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我的头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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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动。

    他分不清究竟这慌乱是为了什么。

    jjjjjj

    殷大小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床边的玩偶全被她丢至房门边;丢完了玩偶,连枕头都丢来泄气。

    “欢迎,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杜妈担心的问道。

    殷语欢别过头,闷闷的说了句:“不是。”

    “那是怎么啦?是伤口又开始疼吗?石膏不是都快拆了吗?”

    杜妈的老脸揪在一块,虽说她只不过是殷家的管家,但对从小看到大的欢迎,她可打心底疼爱,就像是亲生的女儿一般。

    “我都说不是了。”殷语欢臭着小脸。

    “杜妈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没事啦,你去忙你的,不用来管我。”

    殷语欢也说不出个原因,只想发顿莫名的脾气,或许是一向活泼好动的她忍受不住几个月都要窝在家中吧。

    杜妈虽不放心,但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好作罢,下楼去准备午餐。

    殷语欢噘着红唇,翻阅着床头柜上的小说,看了一会儿,又觉得烦,往旁边一丢,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一台一台地转着,却找不到能让她不再焦虑的节目。

    “连电视都欺负我。”她咕哝一声,关掉电视,将自己埋进棉被中。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胸口纠结着,好像整个世界都跟她作对,原装进口的席梦思床垫太硬,名家设计的房间太俗气,那盏贵得离谱的水晶吊灯也太暗了…总之,她遍目所及的地方没有一处是看得顺眼的,只除了房门旁小茶几上那束早就调萎的海芋。

    她还记那束海芋曾依偎在杨光洛结实的臂弯中,跟着这个古铜色的帅哥一起走进她的房间,似乎也悄悄地走进她的生命里。

    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面,对她而言,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而他来了之后,时钟又好像加足马力似的飞快的转,一下子又到了分手的时间。

    很难说清对他是怎样的感觉,那是她从未遇见的类型,老实、木讷、诚恳,但只要一聊起他所爱的诗词,却又可以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

    她又想起梁君实,比较起来,她和君实之间唯一的交集只是家庭背景相同,至于其他方面,似乎和她就如同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一丝的共同点。

    想起梁君实,她才赫然发现,他的影子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渐渐地模糊了,她甚至想不起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甚或是她从没见过他笑,只记得他皱着眉心,数落着她的不是,然后转头又开始忙起他自己的事业。

    在君实的世界里,事业应该是他最专注的吧,她想。

    但是她最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她喜欢能呵护着她,会将她捧在手上,会以她的一切为一切的男人。

    有一株小小的花苗无声地在她心田茁发,她忘了是谁撒下的种子,是她自己?还是那个有着古铜色肌肤的男人?

    自从那天和他聊开了之后,这段时间里她总会无端端的烦躁,至于为了什么原因,她也说不上来。

    她显得有点慌乱,不知是该小心呵护着这株幼苗,还是该无情地扼杀这或许永远长不出果实的花朵?

    正胡思乱想着时,远远的传来杜妈的声音。

    “欢迎啊,杨先生来了。”

    “喔,请他上来吧。”

    殷语欢一阵心喜,随手将纠结难理的思绪丢在脑后,她坐起身理理长发,满面笑容的等待着杨光洛o

    “杜妈,你去忙你的,我自己上去就好。”她听见了,那是杨光洛低沉的嗓音。

    沉重的脚步踏在阶梯上,她的心也随着悸动。

    不一会儿,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她强自压抑着节奏紊乱的心跳。

    杨光洛开门进进来,壮硕的身躯挡住大半的光线,他手上仍是捧着一束花,一束鲜嫩欲滴的海芋。

    “你好点了吗?”他柔声地问着,却掩不住目光中灼灼的火焰。

    这几天他跟球队到南部比赛,连他最爱的棒球都无法克制想与欢迎畅谈的念头,八次的打击只有一支安打,而且是支软弱无力却运气太好的安打,若不是对方球员看重他而将防守位置退到全垒打墙边,那次打击肯定被接杀。

    盼啊盼,总算盼到了两天的休假,他睡醒便往殷家跑,怕把宝贵的时间浪费,不能和她聊个开怀。

    “其实差不多了,就等石膏拆掉。”

    “那就好。”杨光洛的愧疚轻了些。

    他转身拿起花瓶里枯掉的海芋,换上了他刚带来的花,正想走去加水,却听见殷语欢不悦的嘀咕着。

    “可是我在家里好闷喔!”

    完蛋!

    一听她这么说,他的愧疚立即上涨一百倍,停了脚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低着头做什么?地上有金子可以捡啊?”

    “我…”

    “不要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我又不会吃掉你。”

    “我…”

    “我都快要变成焖烧锅里的蹄膀了,要是能出去逛逛就好了。”她低头叹了一声,又悄悄地偷瞄着他的反应。

    杨光洛的脸都快贴到地上去了,对她的歉意比天还高。“我…”

    殷语欢摇头,都已经不算是暗示了,他居然还不懂她的意思。

    “还在那边我我我,你难道不会说要带我去郊外散心吗?”从小到大没见过像他这么钝的人。

    “喔,好。”杨光洛连忙应声,又过了五秒钟,他才想到另一个问题“可是…你这样要怎么出去?不会影响到伤口吗?”

    对呀,她全身上下几乎有三分之一还里在纱布里,根本就是个活的木乃伊,这副尊容要是走到路上,不让考古学家追着满街跑才有鬼呢!

    再说,她右手还挂在胸前,左脚包得像金华火腿似的,别说是走路了,就算是要移动半步也是难上加难,还想去郊外散心?

    “吼…这样有什么不能出去的,都快拆石膏了,而且我可以坐在轮椅上啊!不然…不然…”殷语欢忽然欲言又止,垂下眼睫,嗫嚅了半晌才细声地说:“不然你也可以背着我或抱着我走路呀!”

    杨光洛怔了一下,深褐色的脸庞上泛起一片红,像是刚被烈火烧的过似的。

    背着她…还是要抱着她?

    打从小学毕业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异性有过身体上亲密的接触了,平时比赛结束后,当然会被女性球迷包围着,甚至她们还亲昵的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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