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凶手的杀人夜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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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6/7页)

来的。还曾经说过,这里的馄饨完全没法儿跟东京的比呢。”

    “他一般都是独自一人过来吗?”刑警问。

    “是啊,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来。”

    “最近他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唔,应该没有吧。不过似乎有些没精打采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是吗?真抱歉,在你工作的时候打扰你。”

    番场刚道过歉,店员便把清汤面给端了上来。

    “听说东京的馄饨汤汁色浓,只尝得出酱油的味道来,真是这样吗?”

    喝了口汤之后,刑警问厚子。

    “不清楚。”厚子回答“我很少吃这东西。”

    就连厚子都感觉到自己的回答很不礼貌。她偷瞧了刑警一眼,只见刑警似乎并不在意,依旧在呼呼地啜着汤。

    离开馄饨店,两人沿着门前的路向前走去。路上经过一家挂着“吃穷”招牌,门口放着手持太鼓人偶的店。那人偶似乎也是电动的,只不过眼下还没通电。在这里,厚子也感觉到看见螃蟹模型时的那种复杂心情。

    其后,番场又带着厚子在附近逛了一圈。不光路过了中座,还到一家名为南蛮花月的剧院去看了看。剧院门前的牌子上,并排贴着几位艺人的照片,一看名字,全都是些厚子既没听过也没见过的陌生名字。

    走进咖啡馆里歇口气的工夫,厚子问番场他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她实在是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拖着自己四处闲逛。

    “如果我说这是搜查需要,你会相信吗?”

    刑警的表情也不知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我搞不明白。难道带着我逛大阪也是搜查需要?”

    “这事就请您放手交给我们去办吧。”

    番场始终不肯说出这么做的目的。

    走出咖啡馆,望着左手边的新歌舞伎座,顺着御堂沿线北上。半道上,经过一家章鱼烧的小摊。

    “这可是大阪的特产。尝尝吧?”

    “不,不必了。”

    “别这么说嘛,陪我一起吃点儿嘛。”

    番场硬把厚子拽到摊前的椅子上,给她点了一份。

    “大阪这里的口味,你在别的地方可是尝不到的哦。我们打小起就习惯了这口味,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忘记了。”

    厚子望着递到眼前来的章鱼烧,迟迟不肯伸手。又是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种牵人心魂,但又让人有些不快的感觉涌上心头。

    直到最后,她也没吃一口。之后番场又连声催促着她走上了御堂沿线。

    4

    “累了吧?”

    番场靠在道顿掘桥的栏杆上问道,厚子回答说有一点。

    “人挺多,可是路面却感觉挺窄的吧?所以总会给人一种格外拥挤的感觉。”

    厚子点了点头。之后她怔怔地望着桥下的河水。

    “您在大阪待了几年?”

    番场若无其事地说。厚子一怔,扭头看了看刑警的脸,他的表情很平静。

    “您在这里待过一阵时间的吧?”

    “为什么…?”

    “您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吧?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身上散发着一股气味,我对自己的嗅觉还是蛮有自信的。”

    说着,刑警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厚子手扶栏杆,目光投向远方。

    “一直待到我念小学的时候。”

    她说“我父亲以前是搞建材批发的。虽然一直都在和歌山那边,但后来说反正都是一样的生意,就搬到大阪来了。当时他也时常会带我到这附近来。”

    “那现在那家店呢?”

    听刑警这么一问,厚子抿嘴笑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错,但后来那些同行业者逐渐价格卖得比我们家更低,出货也比我们家快。父亲虽然也曾努力过,但还是没法儿与他们抗衡。父亲始终觉得很纳闷,认为他们能卖这么便宜,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照那价格卖的话,肯定是要亏本的——厚子记得父亲当年时常喝得酩酊大醉,但嘴里却不停地在念叨这话。

    “后来我们家债台高筑,母亲劝父亲把店给卖了,一起回和歌山去。父亲却死活不肯,说这是他最后的一战,购进了许多当时才刚刚发售的新型建材,估计是当时有人向他鼓吹,卖那东西肯定能大赚一笔。所以他就用店面作担保,找那人借了些钱。”

    厚子还依稀记得当时的事。听说父亲用店面作担保,借钱周转资金,母亲疯狂反对。母亲当时甚至还从厨房里拿出菜刀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老公,算我求你了,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要是你非不听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白痴,卖这东西可是能赚大钱的啊。

    父亲从母亲手里抢过菜刀。母亲蜷在榻榻米上,放声大哭。

    “结果父亲的这最后一搏还是以失败告终了。那种新型建材有缺陷,就连厂商也倒闭了。店面自然也就落入了他人的手中…”

    厚子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我父亲因此上吊自杀了。”

    番场什么也没说,目光怔怔地盯着她的侧脸。看对方一直沉默不语,厚子在心里暗自庆幸。

    “后来,我母亲靠做裁缝把我给抚养长大。母亲总对我说,大阪是个可怕的城市。如果在那里做生意的话,人就会像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一样,变得不由自主。”

    “所有您才对大阪感到厌恶是吧?”

    番场略带客气地询问。厚子回望着他的眼睛,清楚地回答说:“是。”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刑警仿佛在看什么晃眼的东西一样眯起眼睛,之后又把身体转向过往的行人“您曾经在大阪住过,但是却又说您讨厌大阪。所以我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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