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舂秋_第三十六回守令得人民安寇殄渠魁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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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回守令得人民安寇殄渠魁失 (第5/6页)

人食之,自然受病,寨便不攻而得矣。”牛达大喜,令暗积缓筋草于上流涧内,传各军士不得取下流水用、过两伏时,周围巡视,垒上不见有人。卫斯当先,砍门直入,并无阻挡。原来寨内皆中水毒,筋缓痿痹,麻木不能移动。牛达令将男女大小尽行捆缚,各家家资尽行搬驼,发往斧倚城。

    这缓筋草蔓生,附木,白丝黑汁,本性败肝散血,广汉洲上,处处皆有。中其毒者,俱如软瘫。须过二日,药性退尽方愈。

    当下拿到西寨时,已昏暮,俱苏醒转来。林琦见各姓人口都在,家资堆积如山,叹道:“奴辈利吾财耳!”颜岛道:“无财安至如此!”后吴道:“此祖父多积资财,陷害子孙也。”易哲道:“当日父兄以恶入,今天假手于牛,亦以恶出。牛非善类,又将假手于人也!”曾必禄道:“祖父原系爱子孙的,不顾背天理、丧良心,千谋万算诈夺得来,以遗你我。生平豪华享用,却不见感颐祖恩父德者,今日如何倒报怨起来?难道报怨,祖父就来代你受罪么?”牛惺正道:“此刻只有求池饶恕性命罢了。”握稻道:“无此厚资,断不致死。象以有齿遭焚。今求之,亦无济于事。”牛惺正道:“除此亦无他法。”诸人齐道有理,乃悲号乞命。石中走过去,答道:“货也要,命也要!”曾必禄道:“我们身死固宜,婴孩无知可悯,求恩恕修福罢!”石中看见,凄惨不忍,欲每家宥一孩子。牛达不可,令俱押出行刑。男啼女哭,号恸震动,耳不忍闻。曾必禄骂道:“牛畜欺夺尽净,斩绝根华。诸人祖父作恶,今日财空嗣绝,上苍报应,原不差错,看尔等如何消受!”军士以刀截其舌,方才住口。共杀一千五百余人,共得珍贝八百余车。差人报信与陈英杰。

    当有擎拳岛大将文玉柱,知此信息,且素与牛惺正契交,心中不服,渡过广漠洲来,与岛屿百姓杂在牛达部下投军者,高声道:“各处为玉砂同心竭力,理应与浮石拼命。牛达乃不往彼攻取,暗回袭灭同类,其素蓄见巳可概见。先灭柏彪等,今又灭牛惺正等,俱系因财起意。行将谋及我等矣!况浮石与各岛有恩无怨,现在将士智勇异常,你们胡为将性命为凶人结仇?何不随我回各岛,保合身家!”哈里藻本营五万军士听得清楚,哄然散去大半,哈里藻哪里阻挡得祝散归的军士,往各营寻兄觅弟,招友呼亲。文玉柱带同复过玉带围传知,各岛将官尽行弃营而散。共散了二十余万,玉带围上守备为之一空。

    惟有金莲岛大将铁鹫,欲代国家报仇,仍然屯扎。及探知苟学礼等焚毁木筏,扬帆前来,情知不敌,乃回广漠洲,将大小船只尽拘于北岸。所以苟学礼等到,全无阻挡。

    玉带围乃天生硬石,不长草木,出水六丈,横宽十里,其直长未经丈量,故传志皆无数目。此埂,当先原系一道绵长沙洲,宽有数十余里,后来沙土被水洗刷尽净,仅存石骨,屹然如城。其上若有兵将派守,则仰攻殊难,致多伤将士,迁延日时,何可轻得!今苟学礼因围上各岛守兵散去,未曾攻夺而得险隘,如何不惊喜!又得余佑破贼的信,随即发书,约二处主玉带围商议进龋乃带将士审视地利,见埂北巨浸,名无底潭,约宽四十余里,对面便系广漠洲。旆旗桅樯,隐现在目。令军士下水探视深浅,回禀道:“虽有底,不可以丈尺计。”学礼乃往左右巡视,忽然两阵乌风旋到,裹住坐马,嘶跑不能得脱,学礼浑身自然寒颤起来。南边又有旋风如轮奔上,摧散乌风羊角而去。

    学礼回营,怔忡不已,立时修表告玻令兵将分往四处查察。二日俱来回报:“沿边东西南北形势,都与所看地方相同。畲佑、金耀兵马俱上玉带围,因少草木,不能结筏,无从造船,意欲游骑而渡。因见广漠洲上有兵屯扎,恐非万全,现在筹思良策。”苟学礼道:“智谋之士所见略同,虽得高围而阻此水,为主奈何?”乃令司徒盛潜去,察看桅樯之处船只,可夺则夺之,不可守则焚之。司徒盛探回禀道:“船只皆藏于港内,外有齐顶石闸,不能入去。峭岸又高难上,夺与焚皆属不能。”学礼听得,愈加忧虑,惭觉身体沉重。

    接得都中文书,言浮金因牛达等煽动,诸岛为二国边患。

    请命才干重臣,令同平东海。独孤相国荐谈古,谈古已死;荐赵世基,赵世基又玻乃荐墨珠领兵,会同浮金大将金汤巡抚去了。今领曙珠替调龙街前来接任。学礼得信,将军事令谷裕权摄,专望龙街,偏不见到,终朝昏卧。这日,精神爽朗起来,隐几而坐。只见牙门将官禀道:“南边船来,旗旌甚盛,想是龙将军到了。”学礼大喜,扶着童子出营,见已泊岸上围。当头一位将军,黑面苍髯,皂袍金甲,拥从如云,招呼:“苟将军病体,何劳远接!”学礼道:“末将不能彩薪,致劳远涉,不胜惶恐!”那将军道:“向日巡视,为苟刚、牛市所困,武将军使力士逐去,知之乎某等心中无限恨。将军颐指泄之,快何可喻!”学礼道:“虽不意而得玉带围,奈无底潭未渡,没有奇谋。昨接畲将军文书,言先得木筏复为各岛抢拆无存。为今之计,取料造办,未免费时,惟有将现在船只拆散运上,复斗成而济耳。”那将军道:“何需如此费事?凡束腰之带必要交结扣处。依此向东五十里,视地颜色不同之处,乃其扣也。石质稍松易凿,先空中而后去外,船可入而用也。”学礼道:“请令即行之。”那将军道:“吾奉敕为屏风岛主,不能代将军事也。”学礼惊道:“末将日夜盼望,将军今已到此,如何不接理事?”那将军道:“毋得絮缠!吾非龙子御,乃铁柱也。”说毕,上马拥呵而去。

    学礼惊醒,却系午梦。想道:“武将军使力士逐去牛市、苟刚,定系前日南来之旋风摧散乌风也。”传令谷裕入帐,将梦细与说明。谷裕随带三千掘子军,前往访察。

    行至十五里,只见缤缤纷纷无数物件,如风卷芦花,向人乱扑,却不着身。军士捉得,视之,俱系石子,俱各羽卒形象。

    谷裕不顾,领众往前。行有四十余里,乃细察地势形色,直行到八十里,并无殊异。又行二十里,依然如旧,只得回来禀复。

    学礼道:“铁将军果敢有素,断不妄语。此去经过些什么地方?”谷裕道:“末将不知,须唤降兵询之。”学礼道:“可速查来!”谷裕访清,回禀道:“此地名罗带冈,前去舞石坡、飞白坪、玎当耿金鱼脊。。”学礼道:“不必说了。明日可再于舞石坡寻之。”次早,谷裕复领兵前行,石子仍然乱扑。谷裕令分开细看,路上并无殊别。再看两边,却有莓台,一自路北至潭边,一自路南至洋边,俱宽十余丈。揭去莓台,一面石色娇嫩。谷裕令军士于潭洋边俱留尺许,向路锄掘刳畚嫩石尽去,深至十丈始止。其路中三尺宽埂石质坚硬,锄掘不入,令用利斧斲去,至暮俱已工竣,只待去两边留存之嫩石,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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