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不要跑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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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样?

    她以为她最潇洒,以为白痴才会在短短几天内喜欢上一个人,没想到她好像就是那个白痴…

    “一定是我的房间太大了,地板上空空一块,不习惯。”她倏地跳了起来,冲到角落把剩下的两三箱存货哗啦啦地全乱在他曾睡过的地板上。

    空地填满了,她的心也就不会再那么冰冷寂寥空旷了吧?

    “呜呜呜…”宝贝咧嘴想笑,却低低啜泣了起来。

    她颓然地将紊乱堆占了他睡过的那一片地方的衣裳全扫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躺在上头,彷佛这样就可以拥有一丝丝他残存的体温,和他的味道。

    她不明白,不过是短短两三天的事啊!

    “我的生命真的空虚孤独到这么害怕失去一个男人吗?”她喃喃自问,鼻头酸楚,却深切知道他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照亮了她的生命。

    可是她却把他推开了,推得远远的。

    “呆子,笨蛋,白痴。”泪水不断滑落她的脸颊。“可是如果我爱上他,盼望嫁给他,那我更是天丰第一号大傻瓜。”

    不看他高贵的气质,昂贵的服饰,光是他的专属司机和闪亮亮的最新款宾士轿车,就说明了他的家世不凡。

    也许是台北企业家的儿子,也许是世家名门的子弟,反正绝对不是她这种田侨里地摊小妹应该爱上的男人。

    “我要振作,不要再满脑子想着他了!”她伤心完了又咬牙切齿起来。“什么东西嘛。”

    谁要嫁豪门哪?八卦杂志里的例子还不够多吗?长辈最啰唆,规矩杂又多,老公是yin虫,劈腿当运动,真嫁入豪门还真是人间惨事一桩。

    偏偏爱情害死人,老以为灰姑娘嫁给豪门公子就是happyending,哼!嫁了问题才多呢。

    身家背景差那么多,早晚不是女人适应不良自动出走,就是男人喜新厌旧再换一个。

    宝贝实在对豪门没啥好感。

    但也许他不是豪门小开,只是一个…卖咸酥鸡的老板…”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骗谁啊?他那天看到咸酥鸡的表情有多好奇,摆明了就是第一次见面。”

    “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可以每天游手好闲…也许是写小说的?!

    “啊,这就说得过去了,难怪他那么有气质。”说着说着,她又纳闷了。“可是现在写小说有那么好赚吗?还可以买得起宾士和请得起司机?”

    天,她的头越来越痛了,没有当场裂开还真是奇迹。

    在翟镇离开九小时又二十八分钟零六秒后,宝贝总算惊骇地体悟到--

    原来她伤心,她忧郁,她哭,她笑,都是因为她该死的在想念他!

    ----

    第二天,宝贝提心吊胆着--怎么也不肯承认她浑身紧绷充满期待--翟镇的出现。

    但是一整天的紧张都白费了,因为他连个影子都没有。

    第三天,第四天…一天一天过去,转眼过了半个月。

    我不会放乎的,我要好好地、真心诚意地追求你…

    统统都是骗小孩的!

    她果然是个天下第一大白痴,竟然会相信男人的话?

    砰!宝贝黑着一张脸,重重地将纸箱扔到推车上,愠怒和憔悴的线条难掩。

    “宝贝,你、你还好吗?”一旁的小李吓了一跳,讷讷地问。

    他们几个比较熟的摆摊伙伴经常会约着晚上再到夜市叫卖,因为一般夜市里的长驻摊子都是要缴交租金,所以他们都会在夜市的边边找地方卡位,有时候来晚了还挤不到位置。

    但是今天晚上宝贝的表情很难看,心事重重的样子,几次客人问她价钱都心不在焉,还得小李在旁边偷撞她手肘提醒。

    讲话坦率直爽毒辣,笑容与个性却热情开朗的宝贝从来不曾这么失常过呀!

    “我不好。”她心情沉甸甸的,又想大声尖叫,但是更想掐住某人的脖子狂摇。

    还有,她的胸口半个月来都闷闷痛痛的,再怎么大口深呼吸也舒展不开,她怀疑自己得了狭心症。

    还有,她的眼睛也出了毛病,老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变湿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小李关心地问道。

    “也许快得精神分裂。”她厌烦地揉着眉心,吁了口气。“对不起,小李,我不是对你发脾气,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小李一时忘记,狗胆包天冲口而出。

    “想死啊?”她狠狠白了他一眼。

    小李抱头瑟缩了下,吐舌求饶。“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呜…”

    “不要再叫了,今天来逛夜市的人不少,要叫也要叫给衣食父母听。”她没好气地说。

    “可是快十二点了,这么晚了你还不打算回去吗?”小李疑惑地问。

    以往宝贝最多到晚上十点就回家了,说是要回去陪爸爸兼做家事,可是今天都快到午夜了,她为什么还没有收摊的打算?

    宝贝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想那么早回去面对屋子里没有翟镇的宁静空洞,尤其是她的房间有个无止境的漩涡,随时随地伺机将她拉进悲伤忧郁的深海底。

    天杀的!连她经过田侨里大门口,都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一日温柔的吻别。

    真的是吻别。

    “本小姐觉可以不睡,饭可以不吃,澡可以不洗,现在人那么多,赚钱要紧!”她甩了甩头,振作起精神“杀--”

    反正她不希罕他,一点都不希罕!

    如果再让他的身影笑容把她搞得晕头转向,那她就真是个该死的大白痴了。

    *文中引用的歌曲,曲名是“LaVieEnRose”作词者是法国香颂第一夫人伊迪琵雅芙(EdithPi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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