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_九十三回当大人就得是乌雍正皇帝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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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三回当大人就得是乌雍正皇帝盼 (第4/4页)

一朵花似的走到面前说“客官是要住店的吧?那就请到这边蔡记者店来。我们蔡记是百年的老字号了前店后房铺盖俱全。前三十年张中堂后三十的李制军都是在我们店里科出去的。爷们要是想进场不也得图个吉利吗?”

    李绂简直被他说得愣住了不禁问道“店家你说的李制台是那位?”

    “咳湖广总督李大人嘛!不过现今他调到咱们北京来当总督了。”那店伙计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大吹法螺+李制台可是了不得天子驾前臣钦赐紫禁城骑马太子太保。前几天他从小店门前过时还专门下轿来看了看。他老人家当年进京赶考时题在墙上的诗真是人人敬仰啊!”李绂仰着脸想了好大半日也没有想起这档子事来。不过当时年轻遇到什么高兴的事逢场作戏题个诗什么的没准也曾有过。他一笑说道“好既然贵店有这么多的好处我们也来图个吉利吧。”

    那伙计喜得眉开眼笑连忙走上来帮助李绂主仆来到店门口。抬头一看上面泥金匾额上写的“蔡记者店”四个凤翥龙翔精神饱满的大字竟是昔日熙朝故相高士奇的手笔。店里早就烛影摇摇坐满了客人。店小二更是飞跑着出来进去的上酒布菜忙个不停。李绂他们刚从外边进来腾腾热气熏得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过了好久才看清楚了原来在这里围坐的大都是来参加今年乡试的秀才们。他沿着墙根看了那上边的题诗却大多是些庸俗不堪的句字哪有他自己的留诗啊!又一想店小二的话反倒有受了愚弄的感觉。李绂捡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和两个小奴边吃边听屋子里的议论。原来这里的秀才们都正在猜测今年的试题。李绂来了兴致告诉那两个孩子说“你们俩一个回家去禀告夫人说我明天见过了皇上就回家;一个到相府胡同张中堂那里报告一下说我已经到了北京。请张相示下明日我是先到军机处报到呢?还是先参见皇上。老师要是有什么指示一定要一字不漏地复述给我快去吧!”

    他回过头来正听见一位老者在大声说话“李大人是名门正派他定是要出大题的。非如此不足以显他的大家风范。”

    他旁边的一个后生撇嘴说“那可不见得一部四书不过四万来字考了几百年都是拿它来当题目就是炒石头也炒成沙子了你说李大人不会出偏题那就一定是熟题怪题。要不像烫剩饭一样干篇一律还怎么能分出个三六九等?”

    李绂感慨地轻声说“唉众口难调呀!他们胡说些什么呢?”

    李绂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小胡子的人他大概是喝多了连走路都有点歪歪邪邪的。他来到李绂面前说“你说什么众口难调你敢说李大人没有出过偏题怪题吗?”

    李绂不想和他纠缠便笑着说“大家都在议论你有你的解释我有我的看法嘛。”

    小胡子突然一声大笑“四次了我考了四次了!十二年里我四进考场场场落第难道真要让我魁老死名场吗?唉人哪一辈子才有几个十二年呢?”

    魁?好熟悉的名字。啊想起来了。当年他在户部曾听尤明堂说起过这个人是位通州名士极有可又放荡不羁。康熙五十九年乡试时他三卷都定在榜稳稳的一个解元公就要当上了可是他的诗却交了白卷!出来时还说‘今日诗兴不高写不好还不如不写’考官们都叫他‘蒋疯子’。哦原来他就是这副德性。

    李绂看着他的脸说“君子知命守时你这样浮躁怎么能成得了大器呢?”

    一位老者在一边说“老夫有幸曾经见过当年尤司徒给你的批语‘皓月当空一生不染君何吝教乃尔!回通州去再翻诗韵误尔三年再为朝廷效力’!这指的可就是你魁吗?”

    老者一说出尤明堂当年的批语顿时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有人还鼓掌喝采说“无字诗妙哉太妙了!‘皓月当空一尘不染’嗯这才是书生本色也不愧这魁’二字!”

    有人却说魁当然魁了只不过是个‘僵魁可惜呀可惜…”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吃醉了酒的魁在大家的哄闹声中简直无地自容了。

    就在这闹闹哄哄乱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位年纪轻轻的道士从外边走了进来。他一把拉住魁说“啊这不是蒋居士吗?上次我托钵通州时多承你一饭之恩。当时没有吃酒我并没注意原来你是酒后才显相的。你今年只管去考吧命里注定了今科你必是解元。来来来别听那些凡夫俗子们的聒噪我请你先吃一杯喜酒好吗?”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迷迷胡胡的蒋丈魁拉进店里指指点点地说“你们笑什么?今日在座的只有一个人能和他相比。等春榜放了我若说得不准你们抉了我贾士芳的眸子去!”

    李绂问隔座的人“这牛鼻子是哪座观的他怎么吹得这样神?”

    一位中年秀才模样的人笑着说“听说他是从龙虎山上娄真人那里来的。前天在白云观和鲁道士斗法大冬天竟然种出西瓜来。这件事哄动了几乎半个京城你怎么不认识他?”

    李绂笑一笑说“哦这不过是个会变戏法的游方道士我才懒得信他呢。”

    一位旁坐的老秀才也说“世上哪有什么神仙?要是有圣人为什么存而不信呢?他这是邪术!”

    说话间酒保已经走了过来把一坛老酒放在了贾士芳面前还赔着笑脸说“贾神仙您老先用着。我们掌柜的说了。您老是不动荤腥的叫后头厨上好好把锅涮涮再给您炒素菜。钱我们是万万不敢收的。”

    贾士芳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孤拐脸冲着伙计一笑说“我有言在先这饭钱酒钱我是一定要付的何况这酒还是请的蒋解元呢?你们老板的心肠不坏他不就是想要个儿子吗?你告诉他把里间门摘了我保管他明年汤饼待客!”说话间他随手拿起一个馒头来在手里团弄着对刚才那位说风凉活的老者说“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是神仙。你也不瞧瞧自己那副模样能取得上功名吗?你除了弄那些陈词滥调之外还会什么?嫖窑子、偷女人鞋再加上帮人打官司夺寡妇的产业你作得够份了!”那老秀才听他这么一说可不干了“你…你诬人清白!你是个贼道士…”同桌的几个人连忙劝他拉拉扯扯之间—件东西从他袖子里面掉了出来。好事的人们捡起一看呀除了一张状纸之外果然还有一双不足三寸的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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