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魔求道续_第七章孽缘早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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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孽缘早铸 (第3/7页)

中毒已五日,此刻是精疲神竭,一掌之力,准可将他推拒丈外。谁知事实不然,这一推,竟如蜻蜓摇树,未阻住柳剑雄前冲之势。

    其疾如风,一把抱了个结实。

    此中有个原故,他正在调聚周身真元,抗拒那阵yuhuo,一旦被段玉芝点中灵台,旋即神智一震,转身骤见段玉芝,几疑是二哥玉凤,当此之时,本身真元未散,欲念更是节节高涨,两股强力一和,岂是她一裳力道所能抗拒,怎不要被他抱了个结实。

    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但功力悬殊,有心之人,反着了无意的道儿。

    在衡山之中,柳剑雄跌坐调元,何以有灵气护身,独臂老怪伤他不得,而此刻柳剑雄仅轻轻的一指,就扫中了他的灵台xue。此中有个缘故,柳剑雄上次调元,无外来之力消耗他的真元,现在就不同了,所运聚的真元,几乎是全部皆在体内,抗拒炼身yuhuo,哪还有余劲护身。

    且说柳剑雄一把将段玉芝一下抱得死牢牢的,频频连声疾呼二哥。

    段玉芝有如跌入了刀山之中,一把把奇利无比的尖刀,扎入了她心坎深处,他每呼一声,她就如被狠狠的扎了一刀。

    清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滚落,银牙咬得格格的震响,此刻,她恨死了柳剑雄,她懊悔当时在砀山之上,未一剑将他扎死。

    人,无论是准,都想得到一种完整的爱,特别是女人,她们几将爱视作生命的全部分,不愿自己所得到的爱中有缺陷。

    苍天何其对段玉芝独薄,虽说砀山之中,一见钟情,日思夕念意中人,不想此刻被他抱得死牢牢的,本可说是心满意足,又谁知道这种残缺不全的爱,不但没有带来给她幸福,相反的,给她带来了无边的愤恨。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在他怀中挣扎,但是柳剑雄那两只强有力的臂膀,像道钢箍,抱得她透不过气来。

    渐渐的,柳剑雄未再呼唤二哥,对着怀中的人人了耳朵,甜丝丝的连叫了几声“姊姊”加上他那阵旨有力的拥抱,不知是种什么力量,她软化了,不再流泪,也不再挣扎了。

    不知过了好久,落英缤纷,铺满一地的花瓣絮上,坐着两个神情颓丧,而又衣履不整,显得甚为狼藉的人,女的玉手掩面,嘤嘤啜泣,一身白棱罗衫,被撕的粉碎,哭的好不凄怆。

    男的一脸羞赧,愧海难当,两手搓揉,显出他内心极度的不安。

    顿了一下,他嗫嚅地道:“jiejie!我柳剑雄该死,做下了这种玷污师门,羞辱祖先之事,万死不足以赎此罪愆。本当一死,以谢jiejie,表明小弟心迹,其奈师门失宝未寻藐,斗胆jiejie宽限些时,容小弟将师门至宝寻到之后,再来jiejie面前,谢诀jiejie。”

    少女倏的两手滑落胸前,露出张带雨梨花脸,楚楚堪怜的先声一叹,方缓缓的道:“你也不必假惺惺的,是我金剑明珠命苦,不该来救你,谁知人未救成倒害了自己一生,唉!教我一个女孩子,往后怎办,这样想起来,你二哥玉凤又比我幸福多了。”

    柳剑雄大叫了声:“姊姊!”载住段玉芝的话头道:“我柳剑雄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说话岂是口不如心,姊姊如果不谅小弟,唯有一死以谢姊姊…小弟确实是因为中了一种极厉害之毒,神智已昏,才冒犯jiejie,唉!此时说来,既不能见信于jiejie,真是百口莫辩,看来,只有…只有一死以谢…”

    段玉芝猛的打了个寒噤,凄声凝泪叫道:“弟弟…我相信…”

    柳剑雄不待她说下去,怆志仰首呼了声“苍天”转身向段玉芝一个落地豪气壮语,洪声说道:“jiejie恩德,柳剑雄来生变犬马以报,此生只有一死。”

    “死”字一落,恰好立直身躯,右手一扬,其疾无匹的一掌向天灵盖击了下去。

    段玉芝吓得尖叫一声,玉惨花愁,那管一身缕飞飘,弹足挺腰,斜向柳剑雄跃朴而去,口中一面大叫道:“弟弟,死不得,姊姊全信你了…”叫声娇痴悲怆,这一声叫,响彻幽谷。

    她腾身虽够快,但仍晚了一步,柳剑雄已向自己顶门上结结实实的拍了一掌,但听“叭”的一声。柳剑雄步履踉呛,走了两个歪斜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段玉芝见他一掌拍实,不敢赌此惨状,骤然的双目一闭,但仍和身扑去。口中惨呼了一声:“雄弟…”

    在她的想象中,柳剑雄必是脑花四溅,惨死当场,岂知她落地一看,事有蹊跷,柳剑雄好端端的跌坐地上,登时心中一喜,也无暇去推究他何以不死,也不管自己衣履不整,疾蹲身,将他一把搂入怀内。

    喜不自胜的连呼了几声“弟弟”

    柳剑雄摇了两下头,朗目诧然的看了她两眼,一脸惑然不解之色,暗问自己为什么不死。

    女人总是心思细密,她亲怜蜜爱的搂摇着将他唤醒之后,低头一看柳剑雄两眼神色,不由失声惊呼,反而将柳剑雄吓了一跳。

    原来柳剑雄朗目之中的神光敛尽,那阵高手常有的闪灼神芒已不得见,她顿悟到何以狠力一掌,未击破天灵盖。

    她替他难过,为由双臂一紧,将他抱了个结实。一面怜惜万分的凄迷着声调清泪如泉的道:“弟弟,是jiejie该死,不该不信你的话。”

    一阵迷人幽香,钻进鼻孔之中,但他无那份心情领略这阵温声,此时只想死,正愕然何以一掌不死,猛的回想起来段圭临去之时的话,不由大声念道:“莫非我已丧失了一身武功…”繁花抖摇,落英纷飞,宛如是为这对幸福的青年人欣庆。

    良久之后,段玉芝一推柳剑雄,白了他一眼道:“够了!你要缠死人。”

    柳剑雄看着她娇艳欲滴,宛如喝醉了的俏脸,又望望她那身合度适身的长袍,涎脸笑道:“这一身扮相,倒像个文绉绉的书呆子。”

    段玉芝纤指在她额上戳了一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哼!要不是你撕…”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莲足顿了一下,又接说道:“谁发了疯,要扮成这不伦不类的样子?”

    柳剑雄想是愧咎于心,不由肃容说道:“jiejie你仍恨我?”

    段玉芝有点不忍,轻摇了下头,作了个娇甜的媚笑,羞态毕露的道:“jiejie一点都不恨你…”接着俏脸倏变,换上一副惨然神色,弹落两颗珠泪,摇摇头道:“但jiejie有点怕…”

    柳剑雄接问道:“你怕什么?”

    柳剑雄仍是凄楚的道:“怕有一天玉凤姐找到你后,你离我而去…唉!那时候,虽说我爱你!但又怎的禁得住教我不恨你呢?”

    提到玉凤,柳剑雄神情一惨,轻摇摇头,仰首斜着被云雾腰斩断的那座奇峰,闪起一片英雄泪光,颤声安慰段玉芝道:“jiejie不要多疑,别说我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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