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乌鸦一般白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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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堂下所院何人?”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会把我绑到这里吗?尽说废话——牙鹤书口不能言,心里的恼怒更大了。

    坐在上面的那家伙到底是谁啊?虽说公堂之上应该俯视地面,好好观察公堂的地砖是否为假冒伪劣的乌鸦会的代销产品。但都到了这份上,还不知道给自己判死刑的那个人有没有长胡子,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挺胸抬头,牙鹤书仰头观望,是他?白大人?不认识!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气死她了,居然张开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乌鸦一般的叫声,实在是太气人了。

    白大人听不惯乌鸦的叫声,不由地蹙起眉来“你就是乌鸦会人称‘小乌鸦’的分堂主?以说文论经之名在五雅堂行非法聚众、哄抬物价。扰乱民心。制假贩假,乃至造成极端恶劣影响的牙鹤书,雅号‘牙先生’?”

    反正我现在说不出话,你说我什么也没得反驳喽!牙鹤书翻了个白眼,眼光四处瞟啊瞟,没事做嘛!

    没想到这案子会如此简单,亏得白大人还怕中途有什么变故,准备了一大套的公堂论证,以此堵住她的嘴。却不料,她连嘴都不开,赢得太简单,缺乏成就感。

    “本官奉皇上钦点,来此彻查乌鸦会详情,已经抓到乌鸦会要害成员一百三十八名,从犯三千四百五十七名。连你们乌鸦会的总会长都已招供,我看你也就不用再装了,你要是再不说话,本官就当你认罪了!”

    官字两张口,懒得与你这种人说。可是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失声了,而且还是很凑巧地杠在这个时候,难道是她乱吃东西了?想想,仔细想想,现在她惟有找到办法离开这里,才能去救乌清商。也许他正躺在山坡下等她救命,又或许他已经站在黄泉路上,等她送去路费了。

    记得今早她好像喝了一杯味道很怪的茶,对对对,就是那杯茶,那杯大鼻鸦放在桌上的茶,她想也没想就喝了。

    三年前他们乌鸦会曾经代理过一种茶叶,喝过之后会有一整天的时间失声,难道她喝的就是那种茶?可是,她明明记得那种茶当时就已经销售一空了,为何她会在这个时候喝到呢?难道是大鼻鸦有意陷害?

    不会啊!他是她的师父,她今日所懂的一切“乌鸦技巧”都是他教的,他为何要这样对她,说不过去啊?

    瞧瞧瞧瞧中在公堂之上,只有他审判官的声音,其他的地方都鸦雀无声,实在是太无趣了“押下堂会,待明日再审。”

    原来人说话竟然可以比乌鸦叫都烦,他不说话正好,牙鹤书打算好好想个脱险之法。

    “等等!”

    又怎么了?大人你好烦啊!

    白大人缓步踱到牙鹤书的面前,左看右瞧了半天“你…你姓什么?”

    你不是知道我叫牙鹤书嘛!呆子!

    “你爹姓什么?”

    我爹跟我姓。

    “那你娘妮?”

    我娘跟我娘他爹姓——大人,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喂!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烦着呢!

    “押…押下去,快点儿押下去。”

    算你还有点儿脑子,牙鹤书被人押着非常愉悦地去了牢房。能解开她疑问的那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 * * * * * * *

    “你看上去还不错。”

    拜你所赐啦,大鼻鸦——牙鹤书不能说话,惟有冲他眨眨眼睛。白大人能在短时间内将乌鸦会扫平,没有两个二五仔(学名“卧底”)是办不到的。算来算去,凭她精明的脑袋很快就算到他身上来了。

    白大人姓白,三年前他所爱的那个小姐也姓白,不用说一定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了,是吗?我忘了,十二个时辰内你无法开口说话,所以你乖乖地听我说话就行了。”

    你想告诉我,你原本是朝廷官员,代号零零七,后来被派进乌鸦会里当二五仔。你想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你希望我不要怪你,也不要怨恨你。因为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黑白融不到一起,即使今天不是你出面,乌鸦会也会注定被灭?

    大鼻鸦不无沉痛地垂下头来“我乃是朝廷官员,代号零零匕,受白大人委托被派进乌鸦会里当卧底。不管你今天怎么看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恨我。因为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黑白融不到一起,即使今大我不出面,乌鸦会也会注定被灭。”

    喂!老大,能不能换点儿新鲜词?

    跟她相处多年,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让你暂时失声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你的嘴巴实在是太厉害了,你要是说个不停不但会坏了我的计划,还会惹得大人不高兴,到头来只会让你多吃苦头。你就乖乖地在这十二个时辰里不要说话,等这一天过去了,我保准你照样可以学乌鸦叫。”

    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救下乌清商。那个呆子即使想加入乌鸦会,也没有那等高深的功力。他没做错什么,没必要为了我而跟贾正经那种女人生不同巢死同xue吧?

    不能开口问大鼻鸦,总得让他知道她正在担心什么吧!牙鹤书站起身做出乌清商最常做出的那种谦卑表情,用口型模仿着他最喜欢说的那句话——

    “没什么,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大鼻鸦不愧是她的师父,多少有点儿灵犀“你是问我乌清商怎么样了?”

    她拼命地点头,生怕下一刻他会再问她第二种可能的意思。大鼻鸦用手摇了搔额头,在她焦急到几乎要抓狂的地步方才言语:“你若真想知道,不妨问他本人啊!”牙鹤书木然地回首,却见那个让她担心到想越狱的人正站在牢门口深情地注视着她。这家伙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怎么可以滚下山坡连半点儿事都没有,害得她担心了半天,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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