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舂风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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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6页)

她的衣角,眨着无助的黑眸:“jiejie抱抱。”

    妈呀!

    老天爷罚她不该耍那些臭男人吗?放了个妖孽下山来收拾她?她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行不行?

    不会再怀疑“报应”这回事了,看她的现世报吧。

    不想丢尽脸的她用力拉也扯不回衣服,只好消极地遮起脸。

    千万,千万别碰到认识的人。

    “容容姑娘?”惊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儒生打扮的男子讶然合上扇子看着她隐在袖子后的俏脸。

    劈死我吧。卿容容赧然放下手,她可以肯定老天爷是站在谁那边的了。

    这位江公子,正是首位登门表示要纳她为妾之人。

    若非此人口气大以为做他的小妾似是天大荣耀,她卿容容该为此叩谢恩得讨人厌,恼得她要给他个教训,她也不会泥足深陷的对后来上门的每个公子哥都依样薄惩,弄得老天爷看不过眼来给她难看。

    她愤然杀过一记白眼,教风莫离收起玩心,冷淡地衽裣行礼道:“容容见过江公子。”

    江呈德评估的眼神在穿着布衣的风莫离身上转了一圈,在断定平民百姓远不及他这富家子后,便将注意力放回卿容容秀雅清丽的脸上:“姑娘若是改变主意,小生的提议仍然有效。”

    衣袖被轻扯了一下,风莫离附耳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卿容容没好气地低斥:“不关你的事。”转头扬起笑脸道:“江公子一向安好。”

    因她与风莫离逾矩的举止而沉下脸的江呈德才想到适才初见卿容容时她与布衣男子不合礼法的拉拉扯扯,冷声问道:“不知这位小扮是姑娘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她张嘴欲言,记起适才与这该死的小子的笑闹,弄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还未想出应对之辞时被她忽略得很不爽的风莫离大咧咧地伸臂揽住她的肩,笑道:“在下是容容的未婚夫婿,兄台有何指教?”

    惨!卿容容努力掰开风莫离的手:“谁是你的未婚妻?你再胡说我扁你,放手!”

    风莫离皮皮的把手粘牢在她肩上,任她怎么拍打都不放开,看在旁人眼中反像是卿容容在与他打情骂俏“好了,乖容容,别闹了,有人看着呢。”

    他还敢说!卿容容气绿了脸,忿然放手,被人看便看吧,反正这无赖又不是第一次对她动手动脚了。

    她肯歇手,江呈德却不肯罢休,沉声道:“姑娘拒绝在下的提议,便是因为他吗?”

    饶了她好不好?没力的卿容容摇摇头否定,一旁的风莫离又问道:“他什么提议?”

    她挑起一边柳眉,随口应他:“江公子欲纳我为妾…你干什么?”

    跳到江呈德面前的风莫离将她藏到身后,奇道:“这种话你都可以问得这么理直气壮?”还一副给了对方莫大好处的口吻,怪人。

    江呈德傲然道:“有何不妥?卿容容乃一侍婢也,若非看在她有几分姿色,本公子又怎会破例纳她为妾?”

    啊?还是破例哪?

    风莫离冷起脸来:“她是侍婢又怎样?你若真心喜欢她,便应该娶她为妻,不行的话,你少乱说话。”

    江呈德嗤之以鼻道:“笑话,本公子肯让她作妾就已是抬举她了。贱婢怎配娶作妻室?…”

    发现被愚弄后的愤慨连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滔滔涌出,中断于迎面而来的一拳。

    “你这种人,容容若嫁了你,只是对她的污辱。还好,容容有我疼,怎都轮不到你。”他拉着失了神的卿容容,转身想走。

    “你这布衣贱民,卿容容也只配与你一起试凄,我…”被打倒在地的公子哥迁怒地推开此刻才赶上前扶他的小厮,气势高涨的厉喊消声于布衣男子回头示威晃起的拳头,他一窒之下狂怒道:“还不动手?”

    反应慢三拍的倒霉奴才空望着风莫离抱着佳人腾空而起,转眼消失。

    “没用的蠢才。”江呈德跳脚,哼,他定要这对“狗男女”好看!

    ****

    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恨过自己的父亲…

    卿容容杏眼紧闭,任风莫离拥着她,带她坐在初识时的溪石上,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泪流满面…

    怨爹娘狠心卖女。

    她以为她已不在乎身为卑贱的奴婢了,早知道这个事实了不是吗?听江呈德当面骂来,才知道错了。是小姐过去保护得太好了吧?没有人打骂她,对她颐气指使,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放纵自己为所欲为。

    身份下贱呵,她卑小得如一颗尘粒,依着小姐浮荡于尘世,只是如此轻微的存在呐。

    “嗯哼!”特意加重的声音她没听入耳,胸腔的震动倒惊醒了她,迅速跳离风莫离的怀抱,她另寻一块溪石占山为王。

    “你很喜欢那个姓江的?”

    咦?

    奇兵突出的一句问话收回她自怨自怜的心绪,她莫名所以的张大小嘴,直觉问他:“谁会喜欢那种人渣?”

    “那他是洛阳城中什么出色人物?才子吗?或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大善人啦,众人景卯的侠义之士啦…”

    “停、停、停!”玉白小手止住他谎谬的猜测,卿容容以怪异的眼光看他:“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德高望重’、‘众人景仰’了?”

    风莫离严肃地沉思有顷:“肚脐眼。”

    她破涕为笑,残余的愁绪都被他赶跑了,举袖胡乱抹去泪痕,风莫离怪腔怪调的问话声又传了过来:“容容是否很在乎他怎么想呢?”

    卿容容终明白他要问什么,叉腰嗔道:“谁理他放什么屁?”心中则浮起无限暖意,这小子平日与她插科打诨,胡言乱语,关键时刻却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此际又费心地以言语开导自己,不让自己再钻牛角。

    风莫离故意做出“女人真不可理喻”的表情,愕然道:“既然只是听到几个响屁,为何容姑娘要哭得这么狠呢?难道真有臭到这么不可忍受吗?”

    卿容容不忿道:“谁哭了?本姑娘无事洗洗眼睛不行吗?”

    风莫离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原来容姑娘是嫌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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