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燕双飞_第七章壮士洒热血将军抛头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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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壮士洒热血将军抛头颅 (第1/6页)

    第七章 壮士洒热血 将军抛头颅

    如果这个时候江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陡然掠身而进,猝然向习“鹤嘴功”的人施展杀手,当然成功的机会是很大的。可是,要是一击不中,或是不能很快地制对方于死命,那么后果可就堪虑!

    结果必然会惊动整个将军府,良弼亦很可能迅疾预防,或是藏了起来。那么一来,他与裘方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

    这么一想,他顿时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却见那个于瘦的老头儿,由所挖的地洞里跃身而出,从地上拿起一块干布中,拭着身上的泥污,不时地喘息着。

    此刻,江狼才注意到老头儿的双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泥土结得有如石头那样坚硬结实,可以想象出对方这般挖掘,两只手上该是何等的一种力量,岂不骇人?

    一旁放着一个瓷盆。

    盆子里盛着半盆紫红色的液体。

    瘦老人把一双血手浸到了盆子里,只见他咬牙切齿,现出一种极为痛苦的模样,嘴里哧哧哈哈地出着气,就像一般患有湿气的人把脚泡在热水里那样。

    江狼本来不该再逗留下去,可是他必须确定一下对方下一步的行动情况。

    所以,他不得不耐着性子再等下去。

    所幸时间不太长。

    老人遂由盆子里拿出手来,用干布擦净了。

    他的一双手,已成为深紫色。

    江狼立刻想到先时所见老人骑马时十指关节所现的青紫淤血,原来是这样形成的!

    瘦老人好像还没有休息的意思,他喘了几口气,即又开始动作了起来。

    这一次,他虽然仍旧是用双手去挖土,方式却是略有改变。

    他不再在原来地上挖土,而是换了一个方向,把原先挖出来的土,也就是堆集在壁角的那一堆散土,予以还原。

    这一番工作,虽然远比方才轻松,却也要耗费很多时间,而且使稀松的土质还原如初,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江狼忖思着,觉得他还要忙上一阵子;这段时间,正好用来对付熟睡中的良弼,却是再恰当不过了!

    于是,他不再迟疑,悄悄向后退身。

    裘方果然很听话,还在等着他。

    江狼一现身,他立刻偎了过来,小声道:“怎么样?”

    “老家伙果然是个夜猫子,正在练功夫。”

    他顿了一下才轻声道:“不过不要紧,还有些时间干点别的事!”

    裘方点点头,笑着道:“真是天助你我!”

    “怎么?”江狼道:“你有什么发现?”

    “那个狗官就在楼上第一间。”

    裘方用手指了一下,又低声道:“我已经踩好了盘子,错不了!”

    江狼冷笑道:“好!你记着,你在外面守着,我下手!”

    裘方摇头道:“不!我进去,你把风!”

    江狼点点头道:“好吧!只是你要注意,先把狗东西逼出来才能下手!”

    “当然,这点事交给我了,你只留神那个姓索的老兔崽子就行了!”

    话声一顿,他不再迟疑,身子急忙向着那角石楼纵了过去!

    刚才,他已大致地察看过房内一切,算计着良弼是居住在正面第一间。

    这一间房子前面有一个小套房,此刻还亮着灯。

    一个身穿大红缎子袄裤的小丫环还在那里坐更,孤零零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支着个头,打着盹儿,面前是一盏青纱罩子灯。

    裘方盘算了一下,以手指轻轻在窗户上弹了一下道:“喂!”

    那个丫环霍地一惊,道:“谁?”

    裘方轻轻嘘了一声,道:“别出声,我是给你送吃的来的!”

    小丫环莫名其妙地道:“送什么吃的?你是哪里来的?”

    裘方小声道:“你开了窗户,就知道了!”

    那个丫环心里虽透着奇怪,可是到底处世不深,做梦也想不到在将军卧榻之前,居然还会有什么人胆敢闯入。

    她略为犹豫了一下,遂走过去,拔开了窗闩,先把窗户打开一道缝,向外面看。

    哪里知道,窗户刚刚开了一道缝,已被外面的裘方用力推开了。

    她惊呼了一声:“啊!”第二个字还不曾说出来,裘方早已带着一股子劲风,由她头顶上掠了过去!

    那个丫环啥也没看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觉出腰眼上麻了一下。她顿时倒地人事不省,昏了过去。

    裘方把丫环摆平了,然后关上窗子。

    只听见房间里面妇人咳嗽的声音,停了一停道:“彩霞,给我倒杯茶来!”

    裘方怔了一下,略为定了一下神,抬手把背后的刀抽了出来。

    他一手端起了纱灯,即向内室走去。

    两间房子当中隔着一扇门——门还是虚掩着,地上铺的是厚厚的地毡。

    门推开,借着他手里的灯,可就看见这间房里摆设着一张雕花的紫木大床。

    床上显然睡着两个人。

    男的睡着了。

    女的看见了灯光,由床上欠身坐起来。

    她是一个三十来岁、面目姣好的年逾花信的妇人。

    她只当是彩霞给她送茶来了呢,迷迷糊糊地伸出一只白嫩的、戴着翡翠镯子的手。

    然而她的手没有摸着茶杯,却摸着了冰冷冰冷的一口钢刀。

    这一惊,吓得她立刻睁大了眼睛。

    可不得了!

    当她猝然看见了眼前情形,吓得打了个哆嗦,道:“你…不得了!”

    裘方的斩马钢刀已倒抡了一个圈儿,沉实的刀背,一下子砸在了她脖颈上。

    妇人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头就倒下闷过气去。

    这么一来,自然惊动了床上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修地一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

    一口冷颤颤、寒森森的钢刀已经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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