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舞清风(清宫)_除夕之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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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之夜 (第2/5页)

娘请安了。”说罢,快步跑了出去。

    乾清宫内一片亮堂,宛如白昼。光是在里面站着,就打心底生出一股肃穆之气,久久无法无法放松心情。

    我恭敬的站在德妃的身后,目不斜视,始终低垂着眼帘。刚刚入内的匆匆一瞥中,发现已经来了很多人。

    对面是诸位阿哥所在的地方,而我这一侧则是女眷区。刚才看到毓柔,她还和我眨了眨眼,温温一笑。可惜我只是淡然一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德jiejie,前些日子,可谢谢了你的暖炉。这几日身体不爽利,一直没到jiejie那儿串门子。”一旁的宜妃突然开口,拉着德妃的手亲热的说。

    “meimei身体不好,自当多加休养,这大冷的天,可要仔细着,不能吹了风。”德妃关切的看着她,询问了一些病情。

    “jiejie,你宫里的凌月可真真是个伶俐的丫头,看着就讨喜。”乍然听到我的名字,心里一惊,身形不禁晃了晃。我就知道,来这里一定舒服不了。

    “嗯,倒是个机灵孩子,有了她我倒是有了不少乐趣。”德妃微微一笑,随口说了几句。

    “听说她还会说书?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整天介长在永和宫里,愣是让她说个没完?”宜妃笑着看了看我,眼神探究,而我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meimei这是听哪儿说的,那日两个小阿哥到我那儿去,赶巧儿凌月便说了一段。没想到两个阿哥倒是喜欢得紧。”德妃一僵,勉强一笑,徐徐的说。

    “那倒是我弄错了。”

    谈话终于告一段落,后背衣襟凉凉的,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浸湿。

    忽闻远处静鞭响起,一屋子的人哗啦啦全部下跪,连声请安。

    直到一行人自眼前走过,落座于最高位上,才稳稳传来一声洪厚的声音:“都起来吧,这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谢皇上。”我抬头,却碰上十三温柔的注视,笑意盈满了眼眸,浅浅一笑,微眨了眨眼。

    不要忘记咯!

    当然!

    相视一笑,我连忙低头,却瞟到了一旁十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目光,他直视着我的方向,我低垂着头,眼帘微抬,不解的看向他。

    康熙一声令下,家宴正式开始。

    先是坐在次位,一身黄色衣袍的太子敬酒,康熙大喜,一口饮尽,又和太子说了几句话,便赐赏让他退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位太子,不禁多扫了他几眼。不得不承认,倘若以容貌身姿来看,这个太子在众兄弟中绝对是翘楚,据一个早年曾在中国传教的传教士所回忆,太子精通满汉文字,善骑射,可谓之文武双全,而且他的相貌也是康熙众皇子中最漂亮的一个。

    看来,那位传教士的话,也是所言非假。这样想着,不禁微扬唇角,淡淡一笑。

    从太子开始,各位阿哥便按着顺序一个个向康熙敬酒,而康熙却只是小泯一口,意思一下,便赐赏。

    想来也是,这么多儿子,要是每个人一杯,也够他一把老骨头受的了。眼前的这一切,就好似一场进行时的清宫戏,既不会有NG,也不会出现演员不专业的状况,服饰唯美,道具真实,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我正看得有趣,一旁的红梅突然捅了捅我,凑到我身旁小声说道:“我看外面要起风,你回去把娘娘的披风拿来。”她朝我使眼色,我意会后,转身默默离开了这里。

    出了乾清宫,一阵冷风猛地吹来,鼻腔一阵麻痒,我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叫来了门口候着的小路子,吩咐他赶忙回去拿衣服,自己则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歇了下来。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双手支地,抬头看向天空。这已经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二年了,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的冬天要慢慢的走过,而我,以后的日日月月,又要陪谁走过呢?

    皇十三子胤祥的第一女郡主,康熙四十二年癸未七月初十日寅时生,母为侧福晋瓜尔佳氏阿哈占之女。

    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现出这一句。康熙四十二年七月?我们之间,还有两年么?闭了闭眼睛,我深深的吸着鼻子,压抑下那股nongnong的酸涩,自嘲的笑了。

    “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我没有转头,只是迅速的擦了擦眼角。

    “你怎么出来了?”我反问道,看着他在我的旁边席地而坐。

    “无趣,每年都是一个样。”他啐声说道,眸色深沉的看着我。

    “你刚才盯着太子看了很久。”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紧绷,我皱眉嘲讽的看他“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他开口,却说不出来,最后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让我喷笑的话“反正不能是他。”

    “禟禟,你没发烧吧?”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想确定他是否烧糊涂了。

    “你干嘛?”他燥声说,却没有弹开我的手臂,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眸似星辰。

    “没发烧就别说胡话,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对他有意思?”

    “你看他的眼光不同。”

    “举凡俊美的男子,我的眼光都会不同一般。”

    他怒视着我,顿了顿,说不出话。“你刚才叫爷什么?”

    “你以后有女儿,一定要叫她糖糖,绵糖的糖。”我靠近他,认真的说。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严肃了,以致他呆愣片刻后,郑重地问道:“为什么?”好似我的理由是多么神圣一般。

    “因为我喜欢啊!”我不疑有它,咧着嘴说。气得他在一旁呼呼的喘气,不再理我。

    不知为什么,对他,我总有一种亲近的感觉。自从上次见面过后,只要我们私下见面,谈话都是肆无忌惮的,似是一种久违的温馨,也从来没有看到他真正生气过,无论我怎样说,他的眼睛总是笑着。

    “凌月jiejie?”远处传来小路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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