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郎君有意狐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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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袖,刺目的鲜血正从她垂放的手指滴落地面。“发生什么事?你的手怎么会受伤?”童仓堤大惊失色,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

    晃着头,铁靳欲甩脱眼前的晕暗。她怀疑方才的事十之八九和她的族群脱不了干系。“被两个人以不知名的东西伤的。”

    “他们因何伤你?”小心使力扯破她变红的袖子,童仓堤检视伤口冷声怒问。

    “不知道。”手臂上的伤口显然是被圆形物体穿凿出两个血洞,真是倒楣。

    童仓堤的黑瞳怒潮汹涌的收缩。“他们没告诉你?”谁不要命的敢伤他的人?!

    “我躲都来不及了,还敢和想做掉我的人面对面?”痛死她了!铁靳由包袱中取出她吃饭的家伙,咬牙治疗起伤口来。

    “我来。”接手为铁靳清理,看着血淋淋的伤口,童仓堤心头火四起。“差几寸就要了你的命。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放置在他大腿上的白晰柔嫩手臂,竟让人给毁损,这笔帐他要双倍讨回。

    “有啊!他们说绝不留活口。”阿堤在干什么?帮她上药,何必东揉西捏的,害她浑身不对劲。

    铁靳所知道的线索有限,想掌握谁人所为有些困难。不过,这些阻碍不了他,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以铁靳的个性,他不相信会和人结仇,可是下手的人又要置铁靳于死地。“近日可曾和人有过冲突?”问问铁靳本人,或许能找出蛛丝马迹。

    “没有。”

    “有碰上或见着不该看的事?”

    “没──有。”她微微垂下眼睑,吞吞吐吐地推诿。

    铁靳闪避开他的眼!

    每次铁靳眼神闪烁,就是表示他将事情瞒了下来,不愿和人分享。这么说来,他晓得伤人的是谁、为何伤人?

    红晕布满两颊,蛤蚌般抿紧着嘴,铁靳表露得很清晰了。真是的,手都被伤成这副德行了,还和他斗气!

    好吧!不说也没关系,他就不信下手不成的人不会卷土重来。从现在起,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铁靳。“来吧!前方不远处有间没人住的破宅,咱们到那儿歇息,明天再上路。”这一事件的发生让他证实了,铁靳不是因他而离开童家,也算是不错的一个安慰。

    “呼!”阿堤未再追问下去,着实让她轻松了不少。毕竟要她撒谎,好是困难。“午时刚过,咱们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上路,不必等到明天吧!”

    “带伤赶路,你不要命了吗?亏你是个大夫。”

    阿堤的话不无道理。

    她其实手痛得要命,而且带伤回族,爹娘势必会十分担心,还是休养一天,顺便安抚被惊吓的心。“就依你,休息一天吧!”

    看着步行在前头的阿堤,铁靳忽然灵光一现。

    他武艺高强,是个不错的贴身保镖喔!在见到爹娘前,何不借助他的力量?铁靳为自己能想到这么好的方法而笑亮了脸。但是前提是得记得在进入族人的结界前,想办法骗他离去,以免害他被族中叛乱波及啊!

    ◇◇◇

    “伤口还好吧?”废弃的民宅里,童仓堤手没歇的利用有限资源──缺脚的椅和破裂的桌子,为铁靳铺排可躺卧的地方。

    “一点小伤,死不了。”血止住了,伤口因为上了药,也不再痛得难以忍受。

    “小伤也会要人命,莫要轻忽。来,坐下来。”

    “别婆婆mama唠叨个没完。我是大夫,会不清楚伤得严不严重吗?它只不过是看来流失很多血罢了。”他是怎么搞的,她受点小伤就担忧成那德行,真不像他。

    “来。”拿出干粮,童仓堤剥了一小块递至她嘴前。

    “我还有一只手,可以自己来。”躲开他亲昵送到嘴边的干粮,她抢过食物。“堂堂男子汉受伤就要人喂食,成何体统?我不是你那些红粉知己,不用劳驾。”

    “呃!”童仓堤自知逾矩,赶忙侧头掩饰。

    满腹烦杂的秘密没人可吐诉,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怎么阿堤才经她一讽,就一副沮丧样,不太像他。“咳!罢死里逃生,难免心神不稳,你当我不识好歹好了。”

    “没的事!倒是你好像有话没告诉我。”无意义的以指拨着地上的尘沙,他略显郁闷地说道。

    什么嘛!她好心放下身段,他竟顺势套起话来。鼓着两个腮帮子,铁靳侧身噤声不语,不想自讨没趣。

    那两个人,她愈想愈认定是企图叛乱的同族人所变。

    但是他们从哪儿得知她的行踪呢?由娘通知到她决定回乡只在一天之内发生,她没机会也不可能吐露给第二者知晓呀!铁靳剜空心思也想不透他们是怎么盯上她的。

    铁靳一会儿叹气,一会儿耸肩,侧脸伤神忧惧参半,吸引住童仓堤的目光。“手还会痛吗?”

    “啊?喔,不会。”铁靳恍惚的回应道。

    “想和我谈谈吗?”他试探性的低语。

    她攒眉回了个苦笑,想请求他别问了。

    “他们一次狙杀不成,一定会再试。你要小心,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是啊!有一定会有二,他们──”哎呀!说得太溜了。她急忙将未说出的话吞回,整个人背对着童仓堤。

    看着铁靳的背影,童仓堤不愿逼得太紧,但更不愿他陷于危境。两相权衡之下,他还是逼自己得问出个所以然来。“铁靳,我是如此让你不能依──信赖的人?”想要说出“依赖”两字,但两个大男人…

    不是的!阿堤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当朋友有难时,总是义无反顾,二话不说地为朋友两肋插刀。

    不是不信任他啊!只是事到如今,尚无法理出头绪,要她从何谈起?更不用说是论及整个族人的秘密了。铁靳为不能坦白吐实而对他歉疚得很。

    “我在等。”

    “不要逼我了啦!”捂住耳朵,她不止手痛,连头都痛。

    “铁──”门外一闪的白是什么?童仓堤身形迅即拔起。“你瞧见了吗?”他不敢离铁靳太远,仅站在门内向外四处查探。

    “啊?”他们这么快又来了吗?她顺手取了包袱,握紧金针,准备有个风吹草动便以金针防身。

    门外艳阳高挂,目力所及之处仅有荒草,并无可疑人物,连半点奇怪的声响也未有所闻。“大概是我眼花了。”他安抚铁靳道。

    “刚才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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