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龙之首_第三章这一场大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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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这一场大杀 (第5/8页)

锋的路线。

    他希望他的衣钵传人能补正他之缺失:

    能得到泰山的宽宏气派,尽融会于剑法之中,成其为绝顶的剑法。

    他们的看法是来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个人在那环境浸yin久了,自得其气而成真,是指“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也,若出身于富贵莱华之中,当然也成金枝玉时。

    他们驱使弟子上山学艺,也无非是想其传人得其天地之毓秀,尽化为剑法武功,来完成他们当年未竟之志:

    独步天下,冠绝群伦。

    可是,似是事与愿违。

    因孙忆旧(以及其他之剑)在山上练成的剑法,直至下山为止,却不一定跟原来他们所想望的:例如在泰山练剑,便能得剑法之巅峰气势;在华山练剑,想得到剑法之奇;在黄山练剑,就可以达剑法之美…有时候,却适得其反:

    孙忆旧的剑法,反而走的是更加奇、诡、妖、异的一路。

    对这种情形“七绝剑神”之首罗左右却有个理所当然、不以为奇的说法:

    “环境不是最重要的,一切仍端赖于本性。本身的气质取向,才决定一切。嗜杀的,纵天天不吃rou,还是有一口会杀人的。有慧根的,哪怕出身于屠户门下,最终还是会皈依佛门。不过,我们让他们上山,也没白费,因为就算不能以泰山之浑宏浸yin同样浑厚的剑法,但却能反逼出其剑意更灵动、妖异,如月之阴影、光之背面,其效益尤显。气质不同、如水人生克,日月互动,反而是意外收获,是可喜可贺的好事也!”

    这番说法总算能让其他六名“剑神”不那么惘然若失。

    是以,剑妖孙忆旧虽习剑于泰山,他的剑法仍不是泰山之剑:

    而是“妖剑”

    剑主也外号为”

    而今“泰山”崩于前、“雷网”罩而下,他要以剑之妖、妖之剑对抗这场突袭、狙击!

    5.超人

    戚少商的命令是这样下的:

    “活捉剑妖,余皆打杀!”命令只是命令。

    命令如没有人去实行,如同皇帝没有军队。

    没有军队实力的皇帝,无疑是自诗其败,自取其辱。

    就算是:“去攻打秦国!”也只是一个命令,但要执行这个命令所附带的行动,便可能引发无数人流血流泪、妻离子散、横尸遍野、家破人亡,而且灾难可能延绵经年,祸亡无日。

    所以下命令易,执行难。

    ——杀剑妖难,活捉剑妖就更难上难。

    可是,难,不等于不可能、不可以。

    越是难,越要完成,要是能克服了,那就建立了一种超于凡人,超乎寻常的能力,一种近乎超人的力量。

    这才有成就。

    这才算成功。

    剑妖的剑很妖。

    雷实、雷属、雷巧、雷合左手持网,正在收紧。

    撤下了网就得收网。

    不收网哪有收获?

    但收了网就得要面对。

    网中的大鱼!

    ——不管他仍活着、挣扎着、还是露着尖齿正拟反噬!

    他们右手有斧。

    他们一面以斧招架这妖兽一般的剑法,一面反斩!

    砍而不杀!他们的目的是要斩伤网中的人,而不是要杀死他。

    因为戚少商的命令是:

    “活抓!”

    而雷卷曾经吩咐过。

    “行动的时候,戚少商下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如有人不听,下场就跟不听我之令一样。”

    他们当然听令。

    但网中的猎物却不从命。

    更不认命。

    他剧烈挣扎。

    反击。

    ——现在,实、属、巧、合这四名雷家于弟,简直好像是大海中的渔夫,撤网捕获了一尾大鲨,却连同破船一齐给扯人深海之中,脱不了身,也得不了手。

    “剑妖”是可怕的猎物。

    ——像一只妖怪!

    如果不是有孙鱼、张炭和利小吉、朱如是,可能“实”、“属”、”巧”、“合”反而变成了猎物,给卷在漩涡里粉身碎骨。

    这四人都勇悍能战。

    其中朱如是、利小吉是苏梦枕时候召揽的高手,又是白愁飞所信宠的心腹,王小石也十分礼重他们,也就是说,在戚少商当家之前,他们早已身经百战,为“金风细雨楼”打过不少名动江湖定江山的大仗。

    至于张炭,近日武功大进,反走诡异一路,更是剑妖妖剑之克星。

    孙鱼的可怕则不在于他的战斗力,而是他把握时机的能遇上这种人,给罩在网中的孙忆旧也只好仍在网中了。

    奇怪的是,突遭暗算、陷于网里的他,一面作战却一面想起一起好像跟眼前事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来。

    他一向好色。

    迄今,他总共玩过三百七十九位女子,有的是自动投怀送抱,有的是宿柳眠花的娼妓,有的是情非自愿的良家妇女。

    他把每一段情、每一个女子;每一次交媾的情形都详加纪录在一本叫做《忆旧怀新梦华录》里。

    ——要是他今晚死在这儿,这本册子会不会也给人烧了?

    还是会公开?

    大家看了,才知道他有过那么多的女人,有过这些女子、他们会笑?羡慕?还是鄙恶?

    他很想知道。

    他真想知道。

    这件事,其实跟他如今的奋战昔撑毫无瓜葛,但他还是禁不住要想到这些。

    掠过这事。

    思想本就是禁不住的。

    一一要禁一个人的“想法”那是件极荒谬而且极费力的事。

    而且到头来绝对讨不了好,没有好下场。

    余厌倦则没有这种想法。

    因为他来不及想。

    他的敌人对他倒没有实施狙袭。

    敌人也没有以出击和他招呼。而是用眼神!

    ——一种看着一具死尸般的森寒的眼神!

    但看他的人,本身也像一个死人。

    完全没有活意。

    只有死志。

    ——除了他两颊还留有给病人烧的的微绯。

    敌人出现的时候,孙忆旧已给一张大网罩住了。

    他正要想去相助,忽听桌上”笃”地一响,像从瓦背顶上掉下了一个什么”东西”来。

    ——像是一件“事物”多于似人。

    然而他却是人。

    一个敌人,就“掉落”在前面桌上。

    ——一个就像是一头黑色蝙蝠的大敌!

    余厌倦看到这个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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