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3页)

明所以的瞧着似乎很生气又很难过的mama。

    “我叫你跪下！”齐秀莉重申一遍，语气比方才严厉。

    小草瑟缩了一下，小小身子滑下沙发，啪地一声，双膝朝地毯上跪了下去。

    mama的样子好生气，mama还是认为是她推齐欣下楼的吗？

    mama要把小草扔回孤儿院吗？mama的样子看来真的好可怕！

    “收养你，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齐秀莉跌坐在沙发上，抖着双手，自皮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烟盒。

    “mama…mama…”

    “不要叫我！”

    齐秀莉点了支烟，把烟嘴放在唇上吸了又吐，吐了又吸，一双眼睛直盯着燃烧中的烟头瞧，始终不愿看小草一眼。

    “mama，请听我说。我没有推小欣，是小欣失足掉下楼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小欣，我…”

    小草又慌又急，颤抖的爬跪到mama身边，小心的摇着mama的大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

    “问过了！我jiejie醒来后，mama就询问jiejie原因，jiejie说是你推她下楼的，你现在还想要狡辩！？你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齐旭相信jiejie，绝对不会去相信一个孤儿的谎言。

    怎会这样？

    小草惊慌的猛摇头“不是这样的！请你们相信我，是小欣在说谎…”

    “我jiejie为什么要说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草怎么猜得透齐欣的想法呢？

    现下，唯一可以澄清事实的人，都撒谎诬赖她了，她再继续解释下去，会有用吗？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他们只相信齐欣…

    “你这孩子真是太教我痛心了…呜…”

    齐秀莉侧着脸看她，发现女儿脸上已经挂着两行清泪，她心一揪，万般无奈的跟着啜泣起来。

    至今，她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大嫂近乎歇斯底里的啼哭声。

    缓缓地摇着头，齐秀莉把手放在太阳xue上转着。

    “你把小欣推下楼，弄瘸了小欣的腿，你要我拿什么去赔给大哥和大嫂？你要我怎么对人家交代？”

    小草惊愕不已，瞪着蓄满泪水的大眼，望着mama。

    瘸了？

    齐欣瘸了？

    “不是的…我没有推她啊…”小草缓慢地左右摇晃起脑袋，愈晃愈剧烈，微微牵动颤抖的唇，喃喃自语着：“不是的…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一切都完了吗？

    她明明没有闯下不可收拾的大祸，但是，所有人都认定凶手就是她。

    小草焦虑会被送回孤儿院，忙伸手抓住mama的细臂，不停摇晃。

    “mama，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mama一定要相信我，我发誓…如果我有把小欣推下楼，我就永远都长不大！真的，mama要相信我…”

    “小草…”齐秀莉痛心的看着她“对…对不起。”

    对不起？

    小草紧抓着mama的手，秀眉愈蹙愈紧，忖着：完蛋了？全完了吗？

    “姑姑！别听她的！是她这个凶手弄瘸了jiejie的腿！”

    齐旭大步走上前，指着小草，对她发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嘶吼。“今天是你第一天住人齐家，就发生这样的不幸，mama说你是祸害！我说你是扫把星！我要姑姑把你送回孤儿院去！”

    霎时间，小草承受不住惊惶的情绪，绝望地扑倒在齐旭的脚下，抱着头颅，无声地啜泣着。

    “不要呀…mama…不要啊…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会乖、会听话，以后绝不反抗小欣，对不起啊，mama…”

    齐秀莉故意不看她“若不把你送上，你要我用什么心态去疼爱你？”

    “呜…”

    小草只觉得全身虚软无力，整个人跪趴在地上，须臾，才猛地跪挺起瘦小身子，往后爬跪了几步，拚命地朝mama磕头认错。

    她的额头敲着地毯，只听见原本宁静的大厅砰砰作响。

    “你做什么！？”

    见状，齐旭心一惊，他从来没见过像小草这种女孩。

    “小草…”齐秀莉心惊的看着她，一颗心狠狠地揪痛着。

    “mama，对不起！”小草不停的磕头认错“小草知错了，求mama再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原谅我…”

    小草在孤儿院里，整整盼了三年，才盼来齐秀莉这个mama，要是被送回去，她不知道还要再等多少年才会有人要她…

    “别这样，你快起来…”齐秀莉心如刀割。

    “mama不答应收养我，小草就不起来。”

    小草每磕一下脑袋，齐秀莉的心就揪痛一次。

    伸手把小草自地上扶起，齐秀莉情绪万分激动的把小草拥进怀里，哽咽的道：

    “mama没有丈夫，今日收养你，就是要你陪伴我度过每个寂寞的夜，但是，小草，我们是和我大哥、大嫂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