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先生_三剑影凌空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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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剑影凌空逝 (第1/6页)

    三、剑影凌空逝

    李知府讷讷道:“这个…是…不是。”

    柳鹤鸣身子一转,已来到了李知府与怪人之间。

    那个人顿时后退一步。

    柳鹤鸣抱拳道:“这位朋友大名如何称呼?老朽不才,承李大人之托,愿意居中作一个调解人。”

    来人那张尖尖的白脸上,现出了很深很深的两道纹路。

    “这么说,你是专为这件事才来的了?”

    “正是这个意思!”

    白衣人仰天打了个呵欠,像是驴子张嘴般地,掀起两片嘴唇,露出了白森森的两排牙齿。

    说话时方师爷忽地站起来,正想夺门奔出,白衣人偏头看了他一眼,前者顿时吓得立住不动。

    白衣人脸上一时间像是罩下了一层寒雾般的冷酷。

    柳鹤鸣目光湛湛地注视着他,提防着他猝然会施出杀手。

    方师爷早已被吓得双膝打颤,嘴里情不自禁地叫道:“柳老先生…柳老先生…

    救命!”

    柳鹤鸣目注着眼前白衣怪人道:“足下既然来去江湖,又有这身功夫,当然不是无名之辈,请报上一个万儿。”

    白衣人摇了摇头道:“什么万不万的,我不知道。漫长的冬天,令人好不难受…”

    说到这里仰天打了一个呵欠,一脸睡意地道:“好好一个冬眠,却被你们惊醒…

    记得离开巴山时,山下人送了我一个名字,我想这名字虽然文了一点,倒很适合我的性行…”

    柳鹤鸣抱拳道:“洗耳恭听。”

    白衣人冷冷一笑道:“如我说出这个名字,只怕你等三人俱要血溅当场。”

    他翻了一下松弛的眼皮,打量着柳鹤鸣道:“怎么,你还有意思要听么?”

    柳鹤鸣冷笑一声,道:“柳某如果惜命,也就不来管这桩闲事,请报大名。”

    白衣人眼睛垂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我名冬眠先生,大名之行,原意在开春冰化之日,先寻‘天一门’蓝老头的晦气,既然你等扰了我的清梦,说不得先拿你们开刀了。”

    李知府惊吓得叫了一声道:“冬眠先生…”

    自称“冬眠先生”的白衣怪人,偏过头来。

    李知府不知怎地,由内心浮起了一股无比的寒意。

    这一刹那,他忽然感觉到一万两银子事小,而人命重要了。

    “先生所需的银两…下官早已备好…”李知府全身打颤地嗫嚅道:“请容…

    下官去拿来奉上…”

    白衣人木讷的脸上,此刻现出两弯笑容道:“太好了,李大人请与这位方先生退向壁角,有话等一会再说如何?”

    李知府与方师爷早已吓破了胆,聆听之下连连地答应着,迅速地退向一角。

    两个人倚墙而立,面色如土。

    白衣人倏地身体向侧方一闪,快似飘风。

    就在他身子方一闪动的当儿,柳鹤鸣的一双手掌紧紧擦着他的衣边落了下去。

    这一招柳鹤鸣显然蓄势已久,只是仍为对方自称冬眠先生的怪人看破了先机。

    既已出招,双方对垒已然分明。

    柳鹤鸣一掌劈空之下,膝盖向前微屈,一只有掌向怀里一兜,五指箕开,反兜着直向白衣人前胸上扣了过去。

    白衣怪人口鼻时发出了一声怪异的轻哼,迎着柳鹤鸣兜心的掌势,陡地弹空而起。

    柳鹤鸣这第二着杀手显然又落空了。

    眼看着白衣人腾起的身子,有如一片白云般的轻飘,足足弹起了丈二高下。

    他双手两足向上一蹦,整个身子平平地已贴在室顶之上。

    这么俊的身手,当真是武林罕见。

    柳鹤鸣心中一惊,禁不住由心底潜升起一丝寒意。

    高手对招,常常匪夷所思。

    柳鹤鸣虽是一连走了两手空招,可是他毕竟是身怀绝技,非同一般凡俗之辈。

    两招失手之后,他足尖微点,已把修长的躯体退向壁边贴紧。

    这时候贴在屋顶上,活像条大守宫似的那位冬眠先生,忽然一个盘转,凌空倒折而下。

    室内,起了一股劲风。

    白衣人昂然立于一角,打量着贴壁而立的柳鹤鸣。

    两个人四只眼睛,在一瞥之下,已经紧紧地对吸住了。

    白衣人徐徐地点了下头,露出了白森森的两排白牙,道:“好掌功,我倒是小看了你。只是你仍难免于一死。”

    柳鹤鸣冷冷笑道:“大荒山的独孤无忌是你什么人?”

    白衣人紧贴在前额上的一绺短发,倏地耸动了一下,那张苍白无色的尖削面颊,陡然现出了无比的惊异。

    “你果然知道得不少。”

    白衣人在说这句话时,一只瘦若鸟爪的怪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柳鹤鸣早已料到有此一着。

    他双目平视,不慌不忙地抬起了一只手。

    双方看来,像是同样的心思!

    两只手掌看上去也像是同样的动作。

    只可惜现场除了对敌者彼此以外,竟然没有第三个人能够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招式和手法。

    两只抬起的手平直地对举着,白衣人那只瘦手是半握着;柳鹤鸣的手却是骈伸如刀。

    李知府与方师爷虽是倚立在一旁作壁上观,可是实在说,他们却是没有这个心情和雅兴。

    他们实在也想不透两个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对敌手法,可是不久之后,他们俱已觉出了奇异的感触,像是有一股充沛的气体感应圈子,慢慢向四方扩展着。

    李、方二人先时并不十分感觉出来,可是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这种明显的气压之力,已使得他们两人大起恐惧。

    那种无形的气压力量,仍在继续地扩展着。

    签押房的两扇窗户,吱吱吱地急颤作响。

    李知府与方师爷的额头上,俱都现出了一粒粒滚圆的汗珠,两张脸也都热红了。

    然而,当时敌对的两个人,仍在相峙着!

    白衣人的一只瘦手缓缓地张了开来。

    猛可里,柳鹤鸣那只伸出的手掌,霍地向下一翻,指尖向上一扬,平胸推出。

    白衣人怪啸一声,那只伸出的手掌,就像是抓着了一样什么东西似的yingying地向外一推。

    两扇关闭的窗户,就在二人这一推一送之间,霍然为巨力震开。

    柳鹤鸣却于这时,发出了一声呛咳。

    一股热血,由他张开的嘴里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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