的虚荣心,令她怨恨之心油然而生,必欲加以报复,只是这种心意万分微妙,连她本人也不明白。

    皇甫星沉思良久,依旧不解此中的关键,不禁长叹一声,想道:“即使今日降了,她也不会将我放过,与其多受凌辱,不如一了百了。”心念一决,他立即抬头道:“姑娘,在下已作决定…”

    他中气虚弱,讲话缓慢,白君仪忽感心头暴躁,迫不及待,道:“怎么说?干干脆脆讲!”

    皇甫星镇定若恒,道:“生死事小,荣辱事大,在下不辞一死!”

    白君仪勃然大怒,手足颤了一颤,道:“我若这时结果你,那就太便宜你了!”她倏然住口,朝那小婢将手一挥。

    小婢一见,急忙手敲车壁,马车随即停下,车门启处,敖三探首进来,小婢打了一个手势,敖三立即抓起皇甫星,一把提出了车外。

    皇甫星早已无力抗拒,心知肝火一动,霎时便要昏厥,当下强抑悲愤,任他将自己提上车座,继续向北进发。

    这“九辟神掌”当真厉害,皇甫星卧薪尝胆,苦练成了一身内家功力,居然不堪轻轻一击,这时风雪扑面,饥寒交迫,展眼工夫,重又昏死过去,敖三望了一眼,亦不加以理会。

    冬日昼短,申末酉初,天色业已黑暗,皇甫星一昏之后,再未苏醒,敖三则皮鞭连挥,驱马疾驰,须臾赶到了辰州城外。

    倏地,蹄声雷动,十余骑高头骏马冲出城门,迎面驰来,敖三遥遥一望,厉声喝道:

    “什么人?”

    只听一个洪亮嗓子叫道:“来者可是敖三爷?”

    语音甫落,双方已经驰近,但听一阵怒马嘶鸣,来的一十二人,都已滚鞍下马,屏息静气,环立在车门之外。

    车帘掀起,白君仪朝外望了一望,道:“吕分堂主携带着兵刃,莫非出了事故?”

    那肩插金背大刀的男子,抱拳当胸,道:“属下刚刚接到急报,东乡来了可疑的人物,像是举家逃亡…”

    白君仪不待他将话讲完,截口道:“我在分堂坐候,若是秦白川的家小,务须全数逮到,留活口,不许走脱一个。”说罢将手一挥。

    姓吕的恭喏一声,随行之人纷纷上马,敖三忽然跃到窗前,道:“秦老儿是出了名的不怕死,要擒活口,这几人只怕料理不下。”

    白君仪道:“你跟去吧!”

    顿时,有一人让出坐骑,接替敖三赶车,敖三飘身上马,随同众人疾驰而去。

    马车入城,驶进神旗帮辰州分堂,白君仪款步下车,朝一群迎接的人点了点头,径往内堂走去,小婢提着一个镶金匣子走下车来,吩咐赶车的那人,将皇甫星抱了进去。

    这分堂重门叠户,屋宇连绵,时值新年初一,每座屋子内都是华灯高悬,五彩缤纷,铜盆中炭火熊熊,烤得室内温暖如春,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那人将皇甫星抱进一座花厅,放在一张高背椅上,须臾,厅内布了一桌盛筵,白君仪梳洗竣事,由一群妇女簇拥着走进厅来。

    白君仪自往上首坐定,两个妇人下首陪侍,其余的人环立桌前,但听莺声燕语,满耳都是谄媚之词,只是白君仪闷闷不乐,独吃闷酒,甚少开口讲话。

    酒筵中,一名使女端进一个托盘,盘中放了一杯姜汤,另有九个小碗,碗中分别盛着酸醋、桐油、黄酒、陈皮水以及其他药物,另有一团棉絮。

    那位跟随白君仪的垂髻女婢,名叫小灵,她见状扑哧一笑,喜孜孜地走了过去,端起姜汤灌入皇甫星腹中,随即拿着棉絮,蘸了桐油在皇甫星脸上擦拭。

    擦了片刻,皇甫星脸上的黑色一丝未褪,小灵又以酸醋去擦,谁知解褪易容药的九种法子全已使尽,皇甫星依然故我,并未白上一分。

    小灵大失所望,见皇甫星已渐苏醒,顿时将他摇撼一阵,高声叫道:“皇甫星,你脸上到底涂的什么?”

    白君仪好奇心动,执杯不饮,美眸一转,斜斜瞟了过去,霎时数十道目光,全部盯在皇甫星脸上。

    皇甫星昏迷过久,人已虚弱不堪,睁目朝四外打量一眼,问道:“姑娘讲什么?”

    小灵大声问道:“你脸上究竟擦的什么药物?”

    皇甫星自知必死,懒得开口讲话,又恐她纠缠不清,于是据实讲道:“我自七岁,每日以药水洗面,一直洗了三年,这一辈子就是这个模样,小姑娘不必费心了。”

    忽听白君仪冷冷道:“你的仇敌有多厉害,值得如此小题大作?”

    皇甫星目光转动,向她望了一眼,口齿启动,忽又双目一阖,默默不语。

    小灵气得将嘴一呶,转身走开,坐在下首的那个妇人忽然插口道:“不管你的仇家是谁,只要求得我们的小姐庇护,就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也不敢取你的性命。”

    皇甫星闭目而坐,充耳不闻,白君仪暗暗气恼,举起酒杯一仰而尽,倏地心头一动,忖道:“好生恶死,人之常情,眼前他是一时冲动,我只须勾起他的一桩心事,他就不想死了,只要他贪生怕死,何愁他不俯首就范。”

    转念之下,她冷冷一笑,道:“皇甫星,你死期在即,有什么未了的事,说给我听,念你有几分英雄气概,你死之后,我命人替你办理。”

    皇甫星双目一睁,淡淡地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盛情心领,不敢有劳姑娘了。”

    他口中虽如此讲,心头却泛起了母亲的慈容,想起娘曾讲过“丹火毒莲”能治她的沉疴,且能恢复她的武功,霎时间,虎目之内,滚出两串泪珠来。

    要知士可杀不可辱,皇甫星虽有满腔求生之念,但若以堂堂男子,跪在白君仪脚下听其教诲,那不仅是个人耻辱,也是家门蒙羞之事,因之他千思万想,觉得还以死去为宜,这时被人一言勾起心事,怎不潸然泪下。

    白君仪仗乃父之势,生杀予夺,但凭自己所喜,皇甫星触怒了她,她必加报复始才甘心,这时见皇甫星垂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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