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宗师_第十章权势熏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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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权势熏天 (第1/4页)

    第十章 权势熏天

    耿聚忠道:“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等到了福州,我们成了婚,就来此踏春,这山野之地,还是不失青山绿水的。”

    林芷彤在马车内道:“耿聚忠,我没答应嫁给你啊。”

    耿聚忠道:“这就难办了,红口白牙的,如今连我哥都知道了,估计这靖南王府堆满了贺礼。这不消一个月,京城也要知道了。你说不嫁就不嫁?这可是我们在百花湖里说好了的。”

    林芷彤睁大眼睛,道:“那我耍赖好不好?”

    耿精忠道:“君子岂能言而无信。”

    “我又不是君子。”

    耿聚忠手指敲着马车椅子,道:“那女侠可以说话不算话吗?”

    林芷彤埋着头,半晌道:“如果我不嫁给你,你救不救我爹?”

    “救。外甥打灯笼——照救(舅)。”

    “为什么?”

    耿聚忠捧着芷彤的脸,道:“我要的不是红颜,是一个知己。”

    林芷彤望着公子有些忧伤的眸子,就好似沉在了一个湖里,道:“好,嫁了。”话刚出口,又觉得说得实在太急了,这话像是滑出来的,当即也不好反悔。

    耿聚忠哈哈大笑,大喝了一口白酒,自然就搂过了林芷彤。林芷彤也喝了一口,林芷彤一贯以江湖儿女自居,本不在意被哥们搂着,可是看他这么大张旗鼓要娶她,现倒是不好意思了,于是扭开身子问道:“你好像很有银子啊?能给我养两头牛吗?”

    “这个有些难办,府上没地方养牛的。”

    林芷彤心道,看来他家挺小的,道:“没有关系,我知道京城地贵。”

    耿聚忠道:“那倒不是,只不过官员府上养头牛会被人笑话。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在京郊买个最大的牧场好了。”

    林芷彤咂舌:“你的官好像很大啊?跟知府谁大?”

    耿聚忠一口酒吐在桌上,道:“我是正一品,他是从四品。你说谁大?”

    林芷彤点头道:“哦,他大。四比一大——不过你年轻,没有关系。”

    耿聚忠无语道:“不错,你算术真好。”

    “那当然,我是在松州书院读过书的。”

    “哦,你还会读书?”

    “才高八斗。”

    耿聚忠又是一口酒吐在地上。

    林芷彤道:“你官没有知府大,你还是去求求你哥吧。你哥是靖南王,知府会卖他面子的。”

    耿聚忠心里大乐,想还真得骗骗她,让这傻瓜欠我个大人情才是。于是他叹气道:“我最不愿欠我哥人情了。这次为了你,就去求求他吧——也不仅仅是为了你,我查过你爹这事根本不该立案,是十三衙门又在搞这些东西厂的把戏,京城也很多人烦他们。当官的就应该明察秋毫,不能冤枉别人。”

    林芷彤道:“你是个好官。”

    耿聚忠道:“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官。”

    林芷彤嘻嘻一笑。耿聚忠道:“怎么,你不信吗?我做官多年,也主过诉讼,从没有冤过人。别看我平日里荒唐,对公事是不敢开玩笑的。我心里一直拜的是包拯包大人。”

    林芷彤道:“不是,不是,我想到了一个笑话,也是关于包拯的。你先别喝酒啊,免得又吐了出来。”

    耿聚忠心想这《笑林广记》我都能背了,你一小丫头,能说出什么新笑话来,就不理她接着喝酒。

    林芷彤道:“开封府里,展昭激动地对喊冤百姓说‘你们放心,包大人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官!’包拯听到后,怒道,‘展护卫,本官有那么黑吗?’”

    耿聚忠又是一口酒吐在了地上,道:“我绝不能让别人娶了你去。你是我的糖,老天看我太苦了,把你赏给了我。”

    林芷彤被说得甜滋滋的,居然脸红了,道:“我怎么就成糖了——对了,赖三公们为什么叫我侧福晋啊?”

    耿聚忠道:“你还有个jiejie,也就是福晋。她是顺治先皇的养女,康熙皇帝的远房jiejie——和硕柔嘉公主。”

    林芷彤道:“啊,你是二手货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有婆姨了?我还要跟别人抢相公?算了,我不要你了。”

    耿聚忠低着头,哽咽道:“她是个好人,去年已经走了。”

    “难怪你整天伤心难过的,她很爱你吧?”

    “不知道。她嫁给我时六岁,完婚是十二岁,走时也才二十二岁。生于帝王之家没得选择,也谈不上爱与不爱。我是藩王之子,她也是皇家千金。换句话说,我们都是高贵的人质,只能天天相敬如宾,连行云雨之事,都要互相拜过。我想她并不喜欢这种生活,就连府上的画眉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也不喜欢,但熬住了。她熬不住,就走得这么早了。”

    林芷彤道:“jiejie真可怜,这么早就死了,否则我可以过去教她功夫。”

    耿聚忠有些难为情地道:“以你的家世,我只能让你暂且先做侧福晋。但你放心,我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只做侧福晋,大哥那边压力小些;我也怕你受不了拘束,还怕你成为京城名媛的众矢之的,这对柔嘉公主也有个交代。”

    “哦,随便。”

    耿聚忠欣喜道:“你不介意只做侧福晋?芷彤,我们这样的公子哥娶多少女人,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我们背后是个大家族。”

    林芷彤道:“没关系啊,反正我也有过其他男人,你不介意就行了。”林芷彤心里浮现出徐精的影子,只觉得青青涩涩,像没熟的芒果。

    耿聚忠大笑道:“哈哈,你这样的妙人,也只有我收;我的骸骨,还望你敛。”说完霸道地对着林芷彤亲吻了过去。

    林芷彤推开耿聚忠道:“下次亲我别喝酒——你记得救我爹啊,救不救得了不怪你,是我的哥们就要尽力。我最恨不讲义气的男人了。”

    林山石从法场放回狱中,自己也莫名其妙。等待最是折磨人,有时觉得这样半死不活小命交在别人的手里,还不如给一刀来得爽快;有时又为自己还活着而窃喜。他自言自语地在牢房里拖着脚链来回乱窜,但十成念头还是有九成是想活的。人只要还想活,就会无比恐惧,从炼丹的秦始皇到普通的贩夫走卒无不如此。偏偏人之贪生怕死,无需原因,还无比强烈。林山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又仿佛有一丝朦胧的亮光飘荡在无尽的昏暗里,那份焦躁,让脸上真如草灰一般。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伯咬着窝头慈祥地劝道:“后生,人固有一死。人过三十不为夭,看你这样子也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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