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_第十章美人恩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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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美人恩仇 (第3/5页)



    云珠截口说道:“我担心他迟早会知道。”

    郭璞暗暗心惊,道:“知道什么?”

    云珠道:“知道我所知道的。”

    郭璞道:“姑娘又知道什么?”

    云珠笑了,但笑得很不自在,道:“看来先生是把我当成了傻子,我知道的很多,先生是要听一件呢,还是要都听听?”

    郭璞强笑说道:“我委实想都听听。”

    云珠美目略一转动,道:“譬如说,那夜‘贝勒府’散席后,先生送她…”

    敢情这她也知道!

    郭璞忙道:“姑娘,那是海爷的意思。”

    云珠笑了笑,道:“那或许是海爷的意思,可是月下荒郊密谈,那恐怕就不会是海爷的意思,对么,先生?”

    郭璞心神撼动,险些答不上话来,脸上发热地道:“姑娘也知道?”

    云珠道:“我还不算太糊涂,被‘血滴子’无意中看见了。”

    郭璞摇头苦笑,道:“看来我一举一动,全在姑娘指掌之中…”

    云珠道:“我可不敢随时监视先生的行动。”

    郭璞道:“姑娘既然知道,就该知道那夜没谈什么。”

    云珠道:“哪儿不好谈?偏偏要跑到荒郊旷野去谈?其实,先生有没有跟她谈什么谁知道:‘血滴子’不敢靠近,自然听不见。”

    郭璞心中一松,道:“姑娘,我没有话可说了…”

    “我还有!”云珠截口说道:“像那夜‘雍和宫’的国师到‘八大胡同’围捕‘洪门天地会’的叛逆,先生暗中助了他们一臂之力,叛逆们出在‘怡红院’,又恰好那‘洪门天地会’的双龙头是位女中丈夫…”

    郭璞心惊胆战,忙笑道:“我明白了,姑娘是怀疑梅姑娘…”

    云珠笑了笑,道:“先生认为我只怀疑么?”

    郭璞摇头说道:“姑娘,那不可能,梅姑娘是‘廉亲王’-晋的干格格,又是海爷的…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云珠淡淡笑道:“可能不可能,先生自己明白,也无须瞒我,不过我要告诉先生,恨海难填,情天难补,将来海爷一旦发现真相,我担心先生无以对知己…”

    郭璞心底里冒寒意,刚要张口。

    云珠已经接着又道:“还有对我,我自知甚明,像我这残花败柳破身子,是没有办法跟她比的,我承认她是俗人间少有的奇女子,也承认感情丝毫勉强不得,不过,先生要是因为她而拒我于千里之外,那未免显得太忍心…”

    郭璞暗暗叫苦,忙道:“姑娘,你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云珠未答理,微微一笑,迳自又道:“女儿家心胸本窄,于一个‘情’字尤其死心眼儿,我这个人更是走极端的,不是爱便是恨,情场之上没朋友,她既是我的情敌,先生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付她!”

    郭璞大急,刚一句:“姑娘…”

    云珠急忙以玉指压香唇,低声笑道:“先生,别说了,有人来了!”

    果然步履响动,只见海-快步走了过来。

    他停身施礼,道:“见过郭爷…”

    她又转向云珠一哈腰,道:“云姑娘,大内有人到,请姑娘回宫。”

    云珠含笑答礼,道:“谢谢你,八护卫!”

    随即转望郭璞,笑道:“先生,我走了,先生别送了。”随着海-袅袅行向大门。

    郭璞没说话,也没动,他呆呆地站在那儿。

    突然,他身形腾起,向着茫茫夜空飞射而去。

    郭璞停身在“怡红院”西楼瓦面。

    此际的西楼上,灯光犹自外透。

    这么晚了,梅心难道还没睡。

    不错,听,那是一缕低微的袅袅清音:

    香冷金猊,被翻红狼,起来慵自梳头。

    …

    生怕离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这是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

    郭璞自然懂,也就因为这一个“懂”字,使得他心弦颤动,眉峰皱深了三分,站在那冷月寒风瓦面,有点犹豫!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你说她为了什么?

    不由自主地,郭璞发出了一声轻叹。

    轻叹甫起,西楼中响起一声低低娇喝:“是哪一位…”

    郭璞忙道:“梅姑娘,是我!”

    西楼中,有一声包含了太多东西的轻呼。郭璞及时又道:“夜深露重外面凉,姑娘别出来了,我自己进去。”

    说话间,窗儿两扇豁然而开!

    郭璞闪动身形,穿窗入楼。

    灯影一阵摇动,等灯定影静再看时,梅心一袭晚装,乌云蓬松,满面惊喜,娇靥上三分酡红站在眼前,那一双清澈、深邃的美目,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直盯在郭璞脸上。

    郭璞,他看呆了,但当四目交投时,他倏然惊觉,如遭雷殛。

    他忙将目光移向一旁,笑问:“夜这么深了,姑娘还没睡?”

    他目光转注处,是书桌。

    书桌上,笔搁在砚池上,笔旁,平摊着两张雪白的素笺,素笺上字迹甚是潦草!

    梅心娇靥更红了,道:“让燕爷见笑了,睡不着,闲来没事,胡乱写写…”说着,她轻举皓腕,肃容入座。

    郭璞就坐在书桌旁那张椅子上,坐定,梅心含笑问道:“燕爷是几时回来的?”

    郭璞道:“我今晚刚到,有几件事特来奉知梅姑娘。”

    梅心婉笑道:“燕爷,别跟我那么客气好么?”

    郭璞勉强一笑,道:“梅姑娘,那虎符没有用了!”

    梅心微怔说道:“燕爷,怎么,莫非事情有变?”

    郭璞点了点头,道:“年羹尧已经被胤祯逼着自裁了!”

    梅心神情震动,掩口惊呼,半晌未能说出话来。

    郭璞接着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听毕良久,梅心始渐趋平静地黯然叹道:“一代虎将,盖世英豪,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怎不令人感叹?咱们一步之差,全盘俱墨,胤祯这个人心智之高,手段之毒,古来君主该无出其右者…”

    郭璞道:“这个人若长此让他稳坐九五,对咱们是大不利!”

    梅心急道:“那么燕爷打算…”

    郭璞道:“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是姑娘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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