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忱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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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4页)

 就是因为少有人来,树多隐蔽性好,所以她决定在这里落脚,也决定以卖琴维生,好解决她和巧韵生活的问题。

    苏君踏出琴室,往以前住的房间走去。巧韵说。她的墓是钟冠文亲手修的,当时大火燃尽一切,他们找不到她的尸骨,以为她化为灰烬,所以他将所有的灰烬聚集在一起,买了个非常精致的大坛子,亲手将那些灰烬放进坛里,一点一点的,完全不假他人之手。装好之后,还亲手葬了那坛子,亲手将墓碑立起。

    巧韵说,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日子,但是他完全没哭,每天都站在墓前好久一段时间,他们两人就这样守着那个墓;后来她受不了了,才抱着那两把琴离开。

    因为她若继续看见他,她会想要杀他,一切的痛苦都是因他而起,但是他算是她的主子,所以她选择离开。离开后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又不想离开京城,所以就像个游魂一样,抱着两把琴在京城四处飘荡。一直到被齐王府的人救了,找着小姐才又重新活了过来。

    苏君见到钟冠文为她修的墓,她抚着上头的大字“钟冠文爱妻之墓”刻的墓文和一般人的不同,上面也没有她的姓氏,为什么?是不想承认她已死,还是…

    “你是什么人,谁准你这么摸的?!”

    一阵粗暴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粗鲁的拉扯,若不是对方适时搂住苏君的纤腰,怕她要跌得骨头全碎。

    “你!”钟冠文不信自己的眼睛。他常来这儿,虽是希望芷儿没死,或是希望能见到她不散的魂魄,但见到眼前的人,他还是不信。

    之前他会娶谢家的姑娘,是因为在这儿撞见她正被三名流狼到此住宿的乞丐欺负,他救了她。问她为何来此,她说曾听人提,这儿有个卖琴的老师傅,听说卖的琴非常好,所以她偷偷溜出府,想来这儿买把琴回去;没想到这儿早已人去楼空。

    他送她回去后,谢府的人为了答谢,留他下来用宴,后来她提起想弹琴给他听,他也不拒绝,因为自从芷儿死后,他不曾再聆琴过,即使知道京城有个名满天下的琴妓——李艳卿,他还是不想听,天底下有什么人的琴艺可以比得过他的芷儿?

    那日听过她的琴后,她又时常命人到钟府请他过府聆琴,虽然他心里头并不乐意,可是不想伤她的心,也就去了。后来,碰巧遇到芷儿的祭日,聆了她的琴,又多喝了酒,做出了胡涂事,不得不将她迎娶入门。

    然而不管他娶了谁,她们都不是他的芷儿,都不是他衷心想守一辈子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芷儿想死,不愿和他回去?他照顾她、疼爱她、宠她,所希冀的不是她的报前,不是她的感激,是要她爱他,难道她不懂他的心吗?

    “冠文哥。”

    眼前的人颤抖着身子、颤抖着唇喊他的名字,这是只有芷儿会喊的名字,那日迎亲时,他隐约在城门上看见一个酷似她的身影,因为一闪而逝,他以为是错觉,如今…

    “芷儿,芷儿。”他狂喜到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紧搂着她依然纤细的身子,感受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颤抖、她货真价实的躯体。“你是芷儿,你真是我的芷儿!你没死,你没有死,还是…又是我思念过度呢?”

    “我…我是…我没死,让冠文哥为我担心,真对不起。”苏君想推开他的搂抱,不是她不愿意亲近他,而是她不想对不起乐静骧。

    钟冠文得到肯定的答案,放开她的身子,双手捧住她瘦削的脸儿,仔细地瞧她的模样。这真是他日思夜念的脸儿,好多好多分不清的情感在他心中翻涌,那失而复得的喜悦全化作一个深吻。

    对于他的吻,她想要拒绝,虽然这是他的权利。以往他偶尔这么对她时,她也不拒绝;不过现在不同了,他是别人的冠文哥,而她也答应乐静骧,只当他的苏君。

    钟冠文没有感受到她的推拒,而是因为尝到她湿咸的泪水,所以停止了这个吻。

    “你真的没死,莫非是上苍听到我的祈求,让你重回我的怀里?”他欣喜地又将她紧紧抱住。听到他的话,她想要对他说的全都说不出口了。她任他抱着,任泪水湿透他的衣裳,对他,她有太多、太多的歉意,教她怎能说出伤害他的话,怎么能呢?

    钟冠文在乍见的惊喜过后,也发现她的沉默。是的,连着两次看到她时,她都是这般的沉默,虽然以前他的芷儿就不是爱说话的人,但她对他也不至于这么生疏。

    “芷儿,你没死,为什么这段日子要任我这般思念你,不肯让我知道你还活着,直到今日才出来见我呢?

    苏君听到他的问话,轻轻推着他,离开他的怀抱,转身看着他为她立起的墓碑,忍住心中不断涌起的悲伤,轻声的说:“钟芷在那时是真的死了。

    钟冠文听见她这么伤心欲绝的语气,脸色“刷”的变白了,蓦然心痛起来…***

    钟冠文看着苏君,站在他为她立的墓碑前,听她述说被救的经过。虽然她一直没有提起救她的那个男子的姓和名,但他知道,她在意那个人,这是她的个性,愈是在意,在他人面前就愈显得淡然。

    但她不说,他就不问,他不想失去她。就如同他一直没问她,为什么要离开钟家一样。

    “一直到那日,我在城门上见到冠文哥,才回想起过去的一切,我才知道自己过去的名字,所以…所以才拖到今天来这儿找你。”

    “你…只要没事就好,我不会怪你什么的,这儿风大,我们先回钟府,兔得——”他想拉过她的手,她却微微的避开,她以为他没有发现,但他是深深的感受到了。“芷儿!

    “冠文哥,我还没有向你道喜呢!听说你近日又与京城的谢府联姻,谢姑娘…不,该说三嫂子,听说不但人美,棋琴书画又样样好,是个有才有貌的佳人。不但如此,听说谢府的女儿个个身体都很强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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