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5:魔龙的狂舞_第五十四章瑟曦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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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瑟曦一 (第2/5页)

 而且她们不让她休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太后稍一合眼,看守就会出现,弄醒她,让她认罪。她被指控通jianian、叛国,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甚至供认出由她授意将上一任大主教捂死的谋杀罪。“我是来听你交代所有的谋杀和通jianian罪行的,”乌尼亚修女会摇醒她对她咆哮。莫勒修女会告诉她是因为有罪才不能入睡:“只有无罪的人才能享受无忧无虑的睡眠。交代罪行,你就能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睡去。”

    被弄醒,睡着,再被弄醒,每个夜晚被那些折磨她的人用粗糙的双手搅得支离破碎,每个夜晚都比昨夜更加寒冷和残酷。猫头鹰时、狼时、夜莺时,月亮升起又落下,黄昏过去拂晓来临,她们就像酒鬼一样晃来晃去。现在几点?是哪一天?她在哪里?在睡梦中?还是已经醒来?她们准许的零星睡眠变成了一把剃刀,把她的理智剃成碎片。一天比一天迟钝,精疲力尽并且身体发热。自从她被关进贝勒大圣堂七塔之上的这间囚室以来,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感。我会在这慢慢变老直到死去吧,她绝望的想。

    瑟曦不会让这个发生。她的儿子需要她,她的国家需要她,无论多么危险,她都必须逃出去。即使她的世界只剩一间六尺见方的小囚室,一把夜壶,一块破旧的床垫,一张让她皮肤发痒的棕羊毛薄毯,但她仍是泰温公爵的继承人,凯岩城的女儿。

    缺少睡眠使她精疲力尽,每到夜晚寒冷袭来令她瑟瑟发抖,高烧和饥饿轮番侵扰,瑟曦最终明白,她得认罪。

    这天夜里,乌尼亚修女准备来摇醒她的时候,发现太后跪在地上。“我有罪,”瑟曦说。她的舌头沉重,嘴唇干裂。“我犯下了最痛苦的罪行,我现在明白了。我怎么会瞎了那么久?老妪高举着明灯来过了,在神圣的光辉中我看到了以后必须选择的路。我想要被洗涤,我只想要忏悔。求求你,好修女,我求你,带我去见大主教,让我坦白我的罪行和通jianian。”

    “我会告诉他的,陛下。”乌尼亚修女说。“主教大人会是最高兴的那个,只有通过坦白和真正的悔改,我们不朽的灵魂才能得到救赎。”

    于是在剩下的长夜,她们让她睡了。长长的,无人打扰的睡眠。猫头鹰时,狼时,夜莺时,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下溜了过去,瑟曦做了个长长的美梦,梦里詹姆是她的丈夫,而他们的儿子还活着。

    次日早晨,太后觉得身体恢复了许多。当她的逮捕者到来的时候,她再次做出虔诚的保证,告诉她们她将多么坚定地坦诚罪行,然后得到全部的谅解。

    “我们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莫勒修女说。

    “这下您一定觉得如释重负。”斯科娅修女说“以后您就会觉得好过多了,陛下。”

    陛下。这个简单的词语让她激动。在她漫长的监禁生活里,她的看守们可没有经常用哪怕是这样简单的礼貌来对待她。

    “主教大人在等我们。”乌尼亚修女说。

    瑟曦谦卑而顺从地低下头“能允许我先洗个澡吗?我现在的情形不大适合参见主教。”

    “如果主教大人准许的话,你晚点可以洗澡。”乌尼亚修女说“现在你需要关心的是不朽灵魂的洗涤,而非rou体的虚荣。”

    三位修女带着她走下高塔的楼梯,乌尼亚修女走在前面,莫勒修女和斯科娅修女跟在后面,好像担心她会试着逃跑一样。“从我上次会客以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下楼的时候,瑟曦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轻声问道“国王还好吗?我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担心孩子而发问。”

    “陛下很健康,”斯科娅修女说“而且被不分日夜地好好守护着。王后也和他在一起。”

    我才是王后!她咽了一下口水,微笑,然后说:“这样就好。托曼很爱她,我一直不敢相信那些据说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怕的事。”玛格丽提利尔已经逃脱了通jianian和叛国的指控吗?“对她审判过了吗?”

    “很快就会。”斯科娅修女说“但是她的哥哥——”“安静。”乌尼亚修女转过身来瞪着斯科娅。“你的废话太多了,你这个愚蠢的老女人。那些事不该由我们来说。”

    斯科娅低下头“请原谅我。”

    于是她们默默地走完剩下的楼梯。

    大主教在他的密室了接见了她,这是间简朴的七边形房间,石墙上粗糙的刻着七神的面孔,仿佛在向外凝视,看起来就像大主教一样酸腐和愤愤不平。当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张粗糙的桌子后面写着什么。大主教看起来跟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也就是他把她抓住、关起来的那天一样。他依然是那个骨瘦如柴、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精瘦、强硬、一副没吃饱的样子,他的脸棱角分明,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前任主教穿的那件华丽的长袍不同,他穿着一件奇形怪状的未经染色的羊毛外衣,一直拖到脚踝处。“陛下,”他问候到“我知道你想做出供认。”

    瑟曦跪了下去“是的,主教大人。当我睡觉的时候,老妪高举明灯出现在我眼前——”

    “的确。乌尼亚,你留下来记录陛下的供词。斯科娅、莫勒,你们出去吧。”他把双手手指并拢,同样的动作她曾看见父亲做过上千次。

    乌尼亚修女在她身后坐下,展开一张羊皮纸,将鹅毛笔饱蘸学士的墨水。瑟曦感到一阵惊恐。“一旦我招供,可以允许我——”

    “如何处置陛下将取决于您的罪行。”

    这老家伙很难搞,她再次意识到。她定了定神“那么圣母怜悯我吧。我确实违背了婚姻的契约和男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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