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_第二十五章父子反目情作仇不幸命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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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父子反目情作仇不幸命苦 (第5/9页)

料,却没有给它真正需要的一样。”

    “三六九”茫然道:“爹,什么是阿姨真正所需要的?”

    蒙面人唱然道:“我以前也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一直以为她最幸福,也最满足,事实上她需要的不是锦衣玉食。当我知道时,别人已经给了她。”

    “三六九”道:“爹不该放过梁不凡。”

    “是的。当我遇上梁不凡和你石阿姨时,我的确不以为应该放过他们。然而,当我听了梁不凡的话之后,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因为我没有权利杀死他们,更重要的是,爹爱她。就希望她感到幸福快乐。”

    “可是爹的尊严也要顾到。”

    “就是因为男人太重视自己的尊严,才会把女人当作礼物。她最早是黄世海的专宠,为了讨好爹,又把她送给爹。人类的尊严我们可曾为她顾到?”

    “爹,孩儿第一次听到这种为女人抱不平的话,而女人自己却都不肯说这种话。”

    蒙面人道:“黄世海肯把自己所钟爱让人,对爹必有所求。”

    “爹,他一直只想要凌鹤和姜不幸所生的孩子。”

    “这种人容易满足。”蒙面人道:“最可怕的是那种永不满足的人,所以副会主才建议不要立刻使他得到孩子。”

    “爹,是谁不满足?”

    “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蒙面人走后不久“四五六”来了,道:“小弟,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三六九”道:“你不会有什么正经事。”他对这个哥哥不感兴趣。

    “你要不要听?”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姜不幸又被弄来了。”

    “三六九”心头一震,道:“哥,你别骗人。”

    “四五六”坐下灌了一杯酒,又去夹菜,道:“刚刚谁在和你对酌?”

    “爹。”

    “四五六”道:“爹没有提到姜不幸的事吗?”

    “没有。是谁把她弄来的?”

    “叶伯庭。”

    “姜不幸不是失常尚未康复吗?”

    “是的。不过在一个复仇者来说,只要人活着未死,都是一样。”

    “哥,姜不幸是叶伯庭的仇人?”

    “反正叶伯庭以为,马芳芳残害他的儿子,又把江涵当作礼物送给凌鹤,凌鹤也等于他的仇人。况且目前他不敢招惹马芳芳,只有在凌鹤身上出气,要整凌鹤,是厉害的一着,就是把姜不幸弄走。”

    “三六九”道:“哥,叶伯庭把她放在何处?”

    “据说在磨房中,不过我没见过。”

    “三六九”愕然道:“为什么放在磨房里?”

    “我也不知道。”

    “走,我们去看看。”

    磨房就是磨粉的地方,通常都是用牲口推磨、所以磨道中牛浚马渤,气味很浓。

    兄弟二人来到磨房外院就被挡驾。“三六九”道:“梁士君,李占元,谁敢限制我们兄弟二人的行动?”

    李占元陪笑道:“少会主,这是副会主的命令,卑职等不敢故违。”

    “四五六”道:“放屁!你们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再说我们也只是进去看看。”

    梁士君道:“两位少会主务请原谅。上面交代,除了警戒人手,任何人不得进入。”

    “三六九”道:“难道说会主和副会主也不能进去吗?”

    梁士君道:“这当然可以。”

    “三六九”道:“哥,你说这两个奴才欠不欠揍?”

    “四五六”道:“当然欠揍!”

    “三六九”道:“哥,那就看你的了!以一对二成吗?”

    “笑话!连这两个老甲鱼我都对付不了,将来我凭什么接掌会主之位。”

    “四五六”出手就揍人,而且为了不使弟弟轻视他,出招狠辣,像是对死仇大敌。而梁、李二人却不敢如此,虽然他们全力施为,百十招内对方也未必能得手。

    “三六九”却悄悄地溜进了内院。一进院中就嗅到牛屎马粪的味道,且传来了磨声及鞭声。

    磨房中的景象把他震住了。他从未想到,像姜不幸这样美好的女人,居然有人能狠下心肠,像牲口一样把她套在磨杆上推磨(事实上是拉磨)。

    这磨石,每一片的重量都在两百五十斤以上,所以要拉动它,必须身子尽量前倾。

    即使如此,磨转得也不甚炔。正因为太慢,叶伯庭手中的皮鞭雨点似的抽下。姜不幸的发辔早就抽开,汗水湿透了衣衫和乱发,都沾在脸上或颈上。

    每一鞭抽下,她的娇躯必然震动一下。衣衫已四分五裂,但是,她居然还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三六九”长了这么大,从未遇上这么动人心肺的事,也从未有过悲从中来,不能自已的感受。

    他的视野中一片汪洋。

    在此同时,他的胸中之火也忽然爆开。姜不幸是他一生中所见到最美的女人,也是他最敬重的女人,自上次在此救她脱困时,他就升华了私欲,而视她为异性至交,甚至视她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心中偶像被视为牛马一般虐待,这小子的眼珠子都红了,嘶吼着扑进磨房,向叶伯庭兜头砸出一掌。

    叶伯庭弄来姜不幸要她在此椎磨,而不通知任何人,包括会主在内,一来是鸡毛蒜皮的事,不必惊动会主,二来是他有靠山。

    叶伯庭自然知道有人会来找碴,所以他早已有所准备,未出六八招就把“三六九”砸出门外。

    连扑三次,都是如此。他实非叶伯庭的敌手,第四次再扑却被砸昏。

    醒来时是在他的屋中床上。他下床奔出,决定报告父亲。但他为人聪明,知道父亲知道也奈何不了叶伯庭,打狗还要看主面。

    他在院中东一头西一头地,像只没头苍蝇,最后终于决定通知凌鹤那边的人。

    夜深人静。

    所有的人都已成眠,只有凌鹤躺在炕上睁着眼不能成寐。“阿幸会怎么样?”他想了很多遍,却绝对想不到磨房中的情景。

    当然,还有另外二人也毫无睡意,一个是姜子云,另一个是专门照料孩子的萧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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