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戏情缘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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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5页)

,徐至圭表面为商,实则仗着和王振另外一名义子张扬有点儿关系,暗地里包赌、包娼,滥放高利贷,不知逼死多少良民。这种人根本是个祸害,但是会造成今日这种地步,难道不该怪朝廷的朝纲败坏?

    他才要开口严拒,但背后却有只不听话的小手在拉扯他。真是胡闹!松吟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小手的主人会有什么反应,定是迫不及待要他答应。

    胡闹!真是胡闹!这回就是她大哭、大闹也没有用,他的原则绝不更改!

    早在徐至圭一提到西湖,晓恩的眼睛门得比火还亮,这真是…对!得来全不费功夫!要不是她得装装样子,扮好书僮的角色,她老早就摁着松吟的脖子往地上点去了。

    “如蒙先生不弃,我在三里城外有一驿馆,可否过府一谈?”见对方许久不出声。看来是默许了。徐至圭笑得嘴巴几乎要裂开了,他想的没错,少了一分头衔,也就少了一分骨气,看来这姓萧的也挺好掌握的。那厚厚的双下巴随着他哈哈的笑声不断地弹跳着,晃得一直在松吟后头偷觑的晓恩有些头昏。

    在一声铿然有力的“不”之后,晓恩听到那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居然拒绝掉这天大的好主意?笨人!傻人!还有比他更呆的白痴吗?晓恩想着想着,仿佛看见那诗画轻描的西湖正慢慢地在她眼前消失…喔!她的西湖,她的梦想!这个笨蛋发什么神经?好歹得为她着想啊!她干脆从松吟腋下钻出头来,仰首狠狠瞅着他。

    “笨…蛋!”她无声地张大嘴谩骂。

    她这着棋让松吟颜面尽失,但他却无法对晓恩生气,只好若无其事地把她的头塞回身后,匆忙对徐至圭一挥袖,拖着晓恩走掉了。

    “萧先生,萧先生,没有关系,你不用这么早做决定,我会等你的消息。我在驿馆等你,别忘啦!”徐至圭不死心地在他背后尖声细语叫着,更让松吟懊恼。

    他回去得好好把身子洗洗,除掉沾了一身的霉气。这个小人,谁会跟他胡扯瞎缠,更别说赴什么鬼宴会!

    两人拉拉扯扯地到了马房,松吟的脸阴沉得吓人,反倒是晓恩不吭气了。她嘟着嘴委屈地不讲话,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与这呆子分手后,她便想办法自己下江南去。

    “你住的那座山在哪?我现在送你回去。”

    晓恩不讲话,注视着他怒不可遏的一张脸。

    等半天没回应,松吟回头看她,只见一双眸子水灵灵地在夜里映着他的怒颜。

    “你一定很讨厌那只青蛙。”晓恩也不气了,见他忧愁着一张脸,她心里竟有些难过。

    “你刚才的举动太无礼了!”松吟没心情开玩笑,听到她形容徐至圭的好玩句子连笑都没笑。

    “不要生气好不好?说不去就不去嘛!我不想跟你吵,也没有惹你。”晓恩没跟他辩,就算要吵也不是现在,她认为自己根本没有错,明明是这家伙太顽固了,回头居然怪她,莫名其妙!要不是看他这人迂得可爱,自己也有心相让,哼!她早嚷起来了。

    “别说这么多了,你家在哪?”他叹了口气,回到马车上,见她还呆坐在栏杆上不动,没好气地再催她。

    “别忙了,我自己回去好了。”

    “不行!我说过要送你回去,这一点我一定要做到!”

    晓恩再也忍不住了,她真想捶死这头顽固的驴子,那颗脑袋装的是什么?她完全想不透!大概全是八股文化成的稻草,气死人!真个气死人了!可是,她无法对他抡起拳头,那天庙会的午后大雨,那天他临别的赠金,都说明他在强她所难的决定外,还有一份憾人心扉的温柔。

    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不了解她的心?

    “我不要你管。”她转过身,拔足朝镇外急急奔去。

    她跑得很急、很快,使尽了全身力量。她要去看西湖,她不要回卜山,那儿的天空虽净、虽蓝,那儿的人虽好、虽熟,可是她希冀的却是另外一个山明水秀的世界,那儿有杨柳丝丝弄碧的清雅,雕栏玉砌的华美,山岚微寒的迷离,还有闲适的春日游,陌上游人如织的热络;阿爹会谅解的,她要的是书中的烟雨江南,水榭亭阁,她不要这一生只拥有过一个光秃秃的卜山。

    她知道那个姓徐的驿馆在城外,也许他愿意带自己去。

    晓恩不想再强迫他了,虽然她不知道这呆子到底跟人家有什么天大地大的过节,松吟这些天对她也算是百般忍让了,她再怎么迟钝也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她奔进了树林子,脚下一个没留神,绊到一根断裂的木头,整个人朝前栽去。

    “唉呀!”她撞上地面,痛得哇哇大叫。

    随后赶到的松吟只看到她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哀号,头发上横插坚沾的都是落叶,白皙的鼻头上沾了一大块泥土,小嘴吐出的全是咒骂自己的坏运道。

    “怎…怎么啦?你…没…没事吧?”这么一摔,可把松吟吓得心跳停了一拍,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却连话都说不全了。

    晓恩倔强地偏过脸,猛吸鼻子不愿示弱。

    “到…底是…晓恩,你别不说话,是不是摔疼了?”他小心地去扶她,却被她一手挥开。

    “我叫你不要管人家啦!”

    “不要任性了好不好?”他叹了口气,压下火气耐着性子哄她。

    那软软的央求语气触动她的心,晓恩开始抽气啜泣,然后委屈地瘪起嘴。

    “人家哪有任性?你大江南北都走过,哪里知道一个‘井底之蛙’的苦恼?”她忍着没放声大哭,想的全是如何防守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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