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鹦鹉_第五回魔刀与魔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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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魔刀与魔石 (第2/5页)

三爷却又天天请她喝酒,在李大娘的女儿那里喝酒。

    王风已渐渐发觉这市镇虽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很复杂。

    老蛔虫忽又回头问道:“你准备买多少白粉?”

    王风不知道。

    他从来也没有刷过墙。

    老蛔虫立刻看出这一点,就改变了方式问:“你准备刷多宽的墙?”

    王风道:“大概有四五丈,五六丈。”

    老蛔虫道:“只刷这面墙?”

    王风道:“只刷一面一刷两次。”

    老蛔虫又叹了口气,喃喃道:“要当李大娘的情人容易,要做她的女婿可实在不容易,好好的一个年轻人为什么偏偏捉只臭虫往自己头上放。”

    王风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做她女婿?”

    老蛔虫道:“谁说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臭虫不但会咬人,还会吸人的血,叫人痒得要命。”

    他转过身,手里已提着袋白粉。

    外面又有生意上门了,是来买酒的。

    三个醉汉东倒西歪的闯进来,大声叫道:“把这里的酒统统拿出来,今天我们要喝个痛快。”

    看见这三个人,老蛔虫就皱起眉,把一袋白粉递给王风,又转身去拿酒。

    三个人站在那里又吵又闹,有个人连站都站不稳了,忽然一个踉跄,撞在王风身上。

    另外一个人赶紧过来扶他,嘴里还在向王风打招呼,说:“对不起。”

    王风还在笑,道:“没关系。”

    他好像根本没看见已有两柄刀向他小腹上刺了过来。

    两把又薄又快的短刀,只有经常杀人的人,才会用这种刀。

    这两个醉汉,不但会用这种刀,且用得很好。

    他们踉跄倒过来的时候,两把刀已出鞘,无声无息的刺向王风小腹,刀锋划过,就像是水中的游鱼,轻柔而自然。

    被刺的人好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们甚至已可想像到刀锋刺入柔软肚皮时,那种残酷的快意。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仿佛很遥远,又仿佛很近。

    他们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因为他们从未听见过自己骨头碎断的声音。

    等他们倒下去时,王风还好好的站在那里,脸上还带着微笑看着他们手里的刀。

    站在门口的一个人脸色变了。

    这小子手里还拎着袋白粉,只剩下一只手,怎么能同时击倒两个人。

    两个人肋骨都已碎裂,一个人左肋断了六根,一个人右肋断了五根。

    王风的一条手臂上,竟有两个拳头,一个在手上,一个在肘上。

    他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人,道:“你们都很会用刀。”

    这人的脸上已完全没有血色。

    王风道:“只可惜你们不会装醉。”他微笑着又道:“真正喝醉了的人,眼睛是发直的,眼珠子绝不会转。”

    这人的手虽已伸进怀里,刀却没有拔出来,已开始一步步往后退。

    王风忽然沉下脸,道:“站住。”

    这人不敢不站住。

    王风道:“是谁叫你们来的?”

    这人还没有开口,门外已有人冷冷道:“是我。”

    街上也有灯,一个人慢慢的走进来,竟是那穿红衣裳的老太婆。

    王风皱眉道:“你想杀我?”

    老太婆道:“很想。”

    王风道:“为什么?”

    老太婆道:“血奴要做生意,做生意的姑娘不能养小白脸。”

    王风笑了,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老太婆道:“是她的奶妈,她从小就是吃我奶长大的。”

    王风冷冷道:“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杀我,她…”

    突听一个人冷冷道:“要杀你的并不是她,是我。”

    外面又有个人走进来,是个年轻人,身上穿着件水绿色的袍子,手里还在摇着柄折扇。

    这年轻人非但长得不难看,装束打扮也很考究,却偏偏有点讨人厌。

    王风道:“你是什么人?”

    这人道:“我是宋mama的干儿子。”

    宋mama当然就是那穿红衣裳的老太婆。

    王风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人道:“因为我吃醋。”

    王风道:“为了血奴吃醋?”

    这人点点头,道:“她若要养小白脸,本该养我的,我哪点不比你强。”

    王风又笑了。“只有一点,”他微笑着走出去:“你的鼻子太扁。”

    这人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他的鼻子并不扁。

    事实上,他的鼻子比大多数男人都挺得多,只可惜现在很快就会扁了。

    因为王风的拳头已到了他鼻子上。

    宋mama跳了起来,狠狠的盯着王风。

    王风不理,她从身上拿出个乌黑的圆饼吞下去。

    宋mama忽然跪下来,跪在街心,然后则张开双手,朝向西方黑暗的苍天,口中喃喃地道:“这个人的鼻子,一定会被割下来,眼睛也一定会被挖出来,这个人的心肝,一定会被挖出来喂狗,等到墙上的白粉一干,尸体就已发臭。”

    这已不是在骂人,已经像是一种邪恶而妖异的诅咒。

    一种可以直传至奇浓嘉嘉普的诅咒。

    王风还是不理她,大步走出去,对面忽然有个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一直都静静的站在对面屋檐下的阴影中,就像是个幽灵的影子。

    他很瘦,穿着紧身的黑衣服。

    他的脸色阴沉,就像是黑暗的苍穹,眼神却锐利如刀锋。

    他的脚步轻快,却走得很慢,眼睛一直在刀锋般盯着王风。

    他的腰带上插着把刀。

    一把新月般的弯刀,漆黑的刀鞘上,画着个半人半兽的妖兽。

    王风仿佛见过这种刀。

    在那幅图画上,妖魔们用来割破自己中指的刀,仿佛就是这种弯刀。

    这个人是谁?

    他是不是来自奇浓嘉嘉普?

    宋mama还跪在街心,向黑暗的苍穹膜拜诅咒。

    带着弯刀的黑衣人已走过来,走到王风面前,站着。

    王风也只有站住。

    黑衣人忽然注目问道:“那个女人是个巫婆。”

    王风道:“巫婆?”

    黑衣人道:“她刚才吃的那小圆饼,就是种魔药。”

    王风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黑衣人道:“那是用粪便,月经,眼泪和脓血混合面粉做成的。”

    王风忽然想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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