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金字塔_第二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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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第6/7页)

清二楚。

    两首歌终了,主持人再次登场。玲王奈开始在舞台上讲话。谈到了拍摄的辛苦,参加舞蹈学习班时的严格,都使她获得了无比的充实感。今后还要再拍两部这样的歌舞片等等。也谈到了日本,还有埃及之行。玲王奈似乎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不管主持人问什么问题,她都毫不隐瞒地回答。我想如果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性,她说不定回答说,就喜欢站在那里的御手洗。我不由得心里捏一把汗。

    接下来的问题是下一步电影希望扮演什么角色。玲王奈表示,就像刚才特芙拉导演说的那样,扮演一个能歌善舞的女侦探就最好了。

    玲王奈在称赞了特芙拉导演的同时,也不忘表扬编舞安东·波波丝以及艺术总监埃里克·贝尔纳等其他工作人员的表现。

    然后麦克尔·鲁尼上场,两个人表演了一段双人舞。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身经历如此豪华铺张的好莱坞聚会,本来想一直待到最后的,但御手洗已经用眼神示意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我想一个人留下来但又不懂英语,真是进退两难。这时我只有紧紧地跟着御手洗。

    玲王奈两人下去后,登场的是在电影中出场的舞蹈演员,她们踩着摇滚乐的节拍开始舞动。这个表演持续的时间比较长,是美国顶尖的舞蹈团队,就是在东京一流的夜总会里也难得一见。但是御手洗已经明显地表现出厌烦的神色,他想早点回去,一个人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读书。

    这种歌舞不是什么新鲜事,于是他感性的指针就不再摇动。这时对他进行拙劣的劝说完全是徒劳,再怎么说好话他也不会听,他喜欢用心去尝试新事物。

    正当御手洗把头转向我,提醒我该回去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色制服的酒店服务生靠近御手洗,碰了碰他的手腕,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塞给了他。我觉得这样的信封似曾相识。

    御手洗打开信封,果然是玲王奈用日语写的信。玲王奈能熟练应用两种语言,日语书法也相当不错。

    “福尔摩斯先生:我注意到了你那百无聊赖的表情。你也许不能接受,但这就是好莱坞。除去演艺事业,我也觉得这里很无聊。赶快出来,到拉塞尼卡大街和梅尔罗斯大道的拐角处,我随后就到。到我家去,喝点雪莉酒吧,我还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寿司店,不要客气,和你的朋友一起来吧。玲王奈。”

    “我们就像从欧洲战场转战到太平洋战场的美军士兵啊!”御手洗把信件递给了我。

    “怎么样?特雷尼先生。和我们一起去吗?”御手洗对特雷尼说“与世界级的大明星喝一杯雪莉酒。”

    “我?可以吗?”理查德·阿莱克森的私人医生感激涕零。这不奇怪,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讲,这样隆重的邀请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几次。

    “我只想去问候一下玲王奈小姐…”他抑制住内心的兴奋。

    从寄存处取出外套大衣,我们走出了酒店。大街上的影迷已经所剩无几,他们有的站在贝弗利中心的人行道上,有的倚靠在消防栓上,无意中向我们这边眺望。天上十分罕见地下起了细雨,沥青路面上还飘散着刚才明星们带来的热情余韵,使得他们即便乔装打扮,恐怕也难以安然离开此地吧。

    我们三人穿着大衣,并排走在人行道上。当然,没有人注意我们。连把御手洗错认成麦克尔·鲁尼,狂奔上来请求签名的乡巴佬都没有。虽然我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毕竟影迷的眼睛是雪亮的。

    “影迷还很多啊!玲王奈该怎么办?她要是跑出来那可不得了。”我说。

    “她应该乔装打扮后从后门出来吧?”御手洗说。

    “我担心后门也有影迷。”

    “那就坐一辆垃圾车逃出来。总之她擅长乔装与演戏,没什么可担心的。”

    出了酒店向左拐,沿着拉塞尼卡大街向北,我们也把大衣领子竖了起来,蜷缩着身子,慢慢向前走。风真冷啊!

    这时,我注意到御手洗的模样很奇怪。没有了平时的神采,脸色也相当不好,右肩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的确,十一月末的洛杉矶比东京更寒冷,在南方城市里实在很稀奇。道路上空到处都是横拉的电线,周围是冷杉,橱窗上落着雪花。多数商店里已经做好圣诞节的装饰了。虽然是寒冬腊月,但御手洗应该不至于冷到一声不吭。

    梅尔罗斯大道的拐角处有一座大楼,大楼前面的人行道上,一个女子戴着毛线帽子,身穿简朴的大衣,戴着眼镜,正在贩卖自己的诗集。她好像很冷,抱着装有诗集的塑料袋,又是搓手又是跺脚。

    “这是我的诗集,买一册吧?”当我们经过她身边时,只听她用特有的酒精嗓说道“十美金,相当精彩的诗。”

    我们假装没听见,打算过马路。

    “松崎玲王奈的电影《阿依达1987》采用了里面的诗句啊。”

    我吃惊地回头,只见玲王奈把鼻子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你们来晚了,我已经卖掉三册诗集了!”她重新戴上眼镜,与特雷尼打着招呼“嗨!特雷尼先生,欢迎!”

    “哎呀!见到你真是荣幸。我下周就要离开美国,临行前能一睹芳容,真是此行无憾了。”

    “你们以前就认识吗?”我用日语惊讶地问。

    “嗯!这是第二次见面。最初是他将理查德·阿莱克森措辞委婉的介绍信带给我的。”

    玲王奈接着又用英语说:“下雨了,终于从无聊的聚会中脱身。到我家里去吧?”

    “可是刚才您似乎是乘车到会场的…”特雷尼拘谨地说。

    “那只是应付一下场面。现在走路也可以啊!”玲王奈说。信号灯变绿了,她率先开始过马路。或许是因为寒冷,没有行人识破这个落魄诗人的真面目。

    玲王奈开始唱歌。先是用鼻音小声唱,后来就大声唱了起来。御手洗和特雷尼也跟着她唱。我因为不懂英语,只能跟着曲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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