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燕双飞_第十一章贼窟逢知己风雨燕双飞地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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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贼窟逢知己风雨燕双飞地惩 (第5/5页)

夏侯芬,款款地走在前边,步入敞厅。

    那座拱形的圆顶敞厅,四面轩窗大启,每一扇窗前皆覆遮着一幅淡绿色绢帘。绢帘被风吹飘而起,有如海波一般,煞是好看。

    就在半空中的楼厅之间,盘膝坐着一个锦衣老人。

    江狼只一眼,就认出了正是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褚天戈!

    岁月匆匆,有七年不曾看见他了。看上去他的头发全部都白了!只是脸色红润,神采奕奕,丝毫不显老态。

    人的相貌常常会因为身份的变异而有所不同。

    昔日褚天戈是来去沙漠,到处横行的一个刀客头子,那时候看上去,他就像是一个地头蛇那样霸道,一脸的横rou虬髯,说话时声若洪钟,大马金刀地横戈马上,确实是威风八面!

    今天的褚天戈,与那时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第一眼看见他的就是头上如银的自发。

    “白发”代表“长者”也会给人以“和善”之感。尽管这个人骨子里藏着阴霾与jianian诈,但是他给人的第一个印象,多半是和蔼可亲的。

    由于素日的养尊处优,他的皮肤已不同于昔日的古铜颜色,看上去色作粉红,再加上他宽适华丽的衣着,以及堆满和颜悦色的一副笑脸…

    这一切,都显示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杀人放火的褚天戈了。

    他自封为“金沙郡王”看上去也确实具备一个王爷的风度——起码外表上看是如此。

    敞厅内设置一个金漆的木架,那木架有两丈见方大小,架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熊皮。

    褚天戈盘膝坐在这块熊皮上面。

    面对着这个大敌,江狼内心激动得真有点不可自己!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非但不使这种情绪流露在表面上,而且还要做出一副乐于归顺对方的笑容。

    这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江狼却做到了!

    因此当他躬身抱拳,向着面前的褚天戈行大礼时,任何人也不会怀疑到他有别的打算。

    江狼认真地盯视着面前的这个老人。

    就在老人的前面额头上,那一只被称为“独眼金睛”的箭疤还明显地存留着,只是为了适应如今的身份,那只独眼经过一番美化,除了原本就涂有的金色以外,又在上面加了一圆圈形的金印。

    这一番修饰,倒像在暗示他真的是“真命天子”了!

    “江壮士请坐。”褚天戈点了一下头,道“坐!”

    江狼躬身道了“谢坐”之后,在一旁铺有兽皮的一张玉石鼓上坐了下来。

    看来,褚天戈对于他膝下的义女夏侯芬好像特别疼爱。只见他用手轻轻地揽着她,让她并肩坐在自己身边,那个叫三阿姨的如花少妇,却坐在他另一边,玉女白发,互增颜色。

    至于那个身兼禁军总教头的崔平,却没有座位。从一进门到现在,他始终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金沙郡王”褚天戈一双老于事故、极其精锐明亮的眸子,这时平平地迫射过来。

    他的月光,使江狼为之胆怯!

    不过,他镇定了一下,并不逃避褚天戈的目光。

    江狼确信对方不会认出自己。

    一名穿着长裙的长发宫女,由厅外步人。

    她手里托着一个托盘,里面是精美的四色糕点。

    那宫女进门之后,口中娇声说道:“老王爷吉祥!”

    她一边说,一面请了个安,然后才把点心放下,再请安告辞步出——这些程序,都像是在学着宫里的规矩。

    “金沙郡王”褚天戈明亮的一双眸子,仍然注视着他。这样一来,倒使得江狼心里有些发毛,真弄不清他是不是认出自己了。

    正在江狼这样想时,褚天戈竟然微微一笑道:“江壮士,我们以前见过面没有?”

    “好像没有!”

    “你能确定我们没见过面么?”

    “能确定!”江狼肯定地点头道:

    “老王爷金玉其身,在下只是风尘里的一个狼人。身份判若云泥,在下是不会有这个荣幸的!”

    褚天戈闻声,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声若洪钟,整个的楼厅都为之震动了起来。

    笑声一顿,他大声道:“说得好,说得好,只是江壮士,你莫非不知道我也是江湖出身么?”

    “这个…”江狼一笑道“倒还不曾听说过!”

    褚天戈嘿嘿笑道:

    “老夫早年出身草莽,行侠作义,为众人所爱戴,才有今日之成就——所以你不要妄自非薄,须知风尘自古出英雄啊!”江狼抱拳道:“老王爷见爱,在下岂能与老王爷您老人家相提并论!”

    褚天戈嘿嘿一笑道:

    “我这女儿前一次为报家仇,不慎落入官人手中,幸为壮士所救,这件事我十分地感激你,听说江壮士还有一个拜弟,何以不见他一齐到来?”

    江狼苦笑道:“我那个拜弟死了!”

    “啊…”褚天戈道“这是…”

    夏侯芬轻轻推了他一下,道:

    “义父,你老人家就不要再问了…总之,那位裘恩兄的仇,江恩兄已经代他报了,这是人家的伤心事情,你老人家就不要再多问了!”

    褚天戈长叹一声道:“真是太可惜了…我原打算要重用他呢!”

    江狼冷笑道:“这是我那拜裘弟没有造化与福分!”

    褚天戈道:“我一向最看重有功夫的年轻人,江壮士你师承何人?学的是哪一派的功夫?”

    江狼心里一动!

    说来好笑,他自幼为焦先生所收留,练了近十年的武功,平素与师父是离多会少,虽然靠自己的努力,以及师父的指示得宜,学成了一身奇技,而师父的大名,他却是实在不知道。

    至于谈到哪一门派,他就更不知道了。

    这个谜团,当年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向师父探询过,但师父总是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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