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与玫瑰_第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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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4/5页)

可怜的人离开他,他为了让她回来要拿自已的生命做赌注,几乎等同于让他为了那些卑贱的人去死。可是这种遗憾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笑笑一定会伤心痛哭吧,那时她一定会后悔,后悔就这么丢下他,他臆想着她的震惊和痛苦,心里竟然生出了快感。

    可是笑笑回来以后他终于什么都没告诉她,她这次回来让他感觉有些异样,认真想想应该是从笑笑见到自己母亲以后,他知道她还是像原来那样舍不得他,对他好,可总似乎有此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看的眼神很奇持,有一种怜悯和悲哀,他宁愿她像以前那样不开心就骂他几句或者打他一顿,甚至是随手就拿个什么东西丢过来,可是她却不再这么做,而只是悲伤的看着他。那种绝望凄婉的眼光反而让他心里更加难受,难受得他甚至不愿意再把自已为她受过多少苦的事告诉她。怎么会这样呢?他明明知道笑笑心软,如果拿这个要挟她的话,她一定不会含得抛下他去任何一个地方。

    他觉得自己不忍心,笑笑的眼神怎么会那么悲伤?他喜欢的是她的笑容,那种像个温暖的小太阳似的笑容,而不是这种哀凄的目光,哪怕这种悲伤是为了他也好,也不会让他感到快乐。难道真像书里说的那样么?——爱她,就要给她自由和尊重?他决定大度一次,好吧,那就让她独自出去走一走,或许回来以后她就会变得像以前那样了吧?

    在笑笑走后的第十天,林以墨开始彻底的后悔,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见鬼的相信爱她就是给她自由和尊重,也许她是快乐了,可自己多痛苦!凭什么她快乐就要让他痛苦呢?他决定不再犯傻了,坐在家里等待,不如马上去雪宝顶山下接她回来,不!应该直接用个直升机把她从山上拉下来!其实一开始就应该赖地撒娇不让她走的,他真是昏了头了。

    但是林以墨的旅程并没有能够成行,在他将要动身的时候笑笑回来了,见到她是在医院手术室的门口。

    那个叫赵维的年轻男人满面苍白,看到林以墨以后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她,她是为了救我”

    林以墨看着那张酷似当年康雷的脸庞,身子忽然像得了热病似的发起抖来,恍惚间,他像是回到了那天在墓园的下午,笑笑漫不经心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我总觉得我们所做过的一切都有人在看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林以墨感觉到有人搀扶着他的胳膊在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坐下,他向来最憎恶别人碰触到自己,但这时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他呆滞地看着面前那个高大的年轻男子嘴唇一张一合,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

    “我们就像当时计划的那样,骑马穿过松潘草原然后到了雪宝顶,中途在4200米海拨宿营的时候,萧潇不,笑笑她提出让我留在营地等他们。可是你知道,每个人对于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东西都会非常好奇和期待,所以第二天我没有听大家的劝阻,一起上了山——哦,天哪,我知道这不是理由。”他把手捂到自己的眼睛上,显然是防止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但是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对不起对不起,很对不起,我很抱歉,上山的时候我出了差错,我以为那个绳索我已经用得很熟练笑笑为了拉住我”

    赵维几乎不敢低头看林以墨的脸,林以墨就坐在面前,半仰着精致绝伦的脸,嘴唇微微张开,眼神安静而绝望,像是用早春最晚的一场雪堆成的雪人,洁净、美丽而脆弱——只要有一丝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身上,便马上会消融于这世界上。

    他倾听着赵维的诉说,却一直都没说话,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似乎已经不再想与任何人交谈。

    时间好象突然凝固了,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变成了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出来神情疲惫:“谁是病人家属?”

    cindy看了面无表情的林以墨一眼:“请说。”

    “情况不是很好,病人的胸部受到猛烈撞击造成内伤,有两条肋骨插进了肺里,而且因为当时的掩救条件不够,缺氧和失血让她一直昏迷。”

    “那现在呢?”

    “如果48小时内可以清醒的话,或许能恢复正常;但是你们最好有最好心里准备,她不再醒来的可能性更大。”医生看了看面前守候的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奇迹!”

    赵维呻吟一声靠着墙角慢慢蹲下去,拿手环住头轻轻啜泣起来。

    过了很久,他终于抽泣道:“其实当时天气本来不错,身边景色也很美,我们的状态都非常好,甚至不需要吸氧,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下雨,天色突变,山路一下变得很滑.简直像是老天一定要我们的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我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她一直都很乐观,她笑着跟我说,没关系,不用怕,一切都会好。”

    林以墨茫然地看着他,身体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

    “我们刚把她救起来的时候她还能说话她说”

    cindy一下挡在林以墨面前打断赵维:“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chihka——我弟弟身体很糟糕,他受不住这个,赵先生你如果还有一点点慈悲就停止吧,他会垮的!”

    她感觉到身后被人轻轻推了一下,林以墨的声音极为轻微地从后面传出来“她说了什么?”

    赵堆迟疑半晌:“她说告诉小墨,我很爱他。”

    林以墨用手死死按住胸口,慢慢把腰弯了下去,然后开始翻江倒海般的呕吐,他痛苦地把身体蜷成了一团,好象有人在用刀剜出他的心脏。

    cindy一把扶住他的肩膀:“chihka,chihka!我马上叫医生来,你忍一忍。”

    林以墨强忍着痛楚,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勉强说到:“不用。”他靠在椅子上狠狠喘息了一阵,摇摇晃晃站起来,像一片快要在深秋日子里调零的村叶:“你们

    不要跟着我。”

    他慢慢走出医院大门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发了会呆,然后沿着墙角蹒跚前行,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或者能去哪里,只知道自己一刻也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在那个地方呆上48个钟头,或许不必等到笑笑是否醒来,他就已经先于她心碎而死。

    cindy破天荒地没有听从林以墨的命令,而是保缥驾着车缓缓跟在他的身后,她从十多岁开始已经遵从自己的承诺把林以墨看成自己的全部,这一刻他的剧烈痛苦让她的心也跟着绞痛。她看着他跌趺撞撞地走了一段,然后脚步开始发软,重重栽倒在马路上,再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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