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记_四借马的男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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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借马的男人 (第3/7页)

抢前一步,直窜前方,再勒马回头,拦他去路,嘴里喝叫:“你想跑,没那么方便!”

    简天助懊恼道:“你二人究竟什么意思?先前说是合四人之力,这下却又这般作弄,我是上了贼当!”

    “你才是贼!”悟凡沉声道:“易筋经、洗髓经还来。”

    简天助一惊:“这话从何说起,问我要什么经?什么易筋经?洗髓经?要不是你今晚提起,我听都没听说过!”

    “你装什么蒜?”悟凡提高声音:“师兄,把口蒙好,别又中了他的迷魂香。”

    “胡言乱语!”简天助叫道:“你们这两个疯子,少胡闹!”急急要走,

    悟凡却向他扑去,两人一起坠下马,滚落地面。

    “师兄。”悟凡高喊:“我缠住他,你去找张捕头!”

    悟尘应声好,正欲拍马,忽见前方灯光一闪一闪,马蹄隐隐,总蹄声,是一大伙人,悟尘喜道:“恐怕是张捕头,我去唤他。”

    简天助正与悟凡交手,两人闻言停下,简天助忽然哈哈大笑,悟尘、悟凡纳闷道:“笑什么?”

    “我笑你们太傻,你们说的那两本经,何等珍贵,你们要还给你们就是了,何须找那捕头?弄不好,人家也想瓜分,你们岂不白忙一场!”

    两人一呆,不信道:“你真的愿意把经还给我们?”

    “我一个瞎子,要那经做什么?”

    “可是…”悟尘盯住他的眼:“你不像个瞎子。”

    的挞的挞的马蹄越来越近,悟凡悟尘藉星月光交换一个眼色,悟凡道:“暂且信他,不怕他不给咱们。”

    问简天助:“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避开他们。”

    旁边有芦苇丛,三人把马往里牵,蹲下身,听得群马渐行

    渐近,三人大气不敢喘,复又听得马蹄渐去渐远,大地复归寂寂。悟尘先探头一看,果真无人,三人走出芦苇丛,悟尘说:“简兄,说话算数,易筋经洗髓经还来。”

    简天助扬起哈哈之声,两人愕然道:“你笑什么?”

    “我要有那经,自然给你们,只是,我没那经,如何给你们?”

    两人不觉火起,悟凡恼怒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为何不算数?”

    悟尘也咬牙道:“你刚才分明说愿把那经给我们,这会儿竟又食言,分明在戏弄我们!”

    简天助扬声又笑,笑罢说:“你二人戏弄我在前,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说得得意,忍不住又哈哈笑起。

    “你不必得意!”悟凡恶狠狠盯他,心生一计,在悟尘耳畔说了两句话,

    悟尘点头,说:“想他也该来了!”牵了马欲走,简天助却往前一栏,说:“你哪里去?莫非算计我?”

    悟尘冷笑道:“你这瞎子,倒是眼明手快,我看你不必装了吧,干脆睁开双眼,四周瞧个仔细!”边说边拍了一下悟凡肩膀,悟凡迅如闪电上马,立即疾驰而去。

    简天助脱口道:“糟了!”也要跃上马,悟尘猛地一扳他屑膀,简天助一个不稳,滚至地上。但他立即跃起,朝悟尘扑去,悟尘一闪,扑空。

    简天助怒道:“你二人,为何认定我手上有宝经?”

    “打开天窗说亮话,三个多月前,你是不是到过常乐寺?”

    “什么常乐寺?我不知道!”

    “你这骗子,还要装蒜,是你胡说八道,我们中了你的诡计,宝经才会失落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会让你知道的!”

    简天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简天助出门后,她就不停在小小房间转来转去,时坐,时立,时躺,却又坐不住,立不住,躺不住。数不清多少次了,她趴门上,倾听,毫无异动。隔了好半晌,门口有脚步声,她冲动欲开门,却又迟疑缩回手来。脚步声过去了,她无精打采颓坐床畔,自言自语道:“早知道该跟了去的。”

    正烦闷焦躁,房门终于在千等万等后响了。

    简天红跳起,手抓门闩,屏着气,小心翼翼问:“哥,是你吗?”

    “姑娘,快开门,你哥有紧要的事!”

    简天红一呆.“你是谁?”

    “我是冯悟凡,那个书生,知道吧?”

    简天红心慌意乱,问:“我哥怎么了?”

    “开门说话。”

    简天红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开?想了想,说:“我哥盼咐过,除了他,不许替任何人开门。”

    “姑娘,”悟凡贴着门,急促促,低沉沉说:“事出紧急,你快开门,那捕头大人,把我追得无路可跑,你再不开门,我们计划都完了。”

    简天红一慌,忙拔开门门,悟凡一闪而入,还举食指嘴边嘘了嘘,外边果然有脚步声过去,纷纷乱乱,总有三、四个人吧。简天红紧张兮兮问:“我哥怎么了?”

    “快!姑娘,找点布,跟我走。”

    简大红瞪大眼眼说:“要布做什么?我这里哪来的布?要布来什么?”

    “衣服总有吧?你哥哥摔下马,碰到石头,流血不止!”

    “他…他怎么会?”她结结巴巴,几乎要哭。“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带回来,阿弥陀佛,说得容易,我们偷三匹马,人有家到处抓,躲都来不及…”

    简天红忙说有,包袱里摸了一下,悟凡说:“包袱一起带着,药要敷伤,衣衫可撕来裹伤。”

    简天红慌慌急急,抓着包袱,紧紧跟住悟凡,到得墙边,悟凡迟疑一下一揽她腰,跃过墙去。

    江宝生半弯腰站床畔,小自翼翼摊开虎皮,左看右瞧,得意道:“这上好虎皮,过两天送白家庄,想必有厚赐。”

    忽有人拍门,咄咄咄甚为嚣张,拍门的像有一肚子气,全泄门上,听着教人心惊rou跳,江宝生皱着眉道:“死了人啦,这样敲门法!”

    猛地一抽门门,手上一震,原来外面的人,已狠狠蹦开门,江宝生勃然大怒,双拳握紧,想还他颜色,惊地见眼前站着两个人,眼瞪得铜铃也似,好一副凶神恶煞,江宝生目瞪口呆,握拳的手松开,其中一个突地跨前一步,拍地给江宝生一个巴掌,骂道:“你这狗娘养的,尽会放狗屁!”

    另外一个也蹦他一脚,江宝生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跪了下去,那人骂道:“看你还爱不受放屁!”

    江宝生一手抚痛脸,一手抚痛脚,站起身,怒道:“你们,好端端为何伤人?”这一会儿口认出正是今晚隔桌吃饭的小马、小陶,看二人眼光凶恶,身上还佩刀,不觉胆寒。

    正迟疑,听其中一个说:“像你这种货色,早该有人来修理你!”

    “你们…”他呐呐道:“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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