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蛾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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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9页)

住问道:“这件事与崔北海的死亡有何关系?”

    杜笑天道:“崔北海相信也有一种使他非常恐惧的东西。”

    杨迅道:“是什么东西?”

    杜笑天道:“蛾!”

    杨迅一怔道:“吸血蛾?”

    灶笑天道:“未必是吸血蛾,对于任何一种蛾,他也许都会心生恐惧。”

    杨迅道:“哦?”杜笑天望一眼常护花,才回头对杨迅,忽然道:“那种吸血蛾的形状与颜色是否比较一般的飞蛾惹人注目,令人感觉到妖异?”

    常护花不由点头,杨迅亦道:“何止妖异,简直恐怖。”

    杜笑天点头道:“的确恐怖。”

    杨迅不耐烦地问道:“这又怎样?”

    杜笑天没有回答,连随又问道:“我们之中大概没有人害怕一般飞蛾。”

    没有人回答害怕。

    杜笑天接道:“连我们这种对一般飞蛾完全不感觉害怕的人,看见那些吸血蛾尚且生出恐怖的感觉,一个连一般飞蛾都害怕的人,你以为他看见那些吸血蛾又会有什么反应?”

    杨迅道:“当然更感觉恐怖,恐惧到极点。”

    杜笑天道:“任何一种情绪,一达到极限,都足以导致神经失常。”

    杨迅道:“崔北海依我看并没有变成疯子。”

    杜笑天道:“他无疑没有,因为他武功高强,神经比常人坚韧,可是在看见那些吸血蛾的时候,强烈的恐惧所产生的刺激也未必是他的神经所能够抵受。”

    杨迅道:“不能够抵受又如何?”

    杜笑天语声一沉,道:“那片刻之间,他的神经不难就发生短暂的失常。”

    他语声更沉,道:“一个人在神经失常的状态下,往往都会看见很多奇怪的事物。”

    杨迅道:“到底是什么事物?”

    杜笑天道:“现实不存在的事物,只有他自已可以看见的事物。”

    杨迅道:“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杜笑天道:“那些事物其实完全是出于他自己的幻想,他所谓看见,其实亦只是一种幻想。”

    他笑笑又道:“这种情形就正如我们在夜间做梦一样,在梦中,我们不是也往往看见很多现实不存在东西,遭遇很多没有理由发生的事情?”

    高天禄点头笑道:“我昨夜就曾经做过一个梦,自己背插双翼,一飞冲天。”

    杜笑天道:“崔北海那一段日子的遭遇,也许如此,他将之记下来的时候是在他神经完全回复正常的时候,却不知自己记下来的所谓事实完全是神经失常那片刻的幻想。”

    他徐徐接道:“在神经失常的时候看见可怕的事物,在回复正常的时候却又完全消失,一而再再而三,不以为自己遇上了妖魔鬼怪才奇怪。”

    这个解释不能说没有可能是事实。

    杜笑天的口才也很好,由他口中说出来,更增加了几分真实感。

    常护花高天禄不由地微微颔首,只有杨迅例外,冷瞅着杜笑天。

    杜笑天继续道:“所以方才我说那份记录所载的是事实,崔北海的确在写他所见的事物,只是所见的并非事实。”

    高天禄道:“何以他会生出那么恐怖的幻觉?”

    杜笑天道:“这大概是由于他听得太多关于吸血蛾的恐怖传说。”

    杨迅实时道:“听你说得倒有道理。”

    杜笑天听得出杨迅的话中还有话,没有多说。

    杨迅冷冷地接道:“什么心理作用,什么神经失常,挺新鲜,你哪来这许多如此新鲜的名堂?”

    高天禄不由亦说道:“我也是首次听说。”他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杜笑天。

    常护花却是无动于衷,仿佛在他来说己经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杜笑天不慌不忙地道:“大人相信还记得卑职曾经因为一件大案,奉命上北京城去调查。”

    高天禄点头,说道:“我记得是有这件事。”

    杜笑天道:“北上的途中,卑职认识了一个西洋传教士,那个传教士本来是一个医生。”

    高天禄道:“是那个西洋传教士告诉你这些?”

    杜笑天道:“正是。”

    杨迅闷哼道:“洋鬼子的东西只是对洋鬼子才中用。”

    常护花一旁插口道:“这个未必。”

    杨迅又闷哼一声。

    常护花不理他,转对杜笑天道:“即使是那样,也是在遇上吸血蛾他才会神经失常,那些吸血蛾是毫无疑问存在。”

    杜笑天笑道:“你我的眼晴相信还没有问题。”

    他们都同时看见而且是一而再看见那群吸血蛾。

    常护花道:“在神经正常的时候崔北海的眼睛当然也没有问题。”

    杜笑天道:“如果是事实,崔北海应该在看见那些吸血蛾之后才神经失常。”

    常护花道:“他既害怕飞蛾,当然不会将那些吸血蛾养在家中。”

    杜笑天道:“那些吸血蛾应该是一心要杀害他的那个人养的。”

    常护花道:“换句话,那些吸血蛾的主人就是杀害崔北海的真正凶手了。”

    杜笑天道:“应该就是。”

    常护花道:“凶手大概不会又是一个心理变态,神经错乱的人。”

    杜笑天笑道:“怎会这么巧?”

    常护花道:“既不是,凶手杀害崔北海应该有他的动机。有他的目的。”

    杜笑天道:“这是说蓄意杀人?”

    常护花道:“我绝不认为崔北海的死亡是出于误杀。”

    杜笑天道:“我也不认为。”

    常护花道:“一切显然都是有计划的行动。”

    杜笑天道:“根据我的经验,杀人的动机一般不外乎几种。”

    常护花道:“是哪几种?”

    杜笑天道:“报仇其一…”

    常护花道:“以我所知,他的仇家都已经尽死在他剑下,根本就不知道仇人是他。”

    他一声叹息,又说道:“昔年他行走江湖,剑下从来都不留活口。”

    杜笑天道:“史双河却例外?”

    常护花道:“也许他并不以为这是一回事,无需以武力来解决,杀史双河以绝后患。”

    杜笑天道:“也许他根本就不将史双河放在眼内。”

    常护花再补充一句,道:“也许他近来性情已大变,不再是往日一样。”

    杜笑天接道:“利害冲突其二…”

    常护花道:“这应是你们才清楚了。”

    杜笑天道:“在这里他似乎与人并无任何利害冲突…”

    常护花道:“其三又是什么?”

    杜笑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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