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夫人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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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8/9页)

说是从圣·杰曼斯开来的十点钟的火车。

    “我将骑马到车站,”他说“把马拴在那里的马房里。行李已经提前运去了,我将独自一个去车站。我不想在那里举行多情的欢送仪式。毕竟,明年这个时候无疑要回来的…到那时会带回一笔财产。再见了,利小姐。”他继续说“总有一天我要回来的。如果你真想跟我一道去…即使现在也不算为时太晚。”

    他轻率地说着,眼睛里满是调皮的神色。我在想,如果我忽然同意他的提议,如果我忽然告诉他,我对答应嫁与的人充满可怕的疑团,他会怎么说呢?

    我下楼走到门廊与他最后道别。仆人们都在那里,因为彼得平时是个很受欢迎的人。我猜想他一定暗中多次吻过戴茜和基蒂,见他远离这儿她们的表情十分沮丧。

    在坐骑上,他看上去非常英俊飘逸,傍着他的塞莱斯蒂尼倒仿佛相形见绌了。

    我们站在那里向他们挥手。

    他最后的话是:“别忘记,利小姐…如果你要改变主意的话!”

    大家都哈哈大笑,我也与他们一道笑起来。我认为他的离去使我们大家都感到有点黯然。

    在我们走回去的时候,波尔格雷太太对我说:“利小姐,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

    “啊,当然啦,要我到你的房里来吗?”

    她在前面走着。

    “我只有一句话,”她说“验尸结果:正常死亡。”

    我感到一阵轻松的潮水向我席卷过来。

    “噢,我对这个结果多么满意啊。”

    “我们都一样。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喜欢情况象说的那样…他在这儿吃了晚饭就死了。”

    “这似乎完全是无风起狼。”我说。

    “差不多是那么回事,利小姐。不过,你瞧…既然人们议论,就只好想想办法了。”

    “嗯,这对特雷斯林夫人来说一定是如释重负啦。”

    她看上去有点窘,我猜想她在考虑过去她对我说了些有关康南和特雷斯林夫人的什么话。现在看到我即将成为康南的妻子,自然是很难堪的。我决定把她的尴尬永远扫除干净,便说:“我希望你给我来一杯你特制的格雷茶。”

    她很满意,便拉铃召唤基蒂来。

    我们谈到家庭事务,这时壶里的水开了,茶准备好了。她试探性地取出威士忌,我点点头,两个杯子里便各放了一满匙。我当时感到我们之间确实又恢复了过去那种友好的关系。

    我挺高兴,因为我看到这使她乐滋滋的,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象我一样快乐。

    我老是自言自语:当我骑着杰辛思时,如果特雷斯林夫人真是想通过推下那块巨石…当时它就在我面前滚了下来…来谋杀我,那么康南对此是毫无所知的。托马斯爵士是寿终正寝,因此,没有什么需要掩盖的。他没有理由要我嫁给他,除了他向我说明的:他爱我。

    九点钟,孩子们都已入睡。这天白天温暖宜人,阳光明丽,到处都是一片春天的景象。

    康南不是今晚就是明天要回来了,我心里感到轻松愉快。

    我不知道何时他会到达。也许是中午。我走到门廊处去等候,因为我想象自己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

    我等待着。夜晚夜晚万簌俱寂。这个家在这样的时刻似乎特别宁静,所有的仆人都在自己的住处安歇了。

    我猜想彼得现在一定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很奇怪我竟然产生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念头。我想到了我们在火车上的首次会面;甚至在那时他已经开始对我恶作剧了。

    这时,我看到有人向我走过来。是塞莱斯蒂尼,她从林中的道路来的,不象平时那样沿着车道走来。

    她累得气喘吁吁。

    “啊呀,你好,”她说“我来看你。我感到那么孤独。彼得走了,想到要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他,我多么心酸啊。”

    “这的确使人难过。”

    “当然啦,他常常出丑,不过我很喜欢他。现在我失去了两个哥哥。”

    “进来吧。”我说。

    “我想,康南还没有回来吧?”

    “是的,我想,在半夜之前他是不会到家的。他今天早晨写信来说他还有事需要处理。我断定他明天会回来,你难道还不进来吗?”

    “你知道吗,我倒是希望你独自一人在这里。”

    “是吗?”

    “我想看看小礼拜堂…那个圣体遥拜窗,你知道,自从你给我捎来詹森小姐的信息,我一直很想看看它。彼得在这儿的时候我没说,他会嘲笑我的热情的。”

    “你现在想看吗?”

    “是的,请吧。对此我有个想法。镶板上也许还有扇门,通向房子的另一部分,如果我们能够发现这个门,康南回来以后告诉他,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对,”我表示赞同“那是自然的。”

    “那么,让我们去吧。”

    我们穿过大厅,在我们走的时候,我抬头往窥视孔瞟了一眼,因为我有一种神秘的感觉,有人正在窥伺我们。我暗想我看到上面那儿有动静,但是我不脑葡定,因此也就没有吭声。

    我们走到大厅的尽头,穿过门,下了石阶,来到小礼拜堂。

    这个地方潮气很重,我说:“从这股潮气看,仿佛多年没有用过了。”我的声音在那里神秘地回响着。

    塞莱斯蒂尼没有回答。她点燃了祭坛上的一支蜡烛。我望着闪烁不定的烛光在墙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让我们进到圣体遥拜窗里,”她说“从这个门进去。圣体遥拜窗本身还有另外一个门,通到四面有墙的花园。麻疯病人就是从那条路进小礼拜堂的。”

    她高高举着蜡烛,我发现我们来到一个小房间。

    “就是这个地方,”我说“它比大多数同类型的房间都要大。”

    她没有回答。她正用力去按墙壁上的各个部分。

    我望着她那长长的手指在忙碌着。

    蓦的,她转过脸来,朝我微笑着。“我总是有个想法,在这个家的某个地方有个牧师的洞…你知道,住家牧师的一个迷七,女王手下的人来时,他就从这里快步跑进去。事实上,我知道有一个特里梅林确实儿戏似地产生了想做罗马天主教教徒的念头。我敢发誓在哪个地方一定有个牧师的迷七。如果我们找到的话,康南会高兴的。他就象我一样…就象你将来一样爱这个地方。如果我找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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