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_第一部一幢稀奇古怪的屋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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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一幢稀奇古怪的屋子 (第3/5页)



    温宝裕见我沉吟不语,故意咳嗽了一声:“我没有十个解释那么多,但三、四个解释还是有的。”

    我瞪了他一眼,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话说出来。果然,他道:“第一个可能,有不孝子孙,拆了一层;第二个可能,最下面的一层,陷进地中去了;第三个可能,陈老太爷当时年迈力衰,耳聋眼花,数错了一层,也是有的。”

    我“哈哈”乾笑了一下:“有趣,有趣。”

    这小子人甚精灵,见我神色不善,倒也不敢再说甚么,只是不出声的,等著我的解释。

    我道:“八十五年,经历了三代到四代,当然是陈长青的父亲或祖父,拆掉了最高的一层。”

    温宝裕问:“为什么?”

    我有点光火:“问拆楼的人去,我怎么知道。”

    温宝裕更不敢说甚么了,委委屈屈的合上箱盖,慢慢退了出去,我再拿起那篇文章来看,刚才还看得津津有味,大有联想的,这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不等他退到门口,我抬头向他望去,他有点贼头贼脑地指了指箱子、又向我眨了眨眼睛,我只好叹了一声,他像一苹免子一样跳向前来,打开箱子,待把箱中的图纸一张张摊开来,图纸每一张至少有一公尺见方,我书房哪有那么大,所以忙道:“一张一张看吧。”

    温宝裕道:“其实,应该到那屋子去看的,在顶层有一个厅堂,把图纸上的一切,原样缩小了,全刻在大理石的墙上、墙角,也有铜板上刻著的字。”

    我“嗯”了一声,心知下代子孙拆了一层的说法,也难以成立了。

    因为若是祖训只是刻在铜板上,还可以说是后代子孙未曾发现,不知道有这样的训示,若是刻在墙上,断无不知之理,只怕陈长青的父亲和祖父不敢违背祖训。

    陈长青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是他想把屋子拆了一层去,那是说动手就动手,绝不必择什么黄道吉日。可是我认识陈长青相当久了,从来也没有听说他曾把屋子改建过。

    奇怪的是,若是一切都刻在墙上,那么,何以陈长青竟会未曾留意到屋子少了一层呢?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的事,可惜陈长青下落不明,不然当面一问,这个疑团是立时可以解开的。

    温宝裕看出了我神情疑惑,说道:“陈长青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地方,或许他根本没有去过那个厅堂。”

    我摇头:“他这脾气,小时候焉有不满屋子乱钻的?一定曾见过,那可能是他家族的一个秘密,所以他从来也不提。”

    温宝裕神情怅然若失:“和心中保持秘密的人做朋友,太没有意思了。”

    我“哼”了一声:“任何人都有权保留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的,陈长青的上代究竟是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

    温宝裕嘟起了嘴:“是啊,我问过他,他不肯说。”

    我又说了一句:“可别理别人私事。”

    一面说,一面摊开了第一张图纸来,一看可就知道,那是屋子的地窖。

    不知道为什么,陈长青十分喜欢那地窖,几乎所有活动都在地窖中进行,例如召灵大会,研究那只拼图箱子,装置精密的切割仪器等等,他在做那些事的时候,甚至就胡乱睡在地窖之中,不管屋子有著上百间房间。

    不但如此,建造屋子的那位陈老先生(假设是陈长青的曾祖父),对地窖一定也十分偏爱,因为屋子的地窖建造得十分好,而且,有巨大的通风管,由地下通到花园中去。

    这是很难使人理解的一点,要地方用,尽可以多造一层,何必造这样的一个地窖呢?只好说陈家有喜爱地窖的遗传了。

    地窖全层都在地下,图纸摊开来,当中的大空间,两旁的房间,全是我熟悉的。

    我看了一眼,就道:“那是地窖。”

    温宝裕点头:“是,图纸下面有注明。”

    我低头看看,看到图纸的右下角,有比例、有日期、有设计者的名字:泰云士-摩斯父子设计公司。

    我示意温宝裕收起来,第二张纸一摊开来,我也认得出:“这是底层。”底层包括大客厅、小客厅、餐厅,以及种种设备,我也到过不少次。

    第三张图纸一摊开,我就有点犹豫,不是很熟,陈长青从不主动招呼人参观屋子,我每次去都有事情,也不是为了参观屋子的,所以二楼以上,就算曾去过,印象也不太深。

    温宝裕对那屋子的一切,自然比我熟悉得多,不然他也不会一下子发现一批昆虫,一下子发现一批图纸了。他道:“这是二楼,这幢屋子的设计很奇怪,每一层的间隔都大不相同,你看,这一层,虽然不能说是迷宫,但是走廊迂回曲折,也够瞧的了,二楼的两翼是对称的,一共有二十八间房间。”

    他讲到这里,陡然顿了一顿,向我望来:“那是代表二十八宿?”

    这时,我对陈长青的这幢屋子,也开始有了兴趣,所以我并不否定温宝裕的话,点了点头:“有可能,中国人对于数字,十分特异,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大衍之数是五十——十日、十二辰、二十八宿的总和,亡魂归来的日子以七来乘,等等,花样很多。”

    温宝裕想了一会,没有再说什么,我因为反正房子放在那里,随时可以去实地勘察的,所以对著图纸也就不怎么热心,只是顺口问:“这二十八间房间,你都进去过了?”

    温宝裕摇头指著图纸:“只进了这一边的十四间,那一翼的,全然没有时间去,我是想先看完了左翼,再去看右翼。”

    我“嗯”了一声,他又再摊开另一张图纸来,仍然由他解释著。

    越是看下去听下去,就越是觉得这幢屋子之怪,怪到了不合情理的地方。

    一般来说,建筑物的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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