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箫_第八章改头换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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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改头换面 (第4/8页)

里,不觉抬头问道:“王兄今晚可要飞柬邀约城南钱二,城东赵三,和城北的卓老七作陪吗?”

    王立文摇摇头道:“钱二赵三卓老七,若和白兄相比,简直成了粪土,今晚兄弟是专替白兄接风,共谋一夕之欢,不用去招他们了。”

    金一凡道:“你和白兄,面对名妓,纵情诗酒,兄弟一个人又得喝闷酒了。”口中说着“喝闷酒”人可站起来了,仰面大声叫道:“鸣珂,快叫门前备马。”

    已是上灯时分,迎春坊前花灯高悬,车水马龙,一片喧哗!适时来了三匹锦鞍健马,马上人是两个少年公子,另一个是短衣敞胸,蓬着一头乱发的紫脸大汉。

    成都城里,有谁不认识小孟尝王公子?有谁不知道玉公子的好友金毛吼金大爷的?三人才一下马,早有小厮接过马匹,三五个龟奴,抢着打扦候安,大门内早已响起了高声吆喝:

    “王公子驾到。”

    一入前院,但觉灯火通明,弦声盈耳!

    王立文引着白少辉,金一凡,却是直人后院,朝一座宽阔楼梯走去,这楼梯上铺着厚的红绒,走在上面,听不到丝毫的声息。

    登上楼梯,但觉景物一变,幽香扑鼻,气氛宁静,画廊尽头,绣帘低垂,一名俏婢掀帘让客,娇声笑道:“原来是王公子驾到,请到里面坐。”

    这是一间宽敞的客室,陈设得富丽堂皇,十分考究。

    三人跨进客室,早有两名绿衣使女,端上茶来,欠身道:“公子爷请用茶。”

    王立文问道:“你家姑娘呢?”

    一名绿衣使女答道:“姑娘正在上妆,公子请稍待,姑娘就好出来了。”

    白少辉从未涉足青楼,此刻心中不期有些怦怦不安。

    瞧到粉墙上挂着一贴红木镜框的字轴,这就负手走了过去,抬目一望,只见上面题着一首诗道:“睡起高楼暑欲消,湘帘画永竹潇潇,半植皓腕浮冰李,微啃朱唇弄彩箫,玉雪丰神难为画,胭脂颜色不须调,自从邂逅瑶台后,应是蓬山路未遥。”

    上款题着“湘云女史鄂正”下款是“王立文未是草”

    心中不禁暗暗赞道:“看不出这位王公子居然写得一手好字,吟得一首好诗!”不觉回过头去,笑道:“这是王兄的大手笔了。”

    王立文道:“这是兄弟去夏写的,白兄多多指教。”

    白少辉道:“王兄文采风流,诗书并佳,兄弟钦佩得很…”话声未落,只听传来一阵碎细的环佩之声,同时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娇笑道:“有劳王公子和贵友久候了。”

    香风飘动,掀帘走出一位绝色佳人!

    王立文含笑相近,说道:“姑娘好说,我来替你引见,这位是我新交好友,白少辉白公子…”回过头来,又朝白少辉笑道:“白兄,这位就是名倾成都,才貌双全的湘云姑娘了。”

    湘云妙目凝注,打量着白少辉,福了福道:“白公子文施光临,贱妾深感荣宠。”

    白少辉只觉脸上一热,连忙还礼道:“王兄盛道姑娘才名,如今一瞻芳仪,深感见面尤胜闻名。”

    湘云瞟了他一眼,嫣然道:“白公子真会说话。”

    王立文笑道:“一个是倾城名花,一个是风流名士,你们两位正好谈谈!”

    金一凡大声道:“你们谈诗论文,可别把兄弟一个人冷落了。”

    湘云答道:“金大爷快人快语,绿珠,快吩咐厨下整治酒席。”那叫绿珠的使女答应一声,掀帘而去。

    湘云望着白少辉娇笑道:“白公子风仪俊逸,才高八斗,难得莅临,贱妾意欲请公子赐一法书,俾日夕相对,如接清神。”

    白少辉脸上又是一红,道:“啊哟,王兄珠玉在前,在下只是胡乱涂鸦,怎敢有污姑娘令目?”

    王立文拍手道:“白兄高才,快别推辞了!”

    湘云回目笑道:“绿玉,快取纸来,研墨伺候。”

    那叫绿玉的使女答应一声,立时取出宣纸,在案上摊开,一面研起墨来。

    白少辉眼看无法再推,只好笑了笑道:“这是王兄和姑娘两位存心要兄弟出丑了!”

    当下走近书案,略一思索,提起笔来,濡满墨汁,在纸上写道:“玉作肌肤冰作神,丹青任写不如真,无人说向张京兆,留着双眉待书人。”

    王立文没待他写完就鼓掌称好,大笑道:“集唐人诗句,能自然妥切,妙手拈来,实是难能可贵,尤其白兄这手赵字,遒劲妩媚,秀逸如人,实在叫兄弟钦佩得五体投地!”

    白少辉道:“兄弟因有王兄珠玉前,不敢下笔,才胡乱凑集四句唐诗,聊应湘云雅命,王兄道这般说法,兄弟更觉汗颜无地了。”说到这里,一面题了上下款:“湘云女史清玩”

    和“姑苏白少辉集唐并书”湘云瞧得大喜,连连称谢。

    金一凡在旁道:“不错!白兄写的诗,兄弟不懂,但白兄这笔字,兄弟可看得出来,运笔如运剑,随手挥洒,就显得气势不凡!”

    王立文不觉听得动容,暗暗点头。

    白少辉心中却是一惊,暗想:“金毛吼这几句话,已然说出了运剑要诀,显见他对武功一道,造诣极深,决非市井游侠,所可比拟,自己倒要留神才好!”心念转动间不觉笑道:“金兄武林奇侠,定然精干击剑,可惜兄弟不谙武事,否则倒可向金兄请益了。”

    金一凡大笑说道:“白兄过奖,剑是兵器中最难练的,兄弟是个老粗,只会舞刀耍棍,会些粗浅功夫。”

    湘云抿嘴笑道:“舞刀也好,金大爷先喝上几杯,藉酒助兴,正好给我们开开眼界?”

    金一凡连忙摇手道:“不成,不成,喝酒没有问题,在姑娘香闺里,怎好舞刀弄枪?”

    湘云美目流盼,含笑道:“贱妾久闻金大爷豪气纵横,侠名满成都,刀法自然精妙,让我们开开眼界,又有何妨,怎地也学起大姑娘来了?”

    金一凡生性豪迈,经不得人一激,不觉脸上一红,搔搔头皮道:“好吧!姑娘一定要兄弟献丑,兄弟自当从命,只是兄弟献了丑之后,是不是大家都要来一点,才显得公平。”

    湘云望了王立文、白少辉两人一眼,笑道:“金大爷要如何才算公平?”

    金一凡道:“姑娘清歌一曲,自兄身边带着洞箫,自然也得奏上一曲,至于王兄,让他自己说吧,该来什么好,就来什么?”

    湘云笑道:“贱妾这里,藏有一张古琴,王公子弹一曲琴可好?”

    王立文点点头道:“好,好,兄弟反正是三脚猫,样样都会一些,样样不精,弹琴就弹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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