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之路_第六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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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第4/5页)

情最多的要属惠子了。她要是知道了父亲的事儿,她又会作何感想呢?直子又想,也许正是嫁走惠子产生的内心波动,才使父亲改变了对家庭的想法。

    母亲的“地球尽头”最后选定在了信州。战争期间一家人被疏散到的轻井泽,后来他们也曾去避过暑的轻井泽就在这个信州。母亲的选择不过如此而已。这个季节,轻井泽的山上小屋还很冷,也不方便。所以,她们准备找一家旅馆住下。等旅馆定下来,她们再给家里来信。

    能够和父亲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千加子显得十分愉快。

    这十来天,母亲消瘦了许多。看到母亲的这个样子,千加子心里也很难受。但是,在母亲父亲身上,她并没有只感到阴沉的一面。

    虽然母亲的旅行是为了排遣郁闷,但千加子相信母亲一定会高高兴兴地回来的。她用欢快的声音把母亲和jiejie送出了门。

    快信

    母亲和直子出门旅行是星期四。第二天,星期五的早晨,当千加子被闹表唤起来的时候,高秋正穿着睡衣像宫子每天早晨那样在打开挡雨窗。

    “爸爸,您真早啊!您还真起来了。”

    “楼上楼下,一共有三十扇呢。”高秋大声地说,显现出从未有的青春活力。

    “谁都不在。二楼早晨就那么关着吧。”

    “行吗?”

    “要是开了,别人家的猫就可能进来的。”

    “对。千加子还真有聪明的地方嘛。”高秋爽朗地笑了。

    “不过,你妈很喜欢开挡雨窗吧。”

    “您是不是一边开着窗户,一边在想我妈干活儿的样子?”

    “…”“饭糊了!”

    千加子向厨房飞快地跑去。

    宫子在家,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就能把早晨该做的事儿一项一项有条不紊地做完。可高秋他们两个人一件事儿就要花许多时间,而且还弄得鸡飞狗叫的。尽管如此,父女俩仍显得有几分得意。不知是什么时候,高秋穿的棉袍袖子被弄得湿漉漉的。

    看到父亲连厨房的活儿都能cao办,千加子感到十分惊讶。同时,她又能独自享受父爱暗自高兴。

    “今天晚上,千加子你来做顿好饭。”能和小女儿两个人在一起,高秋也显得十分快乐。

    这个星期六正巧是个节日,连休两天。星期六早晨,两个人都一觉睡到了10点多。千加子觉是睡足了,可全身酸懒,手脚发胀。外面,明亮的阳光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千加子走到门前,从邮箱里取出早刊报纸。报纸里夹着一张明信片。

    这张来自轻井泽的明信片是直子写的。直子说住到星野温泉旅馆后,宫子只要有时间就像小孩子似的香甜地睡上一觉。

    千加子立在门旁边正在读这张明信片,忽然有人敲门,原来是送快信的。送信的人说两个小时以前,他曾来过,但门紧闭着,他喊了几声也没人答话。

    “对不起。今天我休息,睡了个懒觉。”千加子解释道。

    这封快信是给直子的。千加子翻过来一看,信封背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字:矢田光介。

    “真不巧,jiejie不在家。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千加子也没有多想。回到起居室,她把报纸和直子来的明信片递给了父亲,然后便走到走廊上,准备去把快信放到直子的桌子上。这时,她忽然想到光介那格外柔和的眼神。

    “啊。”千加子几乎叫出声音来。

    千加子并不想看这封快信。

    她想,如果跟直子解释说因为是快信,所以就想看看有什么事儿,于是就打开了,那直子一定会不在乎的。而且里面即使有一行字写着他们的内心秘密“我保证绝不再往下看”千加子真的闭上眼睛做出了发誓的样子,然后才开启了这封快信。

    嫩绿色的山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变得愈发鲜绿。每天我们都生活在连绵细雨之中。

    虽说我是带着从过去解放出来,从过去的自己摆脱出来的愿望踏上的旅途,但是一开始我并没有任何具体的目的,只是一时兴之所至而已。来到了这里,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随之,我也产生了对于未来、对于工作的希望。

    我的父亲几乎是一个人长年地在这座山里培育着尤加利树。因为他希望有一套轨道手推车来运送砍伐下来的木材,所以我决定卖掉涩谷的房子。虽然,这对不起刚刚死去的母亲。

    明天我去东京,一是为了房子的事,二是到农林省有些事要办。这些事一天就能办完。星期天我准备就回来。

    星期天下午1点,你能不能到日活会馆地下的那家“山茶花”来一下,我很想跟你讲讲那些改变了我的生活的山和树。如果这次见不着你,我想以后我将会在山上呆很久很久的。

    明天就是星期天。

    千加子觉得应该通知直子一声。干是,她拨通了星野温泉的电话。旅馆的人马上来接了,但他们却说宫子她们从小诸去上田方向参观了。千加子只好请旅馆的人转告直子,让她回来后就来电话。

    直子打来电话时已经是傍晚了。

    千加子把光介来了快信,自己打开看了,明天星期天光介要见直子的事儿都一一转告了直子。她觉得自己讲得有条有理,十分清楚可不知是电话听不清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直子只是反复地说:

    “听不懂,听不懂,这有什么办法啊。”直子的声音显得很遥远,断断续续的,使千加子心里十分着急。

    “咱妈,精神好多了。她说啊,她还要在这儿…像疏散时那样种种田。”

    “咱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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