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总监_第9章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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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1 (第2/3页)

护吓得辞职吧?

    “我得癌症都快死了!他把我丢在这里,看护跑了,他不来照顾,叫你这个外人过来,是不是叫你来看我翘辫子了没?我知道他巴不得我死啦!这样对待生他的mama,这么不孝,他都不会惭愧,他的良心都不会不安,厉害哟厉害!当初要不是因为怀男孩,我才不会把他生下来!早知道生出个不孝子,不如不生,生只畜生都比他好!”丁琪艾听得全身发寒。沐母对着她这个外人都能骂得这么难听,对他骂得有多不堪,她不敢想像。

    她告诉自己听而不闻、听而不闻,她只是来确保沐母一个人不会出意外,不需要跟她拉交情,不管沐母骂什么,她不听不信也不理会。

    她闪远远,假装整理屋子,但沐母不让她清静,咒骂不休,她在心底默背九九乘法表,咆哮声仍钻进她耳里,让她全身不舒服。

    跟他母亲一比,她母亲简直慈爱如菩萨。

    他三十二年都这样过的?怎么受得了?听母亲诅咒父亲,骂自己是一无是处的累赘,机关枪似地不停辱骂,她多待一秒都觉得快发疯了。

    难怪他无法和母亲同住,他母亲假如精神失常,还能不当一回事,但她精神显然没问题,只是憎恨他父亲不负责任,连带迁怒他,滔滔不绝的恶毒言语,骂的人精神正常,她听得都快错乱了。

    忍耐,她要忍耐,把沐母当噪音,当关不掉的故障收音机,想些快乐的事,想她可爱的儿女,想今晚的聚餐,想他,这是为了他,他可是被荼毒三十二年,她只要被轰炸几个小时,很快就结束,很快就结束…

    傍晚,沐亚杉带着秘书十万火急找来的看护,赶到母亲住处。

    大门一开,他立即搜寻丁琪艾。她站在屋角,脸色有点白,看到他来了,她明显松口气,与他母亲保持距离,捱着墙迅速走到他身旁。

    沐母冷冷道:“你来了啊。”

    “这位是新的看护,李小姐。”沐亚杉介绍身边壮硕的中年女子。

    “手脚真快,马上就找到人了,不是觉得我活着很浪费你的钱吗?干么不让我自生自灭,又找看护干么?”

    沐亚杉不答,对丁琪艾道:“等我一下。”他带看护进屋,交代工作内容,母亲的生活细节,何时该吃什么药,最后对母亲道:“我晚上还有饭局,先走了。”

    “等一下!你又要丢下我吗?你这个不孝子——”

    “饭局完我再回来看你。”他对看护道:“麻烦你了。”然后他不理会母亲的叫骂,关上大门,便与丁琪艾离开。

    他握紧她的手,走得很快,仿佛连一秒钟也不愿在此处停留,她得小跑步才跟得上。

    路上遇到几位邻居,虽然和他打招呼,但眼神很冷淡,有些甚至略带鄙夷。

    上车后,沐亚杉才道:“下午和我妈处得怎样?”

    “还好。她…挺健谈的。”

    他嘴角勾起没有笑意的弧度。“说实话吧,我比你清楚我妈是怎样的人。”

    她只得坦承。“感觉好像刮了三个小时的台风,我忽然觉得我妈真是和蔼可亲。”自己的妈虽然也爱骂人,跟沐母一比,简直是蚊子叫对狮子吼。“她说了什么?都告诉我。”

    “骂你爸,骂你不照顾她,说你不会娶我…”

    “我当然会娶你,偏偏就娶给她看。”他搂住她肩头,吻她脸颊。“还有呢?有没有说早知道我是个不孝子,当初就堕胎把我打掉?”

    丁琪艾震惊。“她常常说这种话?”这么尖锐伤人的话语,他竟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几乎每次见面都讲。跟你说我们母子关系很差,不是假的。”

    “可是她是你妈,这样说太过分了!”

    “血缘不等于缘分,有些人虽然生为父母与子女,但缘分薄,整天吵来吵去的多的是。”他捧住她脸蛋细细端详。“打电话拜托你之后,我跟客户见面时,一直在担心你,怕你被她吓坏了。就这一次,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来陪她。”

    “我不怕她,只是听了那些话,不太舒服。”一想到他一直活在这种言语暴力中,她便为他难过。

    “你相信她骂我的那些话吗?你认为我像她说的那样吗?”他语气很轻,目光紧锁住她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摇头。“当然不信。”不论他母亲将他形容得多坏,她相信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他。

    “那就好。随她去说,你了解我就够了。”得到她全心的信任,让沐亚杉松口气,倘若她有所怀疑,他会解释,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不会隐瞒,但最好的情况还是不必碰触灰暗的过去。

    他能无视所有批评,却不能忍受她眼中的半点误解。

    他看表。“跟以钧约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家换个衣服,接了孩子一起过去。对了,以钧临时想改餐厅,你觉得怎样?”

    “我都可以,你们决定就好。”

    “嗯,我开车,你跟他谈吧。”他拿手机拨号给喻以钧,递给她。

    丁琪艾接过手机,其实还想多了解他与他母亲的僵局,但他似乎不想谈,她暂时捺下疑问。

    就算是缘分薄,这样的母子关系太怪异也太恶劣了。

    刚刚面对他母亲,他言语简洁,仿佛多说一个字就是浪费,离开时他很镇定,像是已经很习惯逃离这种灾难,但从他紧握她的手、急促的步伐,她感受到他压抑的焦躁。

    几十年的母子僵局,他都打不开,她也不妄想自己能,可至少,她能安抚他的情绪。他对孩子和她母亲都很好,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她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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