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燕双飞_第九章纵马逃亡急投仇忆旧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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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纵马逃亡急投仇忆旧悲 (第1/5页)

    第九章 纵马逃亡急 投仇忆旧悲

    江狼因身子有伤,再加上手脚不便,由墙上摔下来的势子过于急猛,一时爬不起来。

    夏侯芬原已飞纵而出,见状只得折回来,快疾地把他由地上拖起来。

    “你怎么啦?”她焦急地扯着他,无可奈何地咬着牙道“好吧,我背着你就是了!”

    说完,也不管江狼愿不愿意,宝剑交到了左手,右手托着他两手当中的锁链向上一伸,已把江狼六尺许的壮大躯体背在背上。接着足下就势加劲,飞也似的纵身扑出人群!

    他二人刚刚扑出不远,以丁七为首的七名大汉,也相继跃出墙外。

    但见几名煞神般的恶汉,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闪身让路。

    七名大汉一路吆喝着,舞刀挥剑,直循着夏侯芬逃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等到他们消失之后,才见大群官兵从提督衙门里纷纷奔出。另有一队快马,在一名武弁的指挥下,由侧门驰出,循着人们手指处追了过去,可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了!

    在一阵急剧猛烈的快马奔驰之后,夏侯芬徐徐勒住了马缰。

    胯下的这匹“卷毛青”一个劲儿地打着噗嗜,在一处偏僻的水塘青草地上停了下来。

    活这么大,像这样抱着个大男人,骑在一匹马上跑,还是第一次!

    先时还不觉得,可是现在一旦突然想到,她可就有些害臊了!

    江狼由马背上跃下来,锁链子哗啦一响,他差点坐了个屁股蹲儿。

    夏侯芬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却又绷住了脸。她一个人转过身子来,走到水塘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

    那匹马自动地走到池边喝水。

    江狼怔了一下,还拿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便讪讪地走了过去。

    夏侯芬回过身子来,道:

    “你也太不小心了!以你这身本事,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要不是我今天早晨得着消息快马赶来,再晚上一步,你这条命可就完了!”

    江狼叹息了一声,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

    夏侯芬道:“那位裘兄呢?”

    江狼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问你话呢,怎么低着头不吱声!”

    江狼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死了!”

    “死了?”夏侯芬怔了一下道“你是说哪个人死了?”

    “裘拜弟!”

    “裘方?你是说跟你在一块儿的那位裘兄?”

    “就是他。”江狼惨笑了一下,又缓缓地垂下了头。

    “对不起!”夏侯芬面现伤感地道“我不是故意提起他要你难受,只是这件事…

    唉!是谁下的毒手?”

    “铁崇琦!”

    “你是说铁王爷?”

    “不错!”

    夏侯芬呆了一下,苦笑道:“你可是真把我弄糊涂了!”

    江狼只是深深地垂着头,摇个不停。

    夏侯芬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体会出这种近乎于窒息的沉痛。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一句话。

    夏侯芬静静地观察着江狼,发觉有几滴泪水由他垂着的头影里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流,只因未到伤心时罢了!

    她假作没有看见,站起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啊,还好!”江狼站起来走向一边,用力地挣着手里的铁链子;链子太粗了,哪里挣得开?

    夏侯芬走过来道:“来,我帮你了!”

    她抓着他两只手用力地往外一挣,二人合力之下,只听得“哗啦”一声,小手臂粗细的一截链子,竟然从中而断!

    江狼道:“谢谢你。”

    夏侯芬道:“还有脚上的这副呢!”

    江狼道:“这一副太粗了,只怕挣不开!”

    夏侯芬道:“我带来一把小锉,给你慢慢地挫吧!”

    说完,由身上取出来了三棱小钢挫。

    江狼道:“谢谢!”

    他接过了锉子,就在足踝铁链上锉了起来。

    夏侯芬回头向来路上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盾道:

    “奇怪,他们怎么还不来,大概走岔了,走上另一条路去了;要不,当中一个叫夏威的,能开各样的锁,有他在就好了!”

    江狼一面挫脚上链子,一商道:“姑娘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好汉又是些什么人?”

    夏侯芬一笑道:“我们是由阿巴噶左翼旗来的,远得很呢!”

    江狼喃喃道:“阿巴噶左翼旗?”

    夏侯芬道:“金沙郡你可听说过?”

    “金沙…郡?”他显然是吃了一惊“你是说金沙王褚…”夏侯芬一笑道:

    “对了,金沙王就是我义父!”

    “啊…”江狼呆了一下。

    “怎么,你认识我义父?”

    “不,”江狼苦笑了一下道“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大名罢了!”

    他说完,又垂下头来,继续铿着锁链。

    夏侯芬一笑,道:“他倒很想见见你呢!”

    “见我?”江狼冷笑了一下。

    他实在不愿意让夏侯芬看出自己脸上的不自然,遂低下头继续锉着。

    “自从上次你和裘兄救了我,他就对你们心怀感激,就派人到处找你们,可一直找不着!”

    “他找我们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夏侯芬微笑着道:“当然是想谢谢你们啦!”

    江狼只觉得心头热血沸腾,一声不哼,只把闷积在内心的无边怒火发泄在那把小钢锉上,用力地锉着。

    新仇未消,又兴起了旧仇千缕!

    如果仅仅就“仇恨”二字来说,目前的铁崇琦不过是加诸江狼、裘方的刻骨仇恨,而“独眼金睛”褚天戈却是加诸在他们父母叔伯,以及由内陆转迁来的全体族人身上的血海深仇。两相比较之下,后者令自己深恶痛绝的分量显然较前者重得多。

    对于夏侯芬目前的身世,他已由那两粒金珠猜测到,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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