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自找苦吃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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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膀,给予安慰。

    “你,你不要理我啦…”

    她使劲地哭了一阵子后,心里的委屈和悲戚总算稍稍得到了宣泄,这才拿起他的方巾,抹了抹脸上的泪。

    欧阳烈侧眸睨着她落泪的模样。要是能帅气地迈开步伐离开就好了,偏生他的脚仿佛生了根似的,好像不给她安慰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丁、薇光…”他生涩地唤着她的名字,低哑地说道:“恋爱是一条双程路,就算是单恋也该有一道底线,到了底线,就是退出的时候,而不是一径地任凭他人予取予求。”

    她吸了吸殷红的鼻子,自嘲道:“我也想知道我对他的底线是在哪里…”

    丁薇光静静地听着雨滴敲打在脸盆上的声音,觉得自己不只被困在这栋老公寓里,也被锺尚诺囚住了她的心。明知道他总是拿着复合的拘票,一次次地拘提她的感情,可她还是这样义无反顾地向着他。

    她无声地问着自己…

    是不是因为付出太多,所以更加不甘心就这样放手?

    是不是一而再的自我牺牲,满足他的要求,才能证明自己真的爱得很深?

    是不是一定要让自己受尽委屈,伤痕累累,才算拥有爱他的证据?

    欧阳烈打断她哀凄的思绪,说道:“不要想太多,东西收一下跟我走,星期一我找水电工来抓漏,先把漏水的问题整治好,再进行装潢事宜。”

    “我要住在这里。”她毫无气质地拿着他的方巾,用力地擤着鼻涕。

    “小姐,这里怎么能住人啊?”欧阳烈站起身,迈开步伐,走到玄关处将电灯打开,亮晃晃的灯光一下子便吞噬了室内的阴暗,让她更加看清楚房子里的残破景象。

    “如果要抓漏的话,这些天花板势必要拆掉,地砖也要打掉,起码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将房子整治好。你东西收拾一下,先借住其它地方。”谈及自己的专业,欧阳烈又露出一贯的自信和雄霸的气焰。

    “…不能先装潢客厅,我先搬去卧房住吗?”她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该不会是没地方住吧?”欧阳烈直率地问。

    “也、也不是没地方住啦,只是我不想去打搅别人…”他直率的性情不经意地戳刺到她的痛处,令她困窘地红了脸。

    “你家人呢?他们住在哪里?”

    “他们全都住在新竹。”

    她声音轻柔,全没了平时咄咄逼人的姿态,浓密的睫影煽动着,再配上红透了的鼻端,呈现出一副伤心又柔弱的轮廓。

    他情愿看见她凶悍地与他对峙,亦或噙着甜美的笑容,都不想看到她为了其它的男人委屈掉泪。

    烦躁地抬起头望向长着壁癌的天花板,正好看到几只夏蚊扑飞旋绕在白花花的日光灯下,不禁让他想到身边的女人…对爱情执着得像扑火的飞蛾般,一样如此的奋不顾身。一抹疼惜的情绪忽地横扫过他的心坎,令他心软。

    “我家还有几间空的客房,先搬来我家吧。”欧阳烈说。

    “什么?”她疑惑地抬起螓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家伙从头到尾都跟她不对盘,居然会大发慈悲地说要收留她?该不会…是看上她的美色,对她有非分之想,想对她圈圈叉叉、叉叉圈圈…

    她的脑海中登时浮现了锁码频道的片段,外加“芒果日报”最爱的腥膻头条…

    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臂。“我是不会为了要节省房租而出卖自己的灵rou,所以你最好打消邪恶的念头!”

    她鄙视的目光玷污了他高洁的男性尊严,令他一张俊脸黑了泰半,大跨步地杀到她的面前。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的胃口才没有那么好,不是什么清粥小菜都啃得下去!”他严厉地捍卫自己圣洁的人格。

    “没有就没有嘛…”他嘲讽的语气,令她尴尬地瑟缩着肩膀,低喃道:“干么那么凶…”

    “我是当成日行一善,才勉强地收留你!”他突然俯下身,俊脸晃进她的视野里,嘴角噙着恶质的笑容。“还是你很想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大恩大德?”

    “你不是说自己嘴很刁,不是什么清粥小菜都吞得进去吗?”她横睨了他一眼,将毛巾甩在他的身上。

    他凉凉地调侃道:“大鱼大rou吃多了,我想偶尔也需要一点清粥小菜来换换口味,调剂一下肠胃。”

    她又羞又恼地转过身子,不想瞥见他嘴角那抹坏坏的邪笑,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几句话就轻易地将她从自艾自怜的狼潮中拉了出来。

    “把东西收一下,趁着现在还不塞车,赶紧走人。”他没好气地催促着.

    她侧眸瞟向他,评估着入住他家的可能性。虽然每回见面都以吵架做为开端,但几次谈话相处下来,她发现欧阳烈可以归为“面恶心善”型,虽然嘴巴又毒又坏,但是个性直率坦荡,再加上他又是关行漠的好朋友,应该可以信任他吧?

    “住你家,真的可以吗?”她转过脸,漾出一抹讨好的甜笑。

    “难道你还有别的地方去吗?”该死的,这女人的笑容干么那么诱人?

    “那…会不会打搅到你跟女朋友的生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孤家寡人。”

    “会不会让你的家人误会?”

    “我单身独居。”

    “你…”她不怕死地追问道:“你有没有前科?”

    “没、有!”他从齿缝中进出两个字来.

    “有没有暴力倾向呢?”她明亮而好奇的眼眸盯着他发怒的俊颜。

    “如果眼神可以代替子弹杀死人的话,那么你已经死过千万次了!”他锐利的黑眸浮上了野蛮之色。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拿胶带黏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那我就牺牲一点儿,让你做件好事,勉强地被你收留吧!”她的嘴角漾着谄媚的笑容,连忙把换洗衣物塞进行李箱里。

    半响后,欧阳烈沉着一张俊酷的脸,充当起苦力,替她把行李搬进吉普车里:而丁薇光则捧着鱼缸,锁上铁门,跨进车厢,坐在他的身边,侧眸瞥视他纯熟地握住方向盘,驶向人车拥挤的街道。

    华灯光影掠过湿答答的车窗,昏暗的车厢里,薇光偷偷瞄着他严峻深邃的侧面.

    她发现,在他火爆直率的性格下,藏着一颗柔软而温暖的心。虽然嘴巴又坏又毒,但他其实比谁都还要有同情心。

    苞这样的人当室友还不太坏,起码不用住在湿气过重的老房子里,也不用整夜悬着一颗心,担心会有人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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