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调子杀手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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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主耶稣的忠实仆人,可她对感情是有洁癖的,在她发现自己不可救葯地爱上鄂图曼同时,教她如何忍受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鄂图曼的可怕念头?

    她不要这种揣测变成事实,自己一旦进了那劳什子的皇宫,一生铁定全毁。

    芳心才属,如何栖别枝!

    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她的个性不容许,她的心意更不容许,她知道自己要再迟疑犹豫下去,这长长的一生将会在遗憾和愤怒中度过。

    不!打死她都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分开。

    头痛地瞥了眼万头钻动的街道,无生气的眼缓缓扬起灵动的光彩来。

    总而言之,逃!对,先逃再说,逃得一步是一步,逃得一时或许整个恶劣的情况就会为此改观,但事情的前提在于先保住自己的自由。

    主意打定。欲发接近巍峨宫殿更加强她非走不可的决心。

    心动就要马上行动,悄悄把手放在门把上,冲着渐起疑卖的亚历山大微笑,唐诗画迅速跳了车。

    “该死的!停车!”亚历山大被她的决然给骇得神魂俱碎,顾不得车子还在减速当中,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一霎时,煞车的尖锐声和因为不及应变而擦撞车尾的金属撞击声,使一场浩大的欢迎盛会换成惊吓和错愕。

    亚历山大锐利的眼明明锁定了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唐诗画,没想到却被一涌而上的侍卫和大臣给包围住。

    他怒不可遏,粗鲁地推开众人,忙不迭追上。

    大臣在目瞪口呆之际,根本无暇疏解愈发混乱的交通,在好一阵吹胡子瞪眼之后才大手一挥。“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保护皇子去啊,蠢猪!”

    护卫的御林军这才蜂拥追上去。

    亚历山大那磅礴的怒气如长虹贯日,所到之处,人民皆慑于他那一身尊荣不可侵犯的天姿而纷纷让路。

    相反的,唐诗画的运气可就有点背了,在她完美的落地姿势后,因为地上的石砾泥块辗痛了她的皮肤,这还不打紧,在她不择路径盲目奔走的同时却反撞倒了好几个幼龄小孩,在她还来不及道歉的时候,一只恶狠狠的巨掌终结了她历时不到五分钟的逃亡。

    一个面容粗犷长满硬如钢丝凡髯的阿拉伯酋长不可一世地通过海关,他镶金带钻的肥手大剌剌往后一挥,随后的小厮便以火烧屁股的速度奉上一条精工刺绣的丝巾。

    酋长随便地往额头擦了下汗,又把丝巾扔给躬着腰的小厮。

    一连串的阿拉伯秽语从他口中像水龙头己样流泄出来,其颜色之浓重就连海关的检验人员也为之色变。

    他那身财大气粗,烁得人只有唯唯诺诺的分,海关人员就连正眼也没敢正视他一下,便让这身份奇特的石油酋长进了波札那。

    “这样不好吧,皇子严令我们要对外来客加强防备,万一被这家伙蒙混进来,我们的脑袋不搬家才怪。”检查员之一溜着阿拉伯酋长肥硕摇晃的背影,不是很满意同事的放水。

    “不说风凉话,这阿拉伯人邪门得紧,全身好像冷气团一样,我一走到他身边就忍不住牙齿发颤。”

    “算了!算了,横竖事情也不会那么凑巧,再说那酋长的脂肪足以榨出一缸肥油,跟皇子给的资料根本不符,把我的头砍下来我也不相信他们是同个人。”他用指着挂在墙壁上斗大的拷贝照片,上头赫然是银发灰眸的快手。

    话说那一身雍容华贵的阿拉伯酋长在通过层层检查的海关后,庞大笨拙的身躯忽地轻盈起来,几乎可算是健步如飞地走着。

    一路走来,他肆无忌惮地扯下扎得他发火的大胡子,半张昂藏的下巴便干净地露了出来。

    为了这趟旅程,他连眼珠都改变了颜色。

    “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功亏一篑!”小厮一反方才的畏畏缩缩,抢过胡子想“完璧归胡”只可惜快手抵死不从。

    “我已经忍耐地穿上这套你找来的衣服,还要我怎样!”

    小厮装扮的国师两眼一横。“小子,收敛一下你飞扬跋扈的气焰,你这一路走来没发现自己变成波札那国的拒绝户了?”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只有应急地拿出变造护照蒙混过关,虽然暂时没事,却不代表一路都将平安。

    他们俩都是外国混血儿,在这小柄里,深隽的轮廓分外引人注意,不乔装,搞不好一天都混不下去。

    “哼!那又如何,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算他把枪杆抵在我头上也绝不妥协,这种见不得人的装扮都是你的烂主意!”他的心情仍是一触即发的地雷。

    原来他是个天塌不惊的冷面笑匠,亲和力一流,赤蛇组织的伙伴绝少看见他发脾气使性子的负面情绪,但这一路下来国师几乎被他冒火的怒焰给烧得满头包,恨不得跳机以求解脱。

    “我都为了你甘冒生命危险搭飞机了,这样还不够弥补过失吗?”他无限的委屈。

    柄师生来就恨搭飞机,这趟飞行已经害他差点口吐白沫一命呜呼,快手还努力地贯彻“物尽其用”的原则,动不动就使唤他做事,一泄他没看牢唐诗画的心头之恨。

    他都已经不成人形了,还没能消快手心头的怨意于万分之一,唉!“有亏职守”

    的代价实在太高了!

    快手挟着雷霆的狂鸷怒焰又扫向国师哀怨的眼眸。“这本来就是该你做的事,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柄师猛然住口!从不轻易动怒的人才是真正可怕,一生起气来,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可怜的国师终于尝到被“五昧真火”烧灼的痛苦了。

    “我知道,你再忍耐一下吧,好歹也出了机场再卸妆。”迫于快手的“yin威”

    他十分委曲求全,声音谦卑得像要滴出水似。

    快手冷眼地伸出手,国师这才意会地将大胡子送上。

    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机场外,热狼袭人,迎面而来就是一阵扑头盖脸的黄沙。

    柄师一声长叹。“毁了!我的衣服。”

    他天生爱干净,即使只是一小块污渍他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滚滚黄沙。

    快手戴上遮阳墨镜,看也不看唉声叹气的伙伴一眼,径自往前走。

    “我们先找个旅馆洗澡吧?”国师眼巴巴赶上。

    “你当我们来度假的?”

    “可是我全身都是沙子。”他困难地扭动脖子,脸上的表情是一百个不情愿。

    快手森冷低吼。“那么,你以为黏在我身上的是什么?”

    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于瞬间,国师只好咬牙认分地拖着牛步…

    他们不叫车,净挑人少的巷道,一直到快手的身形闪进一条无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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