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楼吟_第九章古城开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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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古城开封 (第3/7页)

暗叹气:做人放纵到这种程度,真是何苦来哉?

    钱姓汉子忽又问道:“老弟贵姓?”

    郭南风道:“敝姓郭。”

    钱姓汉子道:“老弟有没有练过武功?”

    郭南风道:“十七岁开始打猎.现在二十八九了,虽说没有练过武功.腰腿还算健壮,要有什么粗活计,不是在下夸口,一个顶两个,大概不成问题。”

    钱姓汉子点点头道:“一看你的模样,便知道是块好材料,到了我们这里,只要好好地干,包你比打猎强多了。”

    转过街角,走进一座大宅子,钱姓汉子将郭南风领进一座厢房,里面有七八个粗大汉,正在打骰子耍钱,见到钱姓汉子走进来,一齐起身道:“钱令主好!”钱姓汉子挥挥手,向其中一名壮汉道:“辛头儿,你过来一下。”

    那庄汉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道:“钱令主请吩咐。”

    钱姓汉子道:“这位小兄弟姓郭,是鲁香主找来的人,今晚就跟你们住在一起,明天鲁香主对他另有安排,下半夜第一堂轮到我的班,我走了。”

    送走钱令主后,几个汉子继续玩骰子,赌注很小。另一张桌子上,搁着酒菜,任人自由取用。

    这些汉子,都是第一堂的兄弟;说得更明白一些,应该都是第一帮的行动杀手。

    今晚,他们聚在一起玩骰子,第一因为年节尚未过尽,大家热闹好玩。其次便是轮到他们值班,大家集中一起,好随时听候差遣。

    那名姓辛的汉子,问郭南风会不会玩骰子,要不要凑在一起玩?

    郭南风说好,便也跟大伙儿挤在一起,一注一小叠铜钱,一起凄热闹。

    这群汉子之中,有一个叫武老二的,因为多喝了点了酒,又赢了点钱,话便显得特别多。

    他谈的都是自己的经历,全都跟饮食男女有关,措词粗俗诙谐,常常引起哄堂大笑。

    “有一年我在山西挖煤。”武老二掷了一把四五六之后道:“那年头赚钱真容易,一天煤层敲下来,足足可领四十多枚大钱,四十多枚大钱,当然不算什么,可是那年头钱大啊,烧饼两个小子儿一枚,当十大钱可买烧饼五枚,一顿一枚大钱的烧饼,你吃得下?”

    听的人都露出羡慕之色,武老二说得更有劲了:“那时候,大同府一带的窑姐儿,就欢喜赚咱们矿工的钱,八枚大钱住一夜,混熟了还管二顿饭,当时就有个叫梅香的小妞儿…”

    一个帮徒接口道:“就长得跟铁娘子一样?”

    大概他这故事已说了不止一遍,很多同伙都耳热能详,现在这名伙伴拦头一棍.其他的汉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武老二兴头没有了,敲敲海碗碗边道:“喂喂,轮到哪个倒霉的当庄,大家快下注啊,别耽误了庄家的一二三啊!”掷骰子掷出一二三,算是最小的点子,当庄的掷出一二三,则下家免掷,一律通赔。

    他这一嚷,大家又笑了。

    接下来轮庄的大汉是个酒糟鼻,那汉子在海碗里“炒”了一下骰子,带笑骂道:“武老二除了在景阳岗打过一只病虎外,从没干过一件好事,说部上说他不近女色,你们猜是为了什么原因?”

    有人问道:“为了什么原因?”

    酒糟鼻笑道:“就像我们这位武老二不敢去碰铁娘子一样!”

    那人道:“老二不武?”

    酒糟鼻大笑道:“完全答对!”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被取笑的武老二忽然神色一怔,起身朝门口深深一躬道:“鲁香主好!”众人大惊失色,说笑话的那个酒糟鼻大汉,更是面色如土。

    大家急急转过身去,可是,门口空空如也,鲁香主在哪里?

    大家再朝武老二望去,武老二已从容坐下,缓缓道:”鲁香主说了,薛荔枝出言无状,罚他掷个一二三,下次如再信口开河,按帮规严惩了!”

    大家这才知道被武老二耍了,笑骂了一阵,才又继续赌博。

    郭南风跟这些帮徒胡混了一夜,一丝倦容也没有,大家都称赞他要得,是块一等一的好材料。

    第二天,大年初十,花和尚发给他五两银子,叫他在开封城里玩几天,预定过了元宵节,再送他到一处秘密地方去受训,然后视成绩如何,加以录用。

    郭南风一出总帮大门,便发现身后有人跟踪,碰上这种情形,他虽不感觉意外,却不由得有点为难起来。

    他本想去天香楼跟朱磊会面,照现在情形看起来,当然不太合适。

    郭南风信步前行,心中暗暗盘算,不料他心神不定,竟因而惹出了一个大麻炳。

    前面说过,开封是座古都,如今虽然已成历史陈迹,但城中依然有些先朝世家,仗着祖宗余荫,过着不忧衣食的生活。

    这些纨绔子弟,仗着衣食花用不愁,整日里除了吃喝玩乐,便是竭思殚虑,如何打发日子,当然是愈新鲜愈刺激愈有意思。

    尤其碰上过年过节,这批世家子弟,更是带着大批随从,鲜衣怒马,招摇过市,以惹人侧目为乐。

    郭南风走在大街上,当然不会想到这一点,他走着走着,一行快马,突然自长街那头得得而来。

    等他警觉,想要闪让,已经来不及了。

    为首一匹乌云盖雪的黑马,迎面冲来,郭南风急切间不及转念,向右一侧,右肩着地,侧翻过去,仅仅以身免。

    这种惊险场面,当然属于纵马者不是。大街乃人行之道,如何可以纵马驱驰?

    可是,事有不巧,这边郭南风虽然受了惊吓,而冲过来的一人一骑,受的惊吓却更大!

    那匹品种不错的宝马,大概久疏训练,蓦见有人从身前翻滚而过,竟一声长嘶,双蹄并举,人立而起。

    它这样一来,马背上的骑者,当然受不了。

    只听一声惨叫,一名狐裘少年,应声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后面跟随的七八名大汉,骑术都不错。眼看情况不对,一声大喝,勒住马疆,只是马踩倒步,骑者身形晃动,却没有人重蹈覆辙,从马背滚落。

    不过,他们护卫的,显然都是前面那位狐裘少年,少年受惊落马,他们也慌了。

    指顾之间,那七八名大汉,一个个滚身而下,一齐奔向那坠马的狐裘少年。

    坠马的狐裘少年坐在街心,脸色发白,尚在喘息,他指着郭南风,断续地道:“我没有受伤…不过…这…这小子太可恶了,应该…应该…给他一点教训…”

    立即有人咬牙切齿地道:“对!少爷说得有理,该过去把那家伙教训一顿!”

    接着,两三个壮汉搀扶起那名少年,另外的四五名壮汉,便都目含怒意,向郭南风走了过来。

    现在.郭南风感到为难了。

    他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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