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鹦鹉_第八章活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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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活壁 (第3/6页)

一脚将那盆魔药踢翻,反手撕了左面的一边神幔。

    吱吱三声怪叫,三团黑影疾从祭坛之内飞出。

    蝙蝠!

    唐老大打了一个冷颤,双手腰间一抹,已各自扣了三枚蓝汪汪的毒针。

    他的手又迅速挥出。

    蓝针在灯光中一闪,三只蝙蝠又是吱一声,相继掉到地上。

    唐门的毒药暗器,唐门的暗器手法,实在名不虚传。

    他空下的左手,随即撕下还有的一边神幔。

    明亮的灯光立时照亮了整个祭坛。

    祭坛中,供奉着的,赫然是一个“发子鬼母”

    漆黑的木身在灯光下闪着乌光,九个形状各异,面目狰狞的鬼子,环抱着獠牙裂目的鬼母,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仿佛要择人而噬,有两个竟左右吸吮着鬼母的两个rufang。

    雕刻的手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九个鬼子,一个鬼母,十种表情。

    无论哪一种表情都非人间所有。

    看到这样的一个魔像,谁都难免会大吃一惊。

    唐老大亦是面露惊惶之色,目光却不是在魔像之上。

    他惊顾左右那两个白烟迷漫的黑鼎,猛可一声怪叫:“烟中有毒!”

    “毒”字出口,他的人就从祭桌上栽翻,着地一滚,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瓷瓶。

    他拔开瓶塞,倒了几颗白色的药丸,正要放进口中,一张脸突然分开了两边。

    一把锋利雪亮的长刀闪电一样劈下,只一刀就将他的头劈成两边。

    咽喉中冒出来的一声惨叫亦被刀劈散。

    血怒激,唐老大在血雾中倒下。

    董昌瞪着唐老大倒下,破声狂笑。

    杀唐老大的人竟是董昌。

    董昌的眼睁大,眼球中布满了血丝,整张脸的肌rou,都已扭曲,笑得简直就像是夜枭一样。

    他面上的神情,你说有多残忍,就有多残忍。

    刀已深嵌在唐老大的头内,他双手握着刀柄,好容易才把刀拔出来,已是汗流披面。

    汗珠剎那变成了血珠,他才将刀拔出,就几乎已被斩成rou浆。

    三个官差几乎每一个都砍了董昌四五刀。

    刀刀及骨,他们本来是董昌的同僚,甚至跟董昌还会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却将董昌当做仇敌来对待。

    他们的面上也是充满了残忍已极的表情,笑得亦是像夜枭一样。

    他们已不像三个人,只是像三个疯子。

    也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对待朋友,才会这样杀人。

    董昌烂泥一样倒下,三个疯子亦有一个倒下去。

    那个疯子还在笑,在他对面的一个疯子就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之上。

    他竟然不懂得闪避。

    剩下来的两个疯子随即亦相互砍杀起来,你一刀,我一刀,刀刀溅血。

    除了这两个疯子,还有五个疯子。

    唐老二算是比较清醒的一个,但挨了两刀之后,他亦都疯了。

    十个官差本来都是好好的,现在竟全都发了疯。

    三个已倒下,余下来的七个都已变成了血人。

    一见血,他们更狂,一如嗜血的恶狼,野狗。

    常笑竟由得这十个手下,这十个亲信自相残杀。

    他实在自身难保。

    他的面色苍白,盘膝坐在地上,混身上下都冒着白烟。

    王风也并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手中那方活壁已落地,他的人亦坐在地上,满面汗落淋漓。

    唐老大的确经验丰富,黑鼎中冒起来的烟雾果然有毒,而且是巨毒。

    绿色的火焰熄灭之际,异香烟雾般迷蒙之时,毒已在房中飘开。

    这毒,虽不是迅速发作,但一发作便不可收拾。

    十个官差全都变成了嗜血的疯子,疯狂的相互残杀。

    王风与常笑的修行不错,远在那十个官差之上,是不是就能将吸入的毒气迫出?

    他们也许都有这种本领,却未必有这个时间。

    一个官差已向他们刺了过来。

    血的眼瞳,染血的刀锋。

    首当其冲是常笑。

    那个官差的眼中,却已没有这个头子的存在,一下过去,手起刀落。

    刀未落,哧一声,毒蛇一样的一支剑已刺人了那个官差的咽喉。

    那个官差立时气绝,刀势却仍未绝。

    常笑怪叫一声,整个身子疾从地上跃出。

    刀从他的肩旁劈下,他的人却从那个官差身旁掠过。

    剑随势一转“嚓”一下异响,那个官差的头颅飞人了半空,常笑却落在唐老大的尸身之旁。

    他探手夺去唐老太手中的那个瓷瓶,倒出了几颗药丸,吞入口中,盘膝又坐下。

    十个官差现在都已变成了死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坐下,都已很安全,不会再受到sao扰的了。

    只可惜那十个官差之外,还有一个王风。

    王风挣扎着,现在正从地上站起。

    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满头汗水小河一样往下淌,牙紧咬,仿佛在忍受着某种强烈的痛苦。

    一剎那,他紧咬的牙突然松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狂叫。

    这一声狂叫就像是狼嚎。

    午夜狼嚎本来就已够恐怖,人作狼嚎更令人动魄惊心。

    漆黑的地,惨白的灯,鲜红的血,每一样的色彩都是这样的强烈,交结在一起,整间房子就在一种诡异绝伦的气氛之中。

    非人类语言所能形容的那种恶臭已被浓郁的血腥味冲淡。

    血腥味却令人恶心。

    血中零落的尸体却已非恶心恐怖这些字眼所能形容。

    烟雾更迷蒙,黑鼎裹在烟雾之中,祭坛上的九子鬼母,亦已在烟雾隐约间。

    一个鬼母,九个鬼子,十张脸上仿佛都已多了一抹笑容,讥诮的笑容。

    这地方简直已变成了人间的地狱。

    王风就像是变成了地狱中的恶鬼。

    看到染血的刀锋,浴血的尸体,他的眼就睁得更大。

    眼球中已布满了血丝,突然落在盘膝坐在那边的常笑的面上。

    又一声狼嚎,他俯身拾起了一把染血的刀,疾向常笑冲了过去。

    常笑好在还没有入定,听见王风的嚎叫,他就已看着王风,这下看见王风执刀冲过来,赶紧就跳起身子。

    唐老大那瓶药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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