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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6/6页)
,就像在夜幕中怎么眺望也看不远。夜向远方延伸成灰白色,没有边际的距离。我的耳边响起含混不清、嘶哑的声音:蛐蛐的叫声,猫头鹰的叫声,火车像喘气的嘶鸣声,还有远处男人的吆喝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区医院,一盏昏暗的灯吊在门前的雨搭下,像鬼火一样忽明忽暗,那医院就像一座坟墓,笼罩在漆黑的夜色里。偶尔还传出几声声嘶力竭的哭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我越看越为我妈担心起来,就像全国人民担心毛主席、周总理的身体一样,我也为我妈的身体担忧起来,因为,我不能让我妈死,她还没看见我出息了是什么样子。 也许我能成为伟人,哪怕成了以后再被打倒,那也要让我妈看见。起码我要成为画家中的名人,或者叫伟大的画家,当时,我还不知道中国有没有伟大的画家,在我心目中,最伟大的画家就是王德良,但是,除了他搂着高光他妈让我羡慕外,别的我都不放在心上,因为我不愿意当老师,我不愿意像我爸我妈那样任人宰割,更不愿意与夏丹之流为伍。 回到我家楼下,我发现高光家的大门欠了个缝,我心想,天还早,找高光出来抽根烟。我最近烟瘾很大,老去烟库偷烟。自从高光他爸和他妈离婚后,高光他爸常给高光零花钱,这小子净买好烟。 我敲了敲门,屋里没人答话,便推门走了进去,厅里没人,我又往里走,就听见水哗哗地响,好像有人在洗澡。 我往里走,里面有人,谁呢?是高光他妈?我一下子站住了,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光他妈。 我刚要转身走,高光他妈掀开了门帘子,我一下子惊呆了,眼睛瞪得溜圆,但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头晕目眩,我像被梦魇住了一样,一动不动。高光他妈全身赤裸地站在我的面前,非常平静地用手像拧床单似的拧着又黑又长的头发。 “二林子,帮我把厨房的水壶拿过来。” 我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她又说:“愣着干什么,快去呀!没见过你妈洗澡啊?” 我懵懂地答应着,去厨房拿了水壶,呆呆地站在她面前。 “进来吧,帮我搓搓背。”她对我说话就像对高光一样。 我把脚挪进屋里,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递给我一条白毛巾,那毛巾是温热的,她蹲在大澡盆前,我胆怯地用毛巾在她的皮肤上蹭着,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林子,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像王德良喜欢我一样,可你还是个孩子。”她一边享受着我的服务一边说。 我突然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是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她又笑着问:“厕所里的裸体画,是不是你画的。” “不是我,那画是唐建国画的,不信,你去问王德良。”我坚定地说。 “你喜欢我什么?”她妩媚地看了我一眼说。 “反正就是喜欢。”我支支吾吾地说。 “你碰过女人吗?”她柔声细气地问。 “没有!”我的眼睛紧盯着她的下身说。 “从来没碰过吗?”她站起来正面对着我问。 “嗯!”我傻傻地看着她说。 她站起来,把我的手放在她的rufang上,我的手像过了电一样,感觉柔柔的滑滑的热热的。最不争气的是,我的大腿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我的心就像着了火,火光冲天,我像做梦一样抚摸着高光他妈的rufang,心中溢出从未有过的幸福,我的手顺着她的rufang轻轻地滑向她的小腹,她的阴毛不多,但很漂亮,很整齐。 “二林子,这回你满意了吧?终于碰到女人的身体了。”她甚至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胸前让我亲了亲。 我痴痴地望着她,她简单地擦了擦身子,然后把头发转出螺纹,在额前迅速地盘绕几圈,结成一个颇似古代美女的发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腰肢手臂扭出灵巧动人的曲线和弧形,然后她穿上内裤,又穿上睡衣,那对颤颤巍巍的rufang在睡衣里若隐若现。 她站在镜子前,一边往脸上、手上和小臂上涂香脂,一边问:“二林子,你是来找高光的吧?” 我一边尽情地闻着好闻的香气,一边点点头。 “高光去他爸那儿了。”她白净细嫩的双手在脸上轻轻拍着雪花膏说。 “那高梅呢?”我没话找话地问。 “高梅去她对象家了。”她抹完雪花膏转过身对我说。 “那我走了。”我似乎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只好恋恋不舍地说。 “急什么?陪阿姨说会儿话。”她真诚地挽留说。 我从心里不愿意离开,便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高光他妈点着一支大生产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样子就像我在电影里见过的漂亮女特务。 “阿姨,你也抽烟?”这是我从未想到的,我以为漂亮女人是不应该抽烟的,不过,她抽起烟来就更像漂亮女特务了。 “闷的时候偶尔抽一支。”她深吸一口说。 “女人抽烟不好,会变老的。”我怜爱地说。 “行啊,二林子,人不大,知道疼女人了!”她笑眯眯地说,那眼神都快把我看瘫了。 “我在王德良家看过你的画。”我被她说得脸通红,只好转移话题。 “你觉得画上的我好看,还是现在的我好看?”她露出很在意答案的神态问。 “都好看。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你。”我羞怯地说。 “为什么?”她笑着问,那笑容像刚开的玫瑰。 “画上的你,身子是王德良想象的,没有真人好看。”我痴情地说。 “你是希望我给他做一次真正的模特?”高光他妈开怀大笑地问。 “我也说不好。”我被她笑得直发毛。 “二林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她动情地说“有两个以画画为生的人,一个画得很精细,人们说他的画是‘画什么,像什么’。但人们赞叹之余,又总是说,像是像,但现在有了照相机,何苦还费神去画呢?而且照相机照的比画的还要逼真。这个画画的人很可怜,因为相机的普及,他失业了。还有一位画家,他画得很简略,有时简略得几笔成一幅。人们看了他的画知道他画的是什么,但拿实物来比,却难说画得像。像与不像人们并不在乎,而且也从没有人想到用照相机去代替他的画,以为他的画表现出来的东西,是事物中不存在的,只能靠观画者去领悟,相机更是表现不出。他比前一位幸运得多,不仅没有失业,而且靠画画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二林子,你知道前一位画画的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解地摇摇头,只觉得故事很有意思。 “是画匠。”她亲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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