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妹_第四章再作ldquo;冯妇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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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再作ldquo;冯妇r (第3/5页)

舍地吐掉话梅骨头,你留着给斯主管背去。

    李思江,不许再提斯主管,他是大学生,我是洗脑壳的!老子冇得这么蠢,去喜欢他!钱小红骂自己,听起来像骂主管是个可恶的二流子。左耳边总有一股温热,一股潮水,一阵轻风,钱小红只觉她的左脸从此瘫痪。

    距詹士邦发廊十几里外,有一座凤凰山,山里有个庙,庙里可以烧香、抽签,据说只要虔诚,挺灵验的。詹老板决定分两批带大家去爬山烧香。李思江和钱小红第一批,元旦上午出发,由詹老板开小货车前往。这里务必说一下这个詹老板,矮胖,尖嘴,眼小,头发溜溜地全往后梳,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那凤凰山不算高,爬四十分钟,到山腰,詹老板烧香拜佛,抽签算运,果然很虔诚的样子。李思江跟着烧了一柱,不好意思作揖,插到鼎里转身就走。钱小红挺着大胸在太阳底下似笑非笑。

    阿红,你也来呀,许个愿。詹老板招手。

    许愿?许什么愿?

    钱财,爱情,婚姻,健康,想什么就许什么啦。

    钱小红心动了一下,背着一身阳光进了庙宇。地上一个红色棉垫,供膜拜的双膝用的。当然可以不跪。但不跪哪来虔诚,不虔诚哪会灵验呢?钱小红心里浮起斯主管俊朗的模样,瘫痪的左脸又涌动一股温热,双膝就自然地曲弯,触到了地上的棉垫。这是钱小红第二次下跪。那个强迫卖yin的高个,和面前这尊菩萨,都接受了她的屈膝,钱小红忽然觉得,一下跪,就好像把脑袋给别人。钱小红闭目跪了大约十秒钟,三柱青烟扭动着向空中攀升,叩了三个头,插了香,心情反倒阴郁起来。

    许的么子愿?嘻嘻。李思江问。

    哎哎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詹老板连忙制止。

    钱小红抿嘴一笑,秘密,不告诉你!

    大伙继续爬山。山并不陡,不算真爬,可以当作散步。

    阿江,阿红,有个事你们不知道吧。山里很静,鸟儿扑腾着,被人迹惊飞,詹老板走在前面,光溜溜的头发被风吹乱了。

    什么事啊詹老板?

    阿青最近很不愉快,阿青她喜欢坤仔噢!

    啊,我说嘛,我看出一点苗头,但不敢肯定,阿青藏得太深了!钱小红扯根枝条胡乱挥舞,回想阿青的表情,但总是被青春豆喧宾夺主了。李思江很是惊讶,蓦地自己做了错事一样,立在原地不动。

    阿江,也不怪你,坤仔就是喜欢你嘛。不过,你没来的时候,坤仔对阿青挺好。

    詹老板,我挺喜欢阿青的,怪不得阿青总恍恍惚惚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李思江说不清懊丧还是庆幸。

    你们先上去,我一会追上你们。李思江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钱小红跟詹老板一路前行,钻过几个石洞,爬了几个较陡的阶梯,到达山顶的亭子。柳宗元在《始得西山宴游记》里写登上西山后看到的一切,大约与钱小红眼中的景色有点相近。只可惜钱小红不懂作文,心里只有慨叹和表达不出的诗情。东面半山腰庙宇的香烟隐隐约约,桔黄色的瓦檐,红色的木柱,色彩清晰,其它几面只是群山,起伏在云丛中,像无数奔腾的马。

    啊呀,好漂亮呀,空气真好哦!钱小红这么叫嚷着,往不同的方向眺望。

    詹老板背着双手踱过来,似乎很随意地凑近了,说,阿红,还习惯吧?

    詹老板指什么哩?

    当然指你在发廊这份工啦!

    还好呀!詹老板对我们没意见吧?

    哪里哪里,咝——我有个想法…詹老板慎重起来,眼神无数次碰撞钱小红的胸。风把詹老板的薄裤子弄得一鼓一鼓,詹老板就浑圆浑圆的了。

    詹老板你说吧,我保证不到处乱讲。詹老板煞有介事的样子,让钱小红想到了废品店的庄老板,这两个长得还真像,或者是上了年纪的男人,都爱在小女孩面前耍些小花样,银枪蜡头骗谁哩?钱小红看得明白,詹老板的眼睛虽然时常只有一线缝,但那一线缝足以泄露他全部的邪心欲念。

    我想在另一个工业区开一家士多店。

    屎多?屎多店是做什么的?

    就是小商店,吃的用的都卖,工业区搞这个很赚钱。

    哦!赚钱啊,那詹老板快开呀!

    我也想啊,没人打理呐!

    那是有点遗憾喽。

    我有个想法…詹老板叼起一根烟,火机噼啪噼啪打了几次都被风吹灭了,便喊道,阿红来帮忙挡一下风!詹老板在钱小红的胸前点燃了烟,咳了口痰往嗓子咽,接着说,我的想法是…阿红,干脆你来打理,你当老板娘!

    啊——詹老板真会开玩笑,我当老板娘,不怕把你的钱卷走呀!

    你要喜欢,就全给你了!詹老板嗓子里颤颤地,像只发情的公鸡,弹跳着双脚斜刺着躯体,往母鸡身上挨过去。

    詹老板这玩笑开得更大了,老板娘会杀了我哩!詹老板以为钱小红应允了,只是心存顾虑,就放肆地掐了钱小红的屁股一把,说,翘得瘾死人,你最性感!

    钱小红躲闪不及,不好发怒,干脆装模作样地谈起来。

    老板娘知道了,还不跟你闹啊?

    她闹什么?那间发廊是给她的,收入还不低,她没那闲心管我,嘿嘿。

    钱小红眼巴巴地盼望李思江快点出现,一边想李思江莫不是与詹老板串通一气了?詹老板已经开始掐屁股,接下来就可想而知,今天搞不好得罪詹老板,又得捡拾行李另奔前程了。

    詹老板耶,你可真有魄力。我讲个笑话给你听。钱小红哪里有笑话,正准备胡乱编造一个,李思江的头从地上冒出来,一边嚷道,爬死人啦!风景好吗?说着身体也移了上来。

    好看哩,李思江耶,你屙屎去哒呀?搞这么久!

    坤仔偶尔还是会让阿青帮他洗头、按摩。阿青很珍惜机会,每逢这样的时候,总是干得很卖力。阿青默默地,有时不露牙齿抿嘴微笑,脸上的青春豆长得更密了,由两边脸蛋大面积扩展,额头上也开垦出了青春豆的新地盘。阿青似乎对什么都不绝望,只要坤仔还要她洗头,按摩,她就没有理由绝望。阿青收拾坤仔的脑袋时是快乐的,阿青的快乐像忧伤一样,藏得很深。

    话梅吃完了,李思江的嘴习惯性地嚅动,看阿青在坤仔脑袋上揉来揉去,就不知道坤仔的心到底在哪了。最近几天发廊生意淡出鸟来。坤仔走后,就只有钱小红、李思江和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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