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许诺·殇_二纵使相逢应不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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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纵使相逢应不识 (第5/7页)

镜!

    他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喂养他长大的乳母日日给他下药,他的弟弟们时刻想着如何害死他,他把父王当作最亲近的父亲,父王却不把他看作最亲近的儿子…老天好像对他格外冷酷,可这一刻,他明白老天已经给了他想要的温暖灯火。

    青阳,我一定会把阿珩救出来!

    少昊飞奔向灭魔阵第三像——幻镜。

    山峦叠嶂,道路曲折,跋涉了一会儿,看到珠子就在悬崖高出,少昊打败了几个挡路的妖兽,把珠子带给青阳,他们一起想方设法救活了阿珩。

    父王终于看清他是比宴龙更适合的继承人,把王位传给了他。

    他实现了从小到大的梦想,成为俊帝,守护高辛河流中的每一盏灯光。他励精图治,把高辛治理得更加美丽富饶。

    黄帝发动了战争,大军东进,打败神农后,撕毁了高辛的盟约。他率兵与黄帝对抗。

    千军齐发,万马奔腾,他与青阳相逢于战场,两人不得不兵戎相见。

    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就如每次他们见面的打架一样,两人难以分出胜败。最后,他与青阳对面而立,胜负只能由他们自己决出。可这一次不再是只分出胜负的比试,而是要分出生死的决斗。

    打了三天三夜,伤痕累累,如果再拖下去,军队就会生变。

    少昊凝聚起全身的灵力一剑刺向青阳,青阳也将剑锋扫向了他。

    他真的要杀死青阳吗?

    他能犹豫吗?一犹豫,也许就会死在青阳剑下!

    不是他死,就是己亡!

    少昊的瞳孔在收缩,剑芒却依旧在冷冽地闪烁,飞罩向青阳。

    突然,一声巨响,漫天红光,惊散了一切。

    少昊披头散发,衣衫上血痕点点,握剑欲刺,眼前却空无一人。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他那一剑究竟刺下去了没有?如果不刺,青阳会杀死他吗?如果刺了,那…

    少昊身子一颤,冷汗涔涔,不敢再想,忽然间暗暗庆幸,只是一场幻相。

    可这真的只是一场幻相吗?

    少昊仰头看向天空,半晌后,漫天刺眼的光线才渐渐消失,风停了,雨住了,阵法竟然消解了。

    巨石上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一个是蚩尤,双臂张开,护着身下,一个赤身裸体,蜷缩如婴儿,依在蚩尤怀中,正是阿珩。

    看到阿珩赤身裸体,少昊立即背转过身子,脱下衣袍,叫来等候在阵外的昌仆和朱萸,让她们去把阿珩抱出来。

    昌仆发现阿珩怀里抱着一只鸟,诧异地问:“怎么会有一只鸟?”

    少昊头未回地叹道:“应该是那只随阿珩赴死的琅鸟。”

    昌仆心生敬意,轻柔地把鸟从怀里抱出来。

    昌仆和朱萸刚为阿珩穿好衣衫,黄帝赶到,似不相信竟然有人能破掉灭魔阵,面色铁青,气急败坏。不曾想看到了少昊,不禁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少昊恭敬地行礼“听说阿珩活了,我来接阿珩回家。”

    黄帝看到阿珩,面色稍稍缓和,一个箭步上前,揭开阿珩的衣袖,看到她胳膊上有半个爪痕,这是阿珩小时受的伤,黄帝为了惩戒她贪玩,特意下令永铸其身。黄帝确认了这的确是阿珩,想到和高辛的联盟再次稳固,不悦尽去,不禁笑着对昌仆说:“快带珩儿去朝云峰,让你母后看看她,不管什么病都立即好了。”

    昌仆瞅了眼昏迷的蚩尤,眼内精光闪动,似有所谋。少昊轻移几步,挡在蚩尤身前,含笑对黄帝行礼“我刚才来的路上,看神农大军守在边境,似在等人,隐约听到魑魅魍魉那几个泼皮说什么再不回来就打算进去算了。”世人皆知,蚩尤的军队都出身草莽,野性难驯,连榆罔都不放在眼里,世间只认蚩尤。

    黄帝淡淡一笑,问道:“你是打算住几日再走,还是立即回高辛?”

    少昊弯身行礼“住几日。”

    黄帝点点头“这里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他人,对阿珩不利,对你更不利。”

    少昊道:“小婿明白。”

    少昊看黄帝离去了,方让朱萸扶起蚩尤,检查了一下蚩尤的伤势,发现伤得不轻,怕黄帝路上使诈,决定亲自走一趟“我们先送蚩尤回神农。”

    朱萸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魑魅魍魉了?我和你一路而来,怎么没看到?听说他们四兄弟是同生兄弟,长得一摸一样,我一直想见见呢!”

    少昊问朱萸:“你家殿下平日教导你什么?”

    “少提问,多做事。”

    少昊看了眼朱萸,含笑不语,朱萸觉得少昊虽然笑容可亲,可眼神的锐利不比冷脸的青阳差,只能把满肚子疑惑全憋回去。

    几个月后,阿珩才真正苏醒,人虽然醒了,却终日呆呆楞楞,不说一句话,如同一个没有灵智的傀儡。

    青阳冷面冷语,看不出他心里是何感受,只看到他吩咐朱萸四处搜寻稀世灵草,换着花样给阿珩调养。

    昌意日日陪着阿珩,带她去每个儿时的地方,希望能让阿珩记起过去的事情。

    阿珩总是默不作声,一点生气都没有。昌意的耐心好似无穷无尽,即使阿珩一天不说一句话,他可以一个人说一天,给阿珩讲过去的事。

    日复一日,昌意没有丝毫不耐烦,阿珩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一日,阿珩坐在院中,像个木偶一样,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似在沉睡,又似在沉思。

    昌仆坐到她身边,阿珩头都不抬。

    “我第一次见昌意,是昌意到弱水赴任。族内的长老说轩辕族的王子要来了,让我们千万别闯祸,我很不服气,我们若水人自在惯了,凭什么要听人驱使?于是我乔装改扮,亲自去迎接这个王子。一路上,我刁难羞辱了昌意无数次,昌意一直没生气,我反而慢慢被他的胸襟气度折服。我认识昌意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生气,第一次见他发怒是为了你。两百年前,他带着我潜入神农,一夜之间暗杀了神农十八个神将,父王震怒,把他关在火牢中。对修行木灵的神来说,置身火牢是痛不欲生的极刑,父王说只要他认错就放了他,可整整一年,他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却就是不肯认错,后来,连父王也拿他没辙,一边骂他是个榆木疙瘩,一边无奈地放了他…”

    昌仆徐徐道来,讲着这两百年间昌意的难过、对青阳的怨怒,讲到发现魔珠时,昌意是如何高兴,昌意和青阳为了唤醒阿珩,差点灵血尽失死去。

    因为黄帝和嫘祖的密旨,本就没几个人知道魔珠,知情的青阳和昌意都绝口不提,以至于阿珩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苏醒竟然那么不容易。

    昌仆抚着阿珩的头“小妹,对你而言,只是睡了一觉,也许你还嫌睡的时间太短,所有的痛苦仍积郁在心头,可对你四哥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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