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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同学叫我ldquo;小山东 (第2/8页)
好人太多了,周丽萍她爸会不会是被冤枉的呢?“流氓”这个词儿总会与女人联系起来,何况是“国际流氓”呢?周丽萍他爸或许与外国女人有什么瓜葛? 我是从心里喜欢女孩的,不对,准确地讲是喜欢漂亮女人,我对小女孩的身体不太感兴趣,我对成熟女人的身体却充满了渴望与幻想,与其说是渴望与幻想,不如说是迷茫。 我经常想,女孩长成女人,身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我经常在梦里梦见高光他妈,高光他妈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皮肤白极了,眼睛又大又亮,就像会说话,会勾人。 不过,高光他妈在我梦里常和周丽萍的身体弄混,高光他妈的头长在了周丽萍的身上。这让我总是不能尽兴,但我还是每天重复着这个梦,我为这个梦而兴奋,又为这个梦而羞愧。我觉得周丽萍她爸“国际流氓”的帽子,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家有三个孩子,我哥当知青下乡了,我妹还小,其实,我特想有个jiejie。高光就有一个jiejie,对高光特别好,比他妈对他还好,他经常跟他姐撒娇。他姐也当知青下乡了,而且和我哥在一个青年点。 我放学回家时,我爸和我妈正在生闷气。他们不像别人的爸爸mama吵架时大吵大闹,他们都是中学老师,所以从不大吵大闹,只是生闷气。 “奶奶,爸爸mama怎么了?”我小声问奶奶。 “大人的事,小孩子家莫问。”奶奶严肃地说。 其实我妈的事,我奶从不过问,因为我奶和我妈的婆媳关系非常不好,我妈对我奶从来没好过。我对我妈对奶奶不好一直耿耿于怀,我觉得我妈太过分了,连尊敬老人这点起码的道理都不懂。我知道我妈是老师不会不懂,那她就是故意对奶奶不好,这就让我更生气。 我妈的性格很特殊,在学校与其他老师的关系也不好,她总是把自己比做林黛玉。很长时间我不理解。不过,我妈最爱看的书是《红楼梦》,我从小就对这本书充满了神秘感。 但是,《红楼梦》在“文革”时期是不允许看的,因为这是“封资修”不过,我妈确实有一套发黄的线装《红楼梦》,而且装在一个紫檀木匣子里。我妈奉若至宝,据说是祖传的,晚清时代印制的。 我爸经常劝我妈把这套发黄的旧书烧了,怕惹祸,可是我妈不肯,她经常在夜深人静时,把这套旧书拿出来抚摸,就好像看见这套书就看见了我姥爷和姥娘。 晚上,我妈和我爸躺在床上又谈到了《红楼梦》,我竖着耳朵听墙根。 “广志,我觉得《红楼梦》里的女儿各个都是脂粉英雄。”我妈柔声细气地说。 “我只听说过巾帼英雄,没听说过什么脂粉英雄。”我爸笑着说。 “本来嘛,你看凤姐、探春、湘云、平儿、鸳鸯、尤三姐、晴文、绣桔、小红,哪个没有英雄之处。”我妈辩解道。 “那你给我说说,林黛玉英雄在哪里。”我爸和我妈抬杠。 “黛玉是超凡脱俗、冰清玉洁的圣女,当然是英雄了。”我妈称赞林黛玉的语气就像在称赞自己。 “好了,就算你说得对,睡觉吧,英雄也得睡觉呀!” “你呀,永远也成不了贾宝玉。”我妈娇嗔道。 “我要是贾宝玉,只能出家当和尚,你就不知道便宜谁了。”我爸开玩笑地说。 “你呀,就是这么小气!”我妈扑哧笑了。 过了一阵子,他们屋里的灯灭了,很快我妈就呻吟起来。那声音就像母猫在叫秧子。 其实,我妈很霸道,我爸却很懦弱,尽管我爸是副校长。红卫兵打我爸时,是我妈拼了命地护着我爸。 我妈的本事很大,她专门能整治学生中的坏小子,越坏越淘越能打,她整治起来越兴奋。这些坏小子到我妈手里,不出三个月就能变成“关公”我妈手下有许多又讲义气又能打的好学生,红卫兵也不敢轻易惹我妈。那年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家吃饭,我爸被一辆倒骑驴给送回来了,看我爸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他受伤了。我妈还没回来,奶奶心疼地让我爸躺在床上,并且给我爸煮了两个鸡蛋,好像我爸要坐月子。 我看见那两个煮鸡蛋,哈喇子顺嘴流了出来,meimei宝木也瞪着眼珠子淌着哈喇子。 “二林子,给,和你meimei一人一个。”我爸不舍得吃,要分给我和宝木,被我奶一把拦住了。 “你俩去吃窝头去,你爸做了手术,得补!”我奶口气严厉。 我爸执意要把鸡蛋给我和meimei,奶奶拗不过我爸,只好给我和meimei一个鸡蛋,分成了两半。我一口就咽下那半个鸡蛋,甜嘴巴舌地看着meimei吃。 “作孽呀!没见过这么毒的女人,让自己的男人去结扎,天底下有几个像你这么窝囊的男人。”我奶一边侍候我爸一边说。 “妈,你就少唠叨几句吧!”我爸不耐烦地说。 我一下子听明白了,原来昨天中午我爸和我妈生闷气,是因为我妈让我爸去结扎。我不明白什么是结扎,也不敢问,这时我妈回来了,她在结扎的事情上战胜了我爸,显得有些洋洋得意! “广志呀,你受苦了,你可真够爷们儿!”我妈一进门就说。 “就跟劁猪差不多,”我爸龇牙咧嘴地说“什么爷们儿不爷们儿的,快成太监了。” “怎么回来的?”我妈关心地问。 “学校派一名校工厂的工人骑倒骑驴,把我们六个人拉回来的。”我爸委屈地说。 “广志,你感觉怎么样?”我妈坐在床前,摸着我爸的脸说。 “能怎么样,疼呗!告诉你,春玉,以后我要是不好使了,别怪我啊!”我爸咧着嘴说。 “瞧你说的,凭什么不好使啊?真要不好使了,我找医院算账去!”我妈温柔地说。 今天的重点保护对象是我爸,我和meimei都被忽视了,我吃了一个窝窝头,喝了一碗玉米粥,就回了学校。 上课时,我还在想我爸结扎的事,我始终想不明白什么是结扎,结扎是为了什么,男人为什么要结扎,难道女人不能结扎吗?这些问题闹得我听不了课。 我想问班主任王德良,为什么我爸结扎了就担心以后不好使了?不好使是什么意思?可我不敢开口,我怕王老师说我思想复杂。 我想问问于涛,于涛他妈是区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于涛一定懂,可我又怕这小子破嘴到处乱说,只好带着问题忍了一天。 晚上,我在家画《柳下跖怒斥孔老二》,我妈温柔地给我爸读《红楼梦》,声音甜润,我爸像个孩子一样幸福地听着。我一边画一边羡慕我爸,我爸生性懦弱,他是用结扎为代价才换来了我妈的温柔。 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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