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_第九章万里情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万里情 (第3/4页)

会大袍哥,有何贵干?是公?是私?”

    郭璞道:“奉敝会双龙头之命,有要事面陈,纯为公事。”

    那伙计道:“燕朋友在‘洪门’中是…”

    郭璞道:“忝为双龙头一名护法。”

    那伙计“哦”的一声,道:“原来是‘洪门’护法大哥,燕朋友当知敝会的规矩?”

    郭璞道:“烦请指点!”

    “不敢!”那伙计道:“燕朋友得过几关之后,方能见着敝会大哥。”

    郭璞道:“但不知要过几关,须多少工夫?”

    那伙计道:“共五关,多则三天,少则一日…”

    郭璞皱眉说道:“我在成都停留只有两个时辰。”

    那伙计面泛狐疑,道:“燕朋友不是说,专为拜会敝会大哥而来么?”

    郭璞点头说道:“事实如此。”

    那伙计说道:“那燕朋友怎么说只有两个时辰的停留?”

    郭璞道:“这个…我是想请贵会破例…”

    那伙计冷笑说道:“燕朋友前言不对后语,恕敝会得罪了!”

    他此言一出,那五、六个中年汉子立即拥了过来。

    郭璞忙一思手,道:“且慢,贵会如此待客,不怕惊动…”

    那伙计摇头,道:“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管敝会的闲事。”

    话声方落,那几个汉子探掌抓了过来。

    郭璞摇头一笑,道:“那么,也恕我得罪了!”右掌电出,一闪而回。

    闷哼四起,那几个,各抱右腕,骇然暴退。

    那伙计脸色大变,冷哼说道:“果然好身手,我试试!”

    揉身欺上,也探掌便抓。

    蓦地,那两扇门倏然而开,一声轻喝传了进来:“住手!”

    那伙计连忙沈腕收掌,闪向一旁。

    随着这声轻喝,那柜台里的老头儿走进来。

    他望了郭璞一眼,随即向旁边摆手说道:“带这位朋友见么哥去!”

    那几个汉子中,一人应声而出,犹抱着右腕道:“朋友请!”

    郭璞道:“怎么,不要过关了么?”

    那老头儿道:“这一关你朋友已经过了。”

    郭璞未再多说,随着那汉子行了出去。

    当郭璞与那汉子离开这“五云仙馆”茶馆后,有一个袍哥也走了,郭璞往东,他则往南匆匆而去。

    那中年汉子带着郭璞东转西拐,没一会儿便到了“万里桥”头。

    成都护城河汲引沱江之水,统称府河,跨府河之桥甚多,而以这“万里桥”与另一座“驷马桥”最富古迹之美。

    “驷马桥”名始自司马相如,昔司马相如入长安题柱云:

    “不乘赤车驷马,不过汝上。”遂夺发努力,终至宦达。

    而这“万里桥”则是根据“水经注”载:

    “大城南门曰江桥,桥南曰万里桥,经里桥架于清水河上,此水与沱江会合,而嘉陵江而转长江,下至东海长达万里。”因名。

    又说:“蜀使费-聘吴,诸葛袒叹曰:‘万里之行始于此。’故桥以为名。”

    特别是唐明皇幸蜀过“万里桥”喜曰:

    “吾常自知,行地万里则归矣。”

    这位流亡皇帝,竟以万里得归自慰。

    昔放翁陆游有“晓过万里桥”一诗云:

    “晓出锦江边,长桥柳带烟,豪华行乐地,芳润养花天。拥看歌斜帽,窥门笑执鞭,京华归未得,聊此送流年。”

    足见南宋时,这“万里桥”一带的烟柳风光,完全是一个歌舞升平的琉璃世界,而今,在这清雍正年间,这“万里桥”一带之热闹繁华,也丝毫不稍让南宋。

    一到这“万里桥”头,便皱了眉,心想:这可好,不让人家往这儿跑,自己却往这儿来。

    心念转动,口中却问道:“朋友,贵会那位么哥就在…”

    那中年汉子截口说道:“燕朋友请只管跟我走!”

    那意思是叫郭璞少问。

    郭璞焉得不懂?当即闭口不言。

    那中年汉子带着郭璞走过“万里桥”头没多远,便拐进了一小巷子。

    这条小巷子看来不是等闲地,你不看,竟然全是朱门大院,围墙丈高,一眼看上去,每一家都令人有深似海之感。

    那中年汉子在巷左一家门环乌漆光亮的朱门前停了下来,举手碰碰地扣了门环。

    随即门内响起了一阵步履声,及门而止,随听一个沙哑而低沉的话声问道:“哪一个?”

    那中年汉子忙应道:“我,安庆!”

    那两扇朱漆大门豁然而开,一个麻脸大汉当门而立,一见那中年汉子身后还有一个陌生人,一怔问道:“安庆,这是…”

    那中年汉子道:“三公命我带他来见么哥!”

    那麻脸大汉当即侧身让路,一双眼却直瞪着郭璞瞧。

    郭璞却连正眼没瞧他一下,跟着那中年汉子进了门。

    进了门,在那阴沈的大院里,那中年汉子回身说道:“燕朋友请在这儿等候片刻,我去禀报么哥!”

    说着,他向着那堂屋走去。

    郭璞扬了扬眉,但没说话,他抬眼四顾,只见这房子跟北方的大四合院差不多,进门两边石屋,东西也有屋,坐北朝南的是堂屋,堂屋两旁另有厢房。

    这个“哥老会”的么哥不知以何为业,家里挺气派的,单看那来往堂屋的婢女下人,就有几十个。

    那麻脸大汉则抱着膀子,站在郭璞身后那门两旁的廊檐底下,虎视眈眈,似乎生怕郭璞乱闯。

    正看间,只听堂屋里响起一声干咳,那中年汉子领出三个人来。

    这三人一前二后,为首的,是个穿着褂裤的瘦小老头儿,衣着异常之气派考究,手里拿着根旱烟袋,那烟袋锅是纯金,那嘴儿是玉。

    看年纪,他至少在五十以上,但步履轻捷稳健,没有一点儿龙钟老态。

    他身后那两个,则是穿着长袍、卷着袖口的中年汉子,太阳xue微鼓,眼神颇足,一望可知是两个低一辈的保镖。

    这几位在院中站定,那中年汉子回身说道:“禀么哥,就是这位燕朋友!”

    瘦小老头儿向着郭璞拱了手:“老朽常老么,燕朋友好!”郭璞忙答一礼,道:“不敢当,么老好!”瘦小老者常老么道:“燕朋友的来意我听说了,只是,燕朋友,彼此都是江湖上混的,燕朋友究竟是何来路,何必…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