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燕双飞_第二章穷途逢贵客绝艺创娇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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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穷途逢贵客绝艺创娇娃 (第3/5页)

几个菜。等到那个跑堂的离开之后,裘方紧张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姓铁的敢情知道我们要来这里!他到底是安着什么心?”

    江狼摇摇头道:“还说不准,不过这个人倒还没什么恶意!”

    一会的工夫,跑堂的就送上了酒菜,两个人吃喝一饱,临了江狼取出了一片金子待付酒帐时,跑堂的才说老板关照,一切开销的钱早已付过了。

    两个人随着这名伙计来了后面客房。

    只见房间也是异常的讲究,床上铺着凉席,小伙计把温水打好了,侍候着两个人洗了脸。

    这时,有一位管事的帐房先生,带领着一个绸缎庄的伙计,拿着样本、皮尺、来为二人量衣服尺寸。

    江狼虽是满心的不愿意,只是那位帐房先生执意要量,也只好一人裁了两套长衫、两套夏布短衣衫,还做了两双鞋。

    泡了半天,绸缎庄子的人才走了。

    天已经很晚了,关上门,却仍可以听到院里传来的丝竹卖唱之声!

    裘方很惬意地躺在床上,道:“看来我们兄弟是交上好运了,平白地遇见了贵人!”

    江狼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他也实在被弄糊涂了。那个姓铁的到底是何许人?何以对他们如此青眼相待?

    江狼、裘方原本想歇上一夜就走,可是那个姓文的店东,分明说那位铁先生留了话,要他们在店里候他数日。

    看起来这姓铁的,好似有什么事要与他们商量?倘若果真如此,倒是不得不等他了。

    江狼心里这么一想,越觉得那个姓铁的盛情可感。他既降尊纡贵,有心结交,岂能不识抬举?果真能有为其效力之处,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以图报答之!

    心里想着,却见隔床的裘方已经响起了鼾声。

    这番遭遇发展过于离奇,简直近乎于荒诞:那个姓铁的原是被打劫的受害人,非但不记前仇,反过来却如此恩待劫匪,岂非天下奇闻!

    当然,由另一方来看,如果那个姓铁的,果真是独具慧眼,看中二人一身杰出武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于是存心结纳…

    果真姓铁的有一番奇情异趣,对于陌路侠士加以援手,却又未必不在情理中。

    江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寻思着面临的一切,内心真是左右不定。

    隔着轩窗看出去“迎宾阁”好大的气派!

    夜月之下,但见一幢幢的楼影,衬托在杨柳如丝的奇妙景致里。

    月光闪耀着绿琉璃瓦面,泛出了点点星光…

    如此深夜,竟然还有袅袅的笛音,随着夜风飘散过来,传入异乡游子如江狼者的耳中,却是有一番哀怨情绪!

    那一年,中原冀、鲁大旱成灾,江、裘二姓居民数千户披荆斩棘,逃难到察哈尔,在“上都”一带垦荒定居;不意在秋收前,遭了外贼股匪之患。

    为首悍匪褚天戈,是一个汉人,施一支独脚铜人,神威不可一世。其人天生异禀,前额正中,早年为箭所伤。深入脑骨,愈后成一疤痕。褚天戈以此标榜,涂之以金色,号称为“独眼金睛”

    这个人手下聚集着大批悍匪,满、蒙、回、藏各族人都有。为数当在两百之众,人人擅武,各骑骏马,来去如风,纵横热察边地,打家劫舍,无恶不为!人们畏如蛇蝎,因其惯以出入沙漠,大本营设在沙漠内一大湖附近,人皆以“金沙坞”称之。

    那群来自内陆的灾民,满以为在此可安家立业,哪里想到,逃过了天灾,却躲不过人祸!

    秋收后起风的一个日子“独眼金睛”褚天戈,率领着大群悍匪,光临了这一块新生地,烧、杀、好、掳…

    可怜这等百姓方庆新生之来临,却又逢到了这一群要命阎王!

    生命,财产荡然无存。

    剩下来的是烧焦了的房舍、田陌,以及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江狼。裘方就是这群不幸孩子里的两个。

    两个人在亲人尽丧、家园荡然的痛苦遭遇里,同病相怜,本命相依。

    风里来,雨里去,赤着脚,滥着衣!

    那种境况,及今思之,犹不禁酸心不已。

    若非是大漠里那位好心人焦先生的收留,前途真是不堪设相他们对焦先生的来龙去脉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一个沙漠里来去如飞、独行独往的奇人!

    他自称是江南人氏,却总喜在北国大地逗留,察哈尔只是他萍踪的一个逗留站而已。

    在那里,他收留了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传以武艺。

    这些日子里,江狼、裘方也是很痛苦的。

    焦先生常常经年不回来,留给他们的是大堆的功课,包括文学、武学。

    江狼和裘方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应付生活,再加上沉重的功课,日子实在过得比以前更加艰难!

    但是,他们yingying地挺了下来。

    焦先生有事南走,师徒的交往也就暂为终止。

    不管怎样,江狼、裘方终归出息成了两条汉子。先天质禀,以及后天的勤奋各异,比较起来,江狼的成就,远超于裘方之上。

    裘方是率直性子人,每每遇事只注意到表面的一层;江狼却沉稳得多,他常常把事情向深处想。

    两个人各有所长!

    长久的痛苦相依,他们的情谊远比亲生骨rou更亲,况乎他们早已结拜为异姓兄弟,师兄弟使他们彼此的情谊更进了一步。

    年轻人的幻想常是美妙的。在长久的仇恨与痛苦的积压之下,人的情绪常常会变得不可思议的奇怪!

    于是放狼形骸、异想天开,率性地追逐着。

    像是流狼的两匹狼,追逐着旷野里的什么——永远也不属于他们的什么。

    渐渐的,沙漠容纳不下他们了!

    “仇恨”对他们有时候是那么遥远,像是一个虚无抽象的字眼一有海般的深,似海般的广泛…

    “金沙坞”的人,被他们连番地设陷,明杀暗害,不知杀了有多少个“仇”好像是报了,却又像根本没有报——“独眼金睛”褚天戈仍然健在。

    他手下的势力非但不因二人连番地计杀而削弱,反倒更强大了。

    那一夜,两人埋伏在金沙口子,等候着“金沙坞”的总瓢把子“独眼金睛”的坐骑来到。

    褚天戈果然来了。

    像是郡王爷一样,他拥带着随身形影不离的八名近卫,也就是人称为“八大金刚”

    的八名壮汉。

    江狼、裘方那一夜杀了个天昏地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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