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色_4.去草滩农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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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去草滩农场 (第1/6页)

    4. 去草滩农场

    “能行。”我唯恐周丽萍不去,一个劲儿地鼓动她。

    “要坐一天的火车呢。”周丽萍还有些犹豫。

    “我们坐火车往南坐一天就下车,然后打听草滩农场,一定能找到。”我坚信周丽萍能去,因为她特别想她妈。

    “那好吧,只要能见到我妈!”周丽萍终于答应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怕她变卦,催促说。

    “那我准备一下,带点吃的。”周丽萍笑着说。

    不一会儿,她把家里的窝头用布包好,又包了几件衣服。

    “你们女的真麻烦。”我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手往火车道方向跑去。

    我和高光、于涛都是扒火车高手,我们经常扒上火车偷东西。我和周丽萍来到火车道旁,觉得两条铁轨就是我和周丽萍,中间的枕木就像我们牵在一起的手。

    火车道旁就是烟库,我望了一眼烟库,对周丽萍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偷烟叶。”

    “你偷烟叶干什么?”周丽萍柔声细气地问。

    “我爸喜欢抽旱烟。”我东张西望地说。

    “刘宝林,很危险的。”周丽萍担心地说。

    “没事。”

    我说完便借着火车厢的掩护钻进烟库的铁丝网,我轻车熟路地偷了两把烟叶钻出烟库,跑到周丽萍身边,有一辆火车拉着空车厢启动了。

    “周丽萍,咱们就上这辆火车。”我拽着她的手说。

    周丽萍也不是第一次扒火车,她和我、高光、于涛经常上这儿扒火车。只是我们平时扒一段就跳下来,而且扒的都是来回挂车厢的火车。这样的火车开不快,也开不远。

    这次我和周丽萍是要去草滩农场,一个我们从未去过的地方。由于火车刚启动开得很慢,周丽萍先上了一辆车厢,火车速度开始加快,周丽萍吓坏了,带着哭腔喊我,她怕我上不去,剩下她一个人,女生就是这么胆小。

    “周丽萍,你别怕,我就来。”我大喊道。

    我飞速跑了起来,然后一个箭步抓住火车厢上的铁栏杆,纵身上了火车。

    我上了车厢后,周丽萍一下子趴到我的怀里哭着说:“刘宝林,可把我吓坏了。”

    “没事,很快就能见到我爸和你妈了。”我很男人地说。

    “刘宝林,我们要是到不了草滩农场怎么办?”周丽萍哭丧着脸问。

    “我奶奶常说,鼻子底下有个嘴,问呗。”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这么一说,周丽萍平静了许多,其实,上了火车以后,我就害怕了起来,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一种要哭的感觉,因为鼻子发酸。我心想,妈,这回你该着急了吧?是你逼我离家出走的。

    “刘宝林,你想什么呢?”周丽萍偎在我身边问。

    “不知道我爸变成什么样了!?”我伤感地说。

    “我妈和你爸不在一起,你爸在六分场,我妈在三分场。”周丽萍提醒说。

    “那没关系,反正都在草滩农场。”我看着周丽萍说。

    火车飞速跑了起来,发出了有节奏的“咯噔噔、咯噔噔”的声音。我们坐的这节车厢虽然是车厢,但是,两边的门是敞开的,风飕飕地吹,两边碧绿的庄稼和树木在眼前闪过,无穷尽地延伸着格子般的纵横阡陌。我和周丽萍望着远方淡淡的山色,既兴奋又紧张。

    “周丽萍,我爸跟我说过,他和我妈当年串联去北京见毛主席时就是扒火车。”我充满遐想地说。

    “那时,我爸我妈正在苏联莫斯科留学。”周丽萍自豪地说。

    “周丽萍,你长大想干什么?”此时,我特想知道她的理想。

    “我想像我妈我爸那样画画,可是我妈不让,她说,干什么都比画画强。”周丽萍很忧郁地说。

    “画画怎么不好了?我就想当画家。”我对周丽萍她妈的想法特别不理解。

    “刘宝林,你行,你肯定行,你画的《柳下跖怒斥孔老二》跟小人书上的一模一样。”周丽萍夸我,我心里很得意。

    “我奶奶说,孔老二原名叫孔丘,也叫孔子,是个圣人。”我卖弄地说。

    “不对,毛主席才是圣人呢。”周丽萍反驳说。

    “毛主席是现在的圣人,孔子是古代的圣人,他们都是圣人。”我故作聪明地说。

    “那为什么毛主席还号召我们打倒孔老二呢?”周丽萍继续辩解地问。

    “可能是圣人遇到圣人,互相不服气,这叫一山不容二虎。”我继续不懂装懂地说。

    “那柳下跖和毛主席是一伙的了?”周丽萍似乎被我说服了,她用请教的口气问。

    “那当然了,他们都是农民领袖嘛!”我用很有学问的口气说。

    这时,周丽萍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我肚子有点疼。”周丽萍捂着肚子说。

    “你吃馊饭了吧?”

    “没有。”

    “那你喝凉水了吧?”

    “也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我纳闷地问。

    “可能要来事了。”周丽萍不好意思地说。

    “要来事了是什么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

    “就是要来月经了。”她红着脸说。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问:“周丽萍,那该怎么办呀?用不用看医生?”

    “不用,只是出来的时候匆忙,忘带手纸了。”周丽萍有些焦急地说。

    “那布可以吗?”我试探地问。

    “哪儿有布呀?”

    “我这不是吗?天热,我穿背心就行。”我脱下白衬衣说。

    “天黑你会着凉的。”周丽萍感动地说。

    “没事,你用吧。”

    说实在的,我对月经不太懂,但我很好奇为什么女人会这样,我甚至担心女人老出血会不会伤了身体,我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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